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之臉上掛著溫和又僵硬的笑容去到兵器櫃台，花了一萬買了一柄鋼劍，沒開刃的。
得到劍法後，莫如之迫不及待想要開練。但他家地方太小，施展不開。在樓下，容易受到過往大爺大媽大叔大嬸和小朋友的打擾。
莫如之乾脆騎自行車來到城郊水庫堤壩上。
這裡麵積大平坦空曠，幾乎沒人會來這裡。
還是小時候時，張陽帶著他跟張晨星來這裡釣魚的時候來過一次。那次一無所獲，回去的時候張陽還嘀咕“怪不得沒人在這釣魚”。
雖然記憶久遠，但想到安靜的地方的時候，他還是想到了這裡。
莫如之將書包墊在屁股底下，捧著手機打開“武者專賣店”的APP。
除了跟他想象中差不多的那種：一張張畫著招式動作的圖片，旁邊再搭配一頁頁文字描述，同時還提供了三段劍法視頻。
分彆為一倍速，零點五倍速和兩倍速的劍法視頻。
三種倍速，任君選擇。
還挺人性化的。
不過就像給一個從未跳過舞的人一段舞蹈視頻，就算給他調整到零點五倍速，短時間內也隻能是滿頭霧水。手忙腳亂，根本不得要領。
武功也是如此，這些大眾化的武功在武者專賣店，有錢就能買到。可買到也僅僅隻是買到，能不到學會就看你自己的了。
他們不包售後。
沒有老師指點，事倍功半。
與其在上大學之前花錢花物，浪費時間還學不會，不如等到考上武科大學後，接受係統科學的教導。
所以，這也是除了有家學淵源和富貴到能請來武者做老師的武考生，大部分武考生都不會在考上大學之前學攻擊招式的另一個原因。
當然也有那種對自己的資質十分自信的或者好奇心重的買來試試。
莫如之不屬於以上兩種，他是被危機感逼迫的。
雖然自認為自己理解力不錯，但也不是天縱奇才，所以“雖然覺得有歹徒要害朕”，他還是沒有給自己定太高的要求。萬一目標達不到打消自己的積極性，得不償失。
懷著比較輕鬆的心情，莫如之開始學劍之旅。
然後星期六上午買來的劍法，下午就被莫如之丟到一邊。
不是莫如之受到打擊放棄了，而是因為他意識到一點，他之前根本毫無劍法基礎，上來就練習套路，這就相當於小寶寶還沒學會爬呢，就去跑。
網上雖然沒有整套的秘籍，但對一些基礎的東西，倒還詳儘。
莫如之從網上找出劍術基礎招式。
劍術基礎招式分為：刺，撩，點，劈，掛，崩，截，掃，雲等。
莫如之就從最基礎的刺開始練習。
刺劍：向前直出為刺，力達劍尖，臂與劍成一條直線。
開始時候，莫如之並不追求速度，力求將動作做的標準，將基礎打牢。
等形成肌肉記憶後，莫如之開始加快速度。
由於練劍才開始，莫如之並沒有給自己定太高的標準，刺兩千下就可以休息。
可計劃好定，實行起來就難了。
偏偏，莫如之還規定，每次出劍必須標準，如果出現偏差，那次就作廢。
前一千次，莫如之依靠已經超出常人的身體素質，輕鬆做到。
可到了一千次之後，莫如之開始吃力。
一千五百次後，莫如之的手臂開始顫抖。
一千七百次後，莫如之的手臂抬不動了。
“不！這不是我的極限！”莫如之咬牙繼續出劍。
“不算！再來！”
還差一百劍時，莫如之全身都被汗水浸濕，呼吸粗重如山響。
身體的疲憊如同電流一樣不停傳輸入大腦，讓他休息。
莫如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還練什麼武！”莫如之兩世為人的堅韌意誌力發揮作用。
最後這一百次，完全是意誌力頂著身體的極度疲憊完成的。
“兩，千！”最後一刺後，鋼劍脫落，莫如之也隨之倒在地板上。
他麵朝地板緩了好一會兒，才翻了個身，變成麵朝上。
莫如之大口呼吸，麵上滿是疲憊，可嘴邊卻掛著笑容。
突破極限的滋味，“爽！”
中午吃完飯小睡了一會兒，起床後身體哪哪都酸哪哪都疼，尤其是右臂，痛的抬不起來。
莫如之能抬起來，完全是靠著毅力。
將今天抽到的氣血丹服下，莫如之立刻摒棄身體的痛感，全身心投入“鍛體十八式”。
在他這個階段，其他都是次要的，氣血值才是撬開武科大學的大門。
莫如之不會因小失大。
星期天他一天沒出去，餓了就點外賣，休息夠了就練劍或者鍛體。莫如之非但沒覺得枯燥，反而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