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貼臉輸出,脾氣再好也忍不住生氣吧?
可他偏偏忍住了。
但不是說他脾氣夠好,他隻是想看看,這口出狂言的外國青年,到底有何倚仗。
段飛白感到好笑,雖然說激怒陸先舉也是一種試探方式,可你的言語,就是純粹的找茬啊,沒想到陸先舉更是穩如老狗,這樣都不生氣。
等等,穩如老狗?剛才亞利歐說陸淮是野狗來著,好嘛,想一塊去了。
這樣也好,畢竟是破案搭檔,說明彼此之間有默契。
“兩位是何方人士,在哪裡高就?”陸先舉也不拐彎抹角,上來就盤問兩人來曆。
“你不配問。”
林遠燃一狂到底,挑釁到底,他倒要看看,能教出陸淮這種紈絝的老烏龜,究竟能忍多久。
對於林遠燃赤裸裸的嘲諷,在這麼多人麵前,陸先舉明顯感覺下不來台,哪怕再好的涵養,也頂不住無腦的嘴臭。
“年輕後生有自信是好事,但不要太狂妄了,否則容易吃虧。”
林遠燃依然油鹽不進:“你管這叫狂妄?我覺得我挺正常的啊,你們楚國不是有一句話叫見風使舵麼?
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對你,那就直接罵!”
陸先舉眼神一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這後生,當真是狂妄!”
說罷,陸先舉一敲拐杖,“噌噌蹭”,在他帶來的那些人當中,跳出來三個人。
這三個人形象各異,一個是手持大刀的刀疤臉,凶神惡煞的,一看就知道是個亡命徒。
一個是瘦高個,打扮十分騷氣,手持一柄雕花白扇,眼裡有媚態流出,雌雄莫辨。
最後一個,則是一個流著鼻涕泡的小孩,身高一米三左右,一雙眼睛天真無邪,實際年齡不得而知。
此三人,皆是陸家豢養的超凡者門客,多年來吃陸家的喝陸家的,早就跟陸家榮辱與共了。
境界方麵,除了那白扇子是二覺者外,其餘兩人都是一覺者,很是一般。
但這種一般,是相較於林遠燃兩人來說的,把對手換成普通人壯漢,他們也能一個打一大群。
陸先舉不是泥菩薩,他有火氣。先禮行不通,那就刀兵相見,狂妄的後生,必須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陸先舉對隨從說了句什麼,那隨從領命而出,奔向知府府邸了。
青鬆客棧處於泰遷鬨市,出了人命隱藏不住,須得妥善善後,所以需要賀長青出麵。
雙方都不清楚對方的境界,但這並不能嚇退林遠燃二人。
二人敢白身上任,不帶一兵一卒,自是有著底氣。
底氣從何處來?
當然來自自身的實力。
林遠燃出身天下聞名的聖路易斯學院,還是一名三次覺醒後的“日冕”,在這個世界上,隻要不是那些老東西和隱秘存在出手,那他就是可以橫著走。
段飛白多年前便是二覺者,多年沉澱,擁有的手段,不是普通的二覺者能夠比擬的,就算對上一些平平無奇的三覺者,也不是沒有戰勝的可能。
這般底氣,拿捏一個小小的雲州,還不是易如反掌。
可惜,陸家在雲州作威作福慣了,時間一久,就有些固步自封,忘記了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
這場雙方實力懸殊的對決,陸家一開始就注定了要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