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莫如之正睡得熟呢,一個電話把他給叫醒。
莫如之閉著眼睛沒動，伸手從床頭櫃抓過手機。睜開眼睛，看了眼,嘴角翹起。
他點下接通,點開外放，放到枕頭邊。
“喂。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這些天你跑你哪去了？啥時候回來？”
莫如之翻了個身,輕笑道：“怎麼，想我了？”
宋致遠回了他“嗬嗬”兩字。
宋致遠道：“跟你說正事呢,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咱們學校已經開始武考報名了。我本來想幫你報名來著，可咱們老班說不讓代報。沒兩天就要截止了,你再不回來,可就趕不上了。”
莫如之沒想到宋致遠打電話,是為了特意跟他說這個,心裡暖暖的，不再逗他。“你放心好了，我即使不去也能報上。”
宋致遠切了一聲，“看把你能的，行了，這是第一件事，還有第二件事。”
“你說。”
“嘿嘿。”宋致遠的聲音變得猥瑣起來,“我剛才從老班辦公室出來的時候,你猜我撞見誰了？”
“誰？張峰。”
宋致遠無語,“我碰到張峰還跟你說個毛啊。不是！”
“是你讓我猜的啊。請公布答案。”
宋致遠放低聲音，“我碰到莊楚楚了。你知道她去乾嘛麼？”
莫如之道：“乾什麼去了？”
宋致遠爆了個料：“她把魯翔那混蛋給打了！魯翔他爸媽找到學校裡來了！”
“……”
宋致遠等了一會兒,等不到莫如之回應,不禁納悶,“難道你就不好奇？”
莫如之咳嗽一聲道：“好奇。”
這不是一時有點尷尬麼。
莫如之剛才還以為莊楚楚同宋致遠一樣,去老班辦公室是為了幫他報名……
幸好，幸好，他為了人家小姑娘的清譽沒敢隨口胡說。
要不然他這張老臉往哪放！
肯定會被宋致遠笑一輩子。
宋致遠又發出猥瑣的聲音，“嘿嘿，莊楚楚彆看跟名字似的長得楚楚可憐，性格也稍顯內向，在你麵前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但是真猛啊！她一腳將魯翔的哪裡給踢爆了！”
“哪裡？腹下三寸？”莫如之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就是你想的那裡。嘖嘖，聽說當場雞飛蛋打！去了醫院，大夫說一點保留的價值都沒有了，而且為了魯翔的小命著想，隻能齊根切掉！嘖嘖，真慘啊。”
聽著宋致遠的描述，莫如之覺得□□冰涼。他忍著往下摸的衝動，拉上薄被蓋住腰部以下的地方。要不然他總覺得重點部位涼颼颼的。
不過對宋致遠話裡的真假，莫如之持懷疑。
“你這說的，好像你親眼看到一樣。真的假的？不會是你為了騙我編的吧。”
“莫如之，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品！”宋致遠仿佛受到了極大傷害，“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我親耳聽到了。”
當時，宋致遠都沒進老班辦公室，是在辦公室外麵碰到老班的。當時老班正在外麵抽煙，十分煩躁。如果不是宋致遠跟莫如之關係是真的好，他一會兒還有要事，他絕對不敢上前擼虎須。
宋致遠問完，老班回答後進了辦公室。宋致遠剛要走，就聽到裡麵吵起來。
聲音太大，他想聽不到都不行。要不聽聽？
正在這時，他聽到腳步聲，抬頭就看到眼眶紅紅的莊楚楚。
莊楚楚對他點點頭，推門進去。
宋致遠有點猶豫了，聽小姑娘的秘密似乎不太好。
不過事情發展太過迅速，沒給他太多猶豫時間。
因為莊楚楚進去後，宋致遠就聽到這個勁爆的消息。他這裡要澄清一下，當時他還沒扒門。實在是裡麵那位阿姨喊得聲音太大，他想聽不到都不行。
他瞬間就將一會兒要辦的事情拋到腦後，專心致誌的聽八卦。
莫如之對魯翔絲毫不同情，甚至幸災樂禍。不過對此他還是有些疑惑。
距離上次收拾魯翔已經過去不短時間，估計魯翔已經好了不少，甚至有所增進，畢竟當初魯翔也算是班裡的種子選手。但他身為一個準武者，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不說手無縛雞之力，也差不多的柔弱女孩呢？
難道當時魯翔已經什麼了女孩子，正失神的時候，被莊楚楚抓到機會？
“魯翔那人渣強迫她了？”
莫如之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聲音凍成冰渣，房間溫度瞬間降了八度。如果現在魯翔站在他麵前，已經被大卸八瓣！
