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還是見到他後，自己問吧。”
吳誌業都要氣笑了，“羅兄，我要是能看到之之，我還需要問你嗎！”
羅一邦撓撓頭，然後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句話。
“吳叔，你想問我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啊。”
吳誌業抓著電話轉頭，看到推門進來的人後，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剛要掛斷電話，想起來電話那頭還有人，說了聲“之之來了，我先掛了。”然後將電話掛了。
那邊的羅一邦還想多聽兩句，那邊就傳來嘟嘟聲。
到了此時，莫如之還願意叫吳誌業一聲“叔叔”。羅一邦那叫一個羨慕。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吳誌業將莫如之按在沙發上，嗔怪道：“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讓人去接你。你喝什麼？”
“白開水就行。”莫如之接過水，握在手裡，笑道：“我昨天傍晚回來的，因為太晚了，就沒來打擾你。”
吳誌業上下打量莫如之，見他健健康康，放下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明天好好考試，考的不好也沒關係。以你的資質，隻要那些武道大學不眼瞎，任由咱們挑。”
莫如之發現了，自從他回來之後，他這些長輩就沒人問過他到底有沒有選上龍級天才。
這是怕他沒通過，問他的話，傷害他的自尊心？
“吳叔，你就不問問我選上沒有？”
吳誌業道：“選上更好，沒選上也正常。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吳誌業怕莫如之年紀輕脾氣軸，起了逆反心理，“你才練武多長時間，彆人練了多長時間了。”
“也是。”莫如之點點頭。
吳誌業突然拍了下腦袋，“哎呀，看我這腦袋。之之你等我一會兒。”
吳誌業又給羅一邦撥出一個電話。
“羅兄，之之都回來了，我們警局的人什麼時候能過去培訓？”
羅一邦說起這事也有點頭大，“吳兄你放心，這絕對不會差了你們的。”差誰也不敢差寧城的啊。
“隻是你也知道，這兩個月到處都不太平，武廳的人都沒啥人了。你就算把人送來，沒人給你培訓，你這時間不就浪費了。你放心，等武廳這邊安定了，我保證第一時間就通知你們寧城。”
“可是……”吳誌業還想繼續爭取，就在這時一隻手伸過來將電話聽筒拿走。
“之之，我在跟……”
吳誌業還沒說完，莫如之對他做了“噓”的手勢。
吳誌業不由自主的閉上嘴，然後就聽莫如之對電話那頭的羅一邦道：“一邦，既然武廳沒人，那就用平川城的名義，明天你就讓餘修檢發函一封來寧城，用借調的名義。”
莫如之轉頭問吳誌業：“吳叔，十個名額夠麼？”
“啊？”吳誌業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那就先寫十個。不，寫十二個。”莫如之拿下聽筒，遞給吳誌業，“吳叔，具體人員名稱你跟他商量吧。”
吳誌業傻愣愣的接過電話，第一反應竟然是莫如之竟然管羅一邦叫“一邦”，有點差輩。
“吳兄，吳兄……”
這回輪到羅一邦給吳誌業叫魂了。
吳誌業反應過來，第一反應是跟羅一邦道歉：“羅兄，之之那孩子是開玩笑的，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羅一邦哭笑不得道：“吳兄，你不會到現在還沒察覺出點什麼吧。此時站在你身邊的這位，就是我們平川城的副城主，劍意宗師。”
吳誌業腦袋“轟隆”一聲。
腦袋嘎吱嘎吱轉向莫如之，眼中寫滿不敢置信。
“可，可，之之，你不是去競選龍級天才麼？”吳誌業磕磕巴巴道。
莫如之無故的攤開手，“對呀。我還是挺喜歡“龍級天才”這個稱號的，可他們非讓我當這個副城主，唉，我也沒辦法。”
吳誌業：“……”
羅一邦：“……”
“吳兄，你決定好了，直接將名單給我就行了。我還有事，就先掛了。麻煩你跟副城主說一聲。”說完羅一邦直接掛掉電話。再聽下去，他怕心態爆炸。
吳誌業莫如之相對而坐，吳誌業不錯眼珠的盯著莫如之。
