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劍鳴有恃無恐:“舅舅說了,我的婚事讓我自己做主!”
莊帝道:“他也說了,相較於讓你自己掌眼,他更希望抱上孫子。紅袖年幼,希望便隻能寄托在你身上。”
呂劍鳴一愣:“他什麼時候說的?”
“前幾日,我去雲麓山喝了盞茶。”
呂劍鳴臉色一垮,還想反駁,不料莊帝根本不給他機會。
“太子的事讓二位費心了,此事關乎國運,容不得他挑三揀四,好了,退朝。”
“陛下萬年,大楚萬年!”
隨著群臣行了尾禮,今日的朝會正式宣告結束,林遠燃跟著眾人彎腰。
行禮過程中,隻有呂劍鳴站著不動,似乎還沒回過味來。
禮畢,眾臣三三兩兩地離開。
剛出大殿,呂劍鳴就瞬移過來,搭上了林遠燃的肩膀。
本來皇宮內院,除了遭受襲擊外,非皇帝不可使用魔法。但呂劍鳴是太子,禮官根本不敢說什麼,捅到皇帝那裡,呂劍鳴最多是被訓斥幾句,舉報他的人,沒準會被他報複。
吃力不討好的事,不會有人做。
“太子殿下,有事?”
畢竟還沒出宮,林遠燃打著官腔。
呂劍鳴大叫:“亞利歐,我好命苦啊!”
林遠燃道:“你要是命苦,這天底下就沒命好的人了。”
他說的是實話,一國儲君都命苦的話,那些貧民百姓還活不活了?
呂劍鳴抱怨了幾句後,長歎道:“我真羨慕你啊,可以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對了,你和風鈴到哪種程度了?”
林遠燃往旁邊走了一步,躲開了肩膀上的手,斜眼道:“什麼到哪種程度,你彆亂說。”
呂劍鳴道:“彆裝了,搞得好像誰不知道你倆那點事似的。當年在學院,你們就形影不離,誰看不出來!”
林遠燃聞言,心想哪有形影不離,隻不過見麵多而已,那最多算談得來,可惜你們都想錯了。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她去聖殿這麼些年,你們就沒再見過麵?”
“沒有。”林遠燃臉上不自覺露出些許遺憾。三年了,他記憶中的風鈴,還是腰間掛著鈴鐺的少女形象,過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她如今是什麼樣子。
“日常通信總是有吧?老師不是有小泥人麼,我跟她基本隔幾個月就聯係一次,你呢?”
卡修斯的小泥人,是把29班捆在一起的繩子,同學之間靠這個經常通信,也通過它,向身在北境的老師詢疑。
林遠問:“幾個月是多久?”
呂劍鳴看了他一眼:“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兩三個月,哪有固定日子。”
林遠燃忽然笑了,拍了拍呂劍鳴的肩膀,昂首闊步而去。
呂劍鳴不知何意。
林遠燃心裡有些甜,因為他跟風鈴半個月聯係一次,畢業後從未間斷。而半個月,正是小泥人從學院到黑暗聖殿所需要的時間。
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總是要比普通同學親密些,對於不敢奢望的林遠燃來說,這已經夠了。
現在有了祖神器,日後的聯係會更加頻繁。
世界真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