這不是因為莊楚楚暗戀他，他對莊楚楚另眼相看。這個世界上暗戀他的女孩多了。而是因為強迫女孩的混蛋都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宋致遠聽出莫如之是真的怒了，趕緊道：“還沒到那份上。要是真到了那份上，輪不到你，我都得將魯翔給剁了。”
等莫如之情緒平靜下來，宋致遠接著道：“不過，如果不是莊楚楚突然爆發，嗬嗬，這輩子就毀到魯翔手裡了。”
“爆發？”莫如之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宋致遠撓撓頭，“怎麼爆發的我也沒聽清楚。我剛要繼續聽，就被發現了。唉……”
莫如之：“……”
“你也太遜了吧！就你這反偵察能力，可彆說你爸是警局大隊長！咱們丟不起這個人啊。”
宋致遠覺得自己很冤枉，“可，我就是被我爹給逮住的。”
當時他正爬門縫呢，聚精會神的。再加上宋傑畢竟是武者，他根本聽不到腳步聲，直接被抓了個現行。
莫如之對此大笑三聲，以示對宋致遠的同情。又問道：“宋叔怎麼說的？”
宋致遠：“……等今天晚上，他老人家回來，我好好問問。不過你放心，咱爸的人品，還是過硬的。絕對會秉公處理。”說到這裡，他壓低聲音，“其實適當的歪歪屁股也可以。”
莫如之被他逗得笑出聲。宋叔的人品他還是了解，既然這件事到了他手裡，莫如之就不擔心了。
不過，一個女孩，一個沒什麼武道天份的女孩，是怎麼反抗一個武科生，最後還成功反殺的呢！
“難道是……”莫如之摸著喉結思考，忽然靈機一動。
宋致遠立刻追問：“難道什麼？你快說啊。哎呀，急死我了！”
莫如之笑道：“我隻是有個猜測，再說了，我就算說了，你能聽懂？”
“喂喂喂。”宋致遠不滿道：“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啊。你說我好心好意告訴你武考消息，還跟你分享八卦，然後輪到你的時候，就用“你能聽懂？”這麼一句話對付我！你虧不虧心啊？！”
莫如之伸了個懶腰，“行了，彆裝了。告訴你可以，你可彆瞎傳。”
“嘿嘿，你放心，我保證出你嘴，進我耳，保證不再外傳。”
莫如之道：“莊楚楚可能是覺醒了。”
“啊？”
“啊什麼啊？我說什麼來著，就算我說給你聽，你也不懂。”
宋致遠驚聲叫道：“不是。覺醒？你沒玩我吧！你確定你不是遊戲玩多，產生幻覺了？”
宋致遠隻在那些網絡遊戲和中看到過這兩字。
莫如之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不知道，隻能說明你見識淺薄。這不怪你。”
宋致遠冷哼一聲，可沒堅持兩秒鐘，就舔著臉道：“之之，你跟我說說唄。”
“叫哥。”
我忍！
“哥~”
莫如之心情舒暢，將他知道的一些關於覺醒的事情挑著能說的，都告訴他。當然張晨星的事，他一字未提。
宋致遠算是開了眼界，“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見識了。”
莫如之道：“等你以後上大學後，多去圖書館翻翻，填充填充你匱乏的大腦。”
“去你的。”宋致遠笑罵道。接著他又問起開始的問題，“你到底怎麼報名啊？”
莫如之道：“彆刨根問底了。我說能行就能行，你呀就彆操心了。”
宋致遠歎了口氣：“行吧。我不問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等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郵寄點東西，記得查收啊。”
“啥？”
莫如之輕笑道：“等到了你就知道了。敬請期待。”
“還挺神秘，我就等著你的禮物了。”宋致遠撇嘴道。
掛掉電話，莫如之枕著胳膊，望著天花板。
他對莊楚楚的印象就是一個總是偷偷看他，還以為自己裝的很好的小姑娘。沒想到這次竟然差點遭此大難，好懸毀在一個人渣手裡。
還好莊楚楚在危急時刻覺醒，逃過一劫。
想到魯翔，莫如之恨的牙癢癢。
他知道這家夥不是個好東西，但沒想到這家夥是個豬狗不如的人渣，當時就應該打斷他三條腿！
雖然他認為即使被強迫過的女孩，同樣應該擁有美好的未來和光明的人生，不應該受到歧視，也不應該歧視自己。但不可否認，受到那樣的對待後，那心底陰影很可能會伴隨她們一生。
甚至以上還是比較幸運的，更有不幸被摧殘到傷痕累累生不如死的，直接丟掉性命的。
莫如之深吸一口氣，他此時十分慶幸張晨星是男的。雖然在這個社會，長得好看的男生也有潛在危險，但畢竟幾率還是遠遠小於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