江羨好一時覺得有些尷尬,她偷偷瞥了一眼沈宴禮,見對方好像並未注意到後,這才迅速將手挪開。
還好沈宴禮的小腿沒有知覺,不然讓對方當場抓包,她臉就丟儘了!!!
許是因為江羨好被惹得早已心慌意亂,她很快便擦完了藥,俯身將藥酒放回床頭的那個小匣子裡。
沈宴禮也趁此刻鬆開了一直攥著棉被的手,他旁若無事地將棉被上的褶皺抹平,隨後向裡麵挪了挪,給江羨好留出足夠的空間。
嬌嬌的小手軟軟的,撓的他的腿癢,也撓的他的心癢。
......
明月高懸,清清冷冷的月光灑下,將大地照出一片慘白。
簡陋偏僻的破廟內,幾道黑影突然落在房屋四周。
為首的暗衛悄無聲息地將木門推開一條縫,拿出一架精巧的弩箭向神像下蜷縮熟睡的人射去,箭矢正中頭顱。
隨後他立即劈開木門向屋內走去查看床上之人的情況,。
那人身上的衣服雖然發絲淩亂、臉上布滿灰塵,但依然能夠認出這是沈聞璟,是他家主子責令他們必須帶回去的人。
其餘暗衛立即出現在破廟內,將地上的屍體抬起向外走去。
......
卯時剛過,府外便傳來打更的聲音。
沈宴禮並未立刻起身下床,他一把將二人中間豎放著的枕頭丟開,隔著被子將江羨好抱入懷中,在她的額頭落下細細的吻。
過了好半晌,沈宴禮這才戀戀不舍地鬆開江羨好,越過她下床穿衣。
沈宴禮越過床邊放著的輪椅,赤腳走向衣架,身姿挺拔步態穩健,完全看不出殘廢的跡象。
不過一刻鐘,便已經穿戴整齊,他這才回到床邊去取輪椅。
隻是,他才剛到跟前,從床簾內露出的一抹豔麗的紅,突然落入他眼內。
是一件赤色牡丹肚兜,斜掛在床邊。
沈宴禮伸手取來,上麵還帶著些許餘溫,若有若無的槐花香縈繞在鼻尖。
沈宴禮將肚兜攥在手裡細細把玩了半晌,隨後直接塞入自己衣袍之中,推著輪椅離開了裡屋。
......
“夫人!夫人!江家來人了!”
春桃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叫醒江羨好:“夫人,您快醒醒!”
江羨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被春桃從床上扶起來。
她打了一個哈欠,這才問道:“江家來侯府做什麼?”
春桃急忙解釋:“夫人,您忘了,今天該回門了。江家應該是沒有等來您,這才派人前來。萬嬤嬤已經在前廳等著了,她甚至還說,若是回門誤了時辰,便是無視國運抗旨不尊。”
“!!!”
一聽到萬嬤嬤,江羨好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原主的生母早逝,又因為是庶女的緣故,沒少被主母欺淩打壓。
這個萬嬤嬤就是江家主母萬獻蓮的頭號狗腿子。
後來江羨好穿來,雖然她來自於現代,可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
甚至還被萬嬤嬤下了藥,差點送到她那個不成器的孫子床上。
還是她成功將沈聞璟的好感度刷上來後有了靠山,她們這才收斂了點。
現在她們居然還在拿那個荒謬的賜婚聖旨來為難她!
之前一直想辦法攻略沈聞璟,一時沒有精力去理會她們。
現在看來,留著也是個禍害,她要想辦法搓一搓她們的銳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