之前他還在想，莫如之是他們寧城最有可能突破到騰空境，成為宗師的種子。現在告訴他，不用可能了。
莫如之還沒騰空就已經是宗師了！
一步到位！
這一步至少提前了二三十年！
吳誌業端起茶杯，手抖得水都灑了出來。
莫如之咳嗽一聲，體貼道：“吳叔，我先去看我班主任，就先走了。你有什麼事，直接打我電話。等我們文科考完，咱們三家聚一聚。”
“好……”吳誌業隻會說這一個字了。
莫如之推門出去，體貼的把門關上。
吳誌業望著房門，喜悅慢慢從心地浮現，最終如火山爆發一般，噴湧而出。
艸，艸，艸！
寧城出龍了！
真的出龍了！
不是蟄伏的雛龍，而是騰空而行的真龍！
劍意宗師竟然叫他“叔叔”！
吳誌業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他正用手擦拭眼睛，門又被推開，“吳叔，這是我給你帶來的禮物，給你放這了。這箱是給局裡的……我先走了。”
吳誌業來不及反應，屋裡就多了三個大箱子。
如果換做其他時候，其他人，吳誌業追出去也得讓人把東西拿走。
現在？
吳誌業拍拍箱子，上級給下級送東西，能是送禮麼？這叫體恤下屬！這叫福利！
吳誌業收的那叫一個坦蕩。
吳誌業一個電話將宋傑叫來，“宋隊，把這些給他們分分。”
宋傑來後，一看到這熟悉的箱子就笑了，“之之來過了？”
吳誌業一聽就知道宋傑見過莫如之了，不由嗔怪道：“宋隊，你怎麼不早說？”
“啊？”宋傑愣了一下，“知道什麼？”
吳誌業此時才發現宋傑竟然也不知道，不由產生一絲優越感。
“之之沒有被選上龍級天才。”
宋傑歎了口道：“這我早就看出來了，怕孩子傷心，就沒問。”
吳誌業淡淡的道：“他成了平川城的副城主。”
“不錯，有個安慰獎也行……”宋傑卡殼，眼睛越瞪越大，差點瞪出來。他一把抓住吳誌業的胳膊，“吳局，您說什麼？能再說一遍麼？”
吳誌業重複道：“之之是輝城基地，平川城的副城主。”
宋傑神情有些恍惚，嘴裡念叨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才多大啊。”
吳誌業看著宋傑莫名的熟悉，可不熟悉麼，這就是幾分鐘在之前的自己啊。自己經受過的，一定要跟手下好好分享。
“因為如之領悟了劍意，已經是意境宗師，位比騰空宗師。”
宋傑腿一軟坐在沙發上，半晌後道：“也就是說，我們竟然跟宗師有了交情？”他越想越激動，“宗師管我叫叔叔，跟我兒子是至交好友！”
宋傑就要給宋致遠打電話，剛把手機掏出來就又放回去。
“不行，不行。不能由我來跟致遠說，這是他們朋友之間的事情，我還是不參合得好。”而且明天就要高考了，他怕現在跟兒子說了，兒子會心裡失衡啊。
但隻有一瞬間的擔心，宋傑又激動興奮起來。
吳誌業看著宋傑，有點嫉妒。說起關係來，跟莫如之關係最好的還是得算宋傑的兒子宋致遠。
莫如之非常念舊情，隻要宋致遠不犯渾，未來一片光明啊。
吳誌業那一瞬間升起要不把閨女給莫如之撮合撮合？可念頭剛升起又被他鏟除。
差距太大，難成良配。
現在這樣就挺好，隻要他跟莫如之好好處關係，等以後女兒嫁人受欺負的話，背後肯定有人撐腰。
莫如之回到車上，直接讓丁促將車開到學校門口，等著老班下班。
這點時間，莫如之也沒放過，閉上眼睛，運轉“玄元功”。
莫如之的耳邊仿佛回蕩著江流奔騰的聲音，那是血液流動的聲音。
十一點半，莫如之準時睜開眼睛，推門下車。然後一眼看到推著電動車出來的老班。
他晃晃手，喊道：“老班這邊。”
白老師推著車子走過來，看看車看看自己的自行車，“我在前麵給你們帶路。”
莫如之看了眼丁促，丁促點點頭，上前將白老師的自行車扛起來放到後備箱。
莫如之則將老班推上車，“不用，我也知道。”
“粗魯，太粗魯了。你小心點，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老班踉蹌著上了車。
莫如之笑道：“老班，這是丁促，我朋友。丁促，這是教了我整整三年的老師。”
丁促回頭道：“你好班老師。”
白老師：“……免貴姓白。”
丁促刷的一下臉紅了。
“白老師不好意思。”
莫如之笑道：“行了，不知者不怪，趕緊開吧，我迫不及待要去享受師母的手藝了。”
老班教了莫如之三年，對他又非常喜愛，莫如之在老班家吃過不止一次飯。雖然白師母手藝算不上多麼精通，但也很不錯了。
莫如之滿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