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速度遠遠比不上他自主修煉。
因此，莫如之並沒有因為玄元功隨時隨刻都在修煉，而放棄自主修煉。
漸漸的天色按了下去，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後，莫如之鬆了口氣。
下午，才修煉了兩個小時，接連不斷有人來看他。
除了跟他並肩作戰的魔都宗師，還有第三武軍的人。
第三武軍的老大陳林也來過了。
將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後，陳林坐在椅子上，死死盯著莫如之。
臉上表情似乎十分平淡，但眼神卻暴露了他。
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後，陳林以事情太多為借口，跑了。
隻留下趙將軍滿臉尷尬的幫陳林打圓場。
莫如之表示不在意，話鋒一轉，揭過這個話題。
轉而問起第三五軍的人員損失。
聽到莫如之這些，趙將軍臉上的尷尬消失，隻剩下難過。
他長長歎了口氣。
“唉。”
黯然神傷。
“這次第三武軍，輕傷三萬五千六百人，重傷兩萬七千三百人，死亡……”
說到死亡人數趙將軍頓了頓，轉頭看向窗外，“兩萬六千人……”
莫如之唇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當聽到確切數字的時候，心臟就像被人狠狠的捏了一下一樣。
兩人都不說話了，屋子裡陷入死寂中。
半晌後，莫如之抬起頭來，聲音嘶啞，“趙將軍。”
看著窗外的趙將軍，聽到莫如之叫他，驚了一下清醒過來，偷偷用衣袖擦擦眼角的淚痕，才轉過頭來。
“莫宗師？”
莫如之就當沒看到他的小動作。
“我如果離開這裡，需要城主府打招呼麼？”
聽到莫如之的話，趙將軍讚同的點點頭，“以你現在的狀態，的確應該回魔武養傷。”
莫如之：“？”
莫如之滿腦袋問號。
趙將軍以為自己戳破了莫如之的秘密，讓他不好意思，趕緊道：“莫宗師你放心，以你現在殺敵數量，就算現在離開，也沒人會說什麼。何況你身受重傷，早就應該會藍星養傷。”
莫如之這才知道趙將軍誤會了，哭笑不得，“趙將軍你搞錯了，我不打算回去，至少不打算現在就回去。”
“那你……”趙將軍心裡有了推測。
莫如之道：“我想直接回南門，我……”
“不行！”趙將軍蹭的一下子站起來，眼睛都瞪圓了，“絕對不行！”
莫如之後麵的那半截話被趙將軍給吼了回去。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生氣的趙將軍。
趙將軍看莫如之詫異的望著他，從憤怒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趙將軍來不及哀悼，哀悼他在莫如之心裡的好形象將要消失，立刻展開勸說。
努力讓莫如之放棄會南門的想法。
難道趙將軍就不想多個強大的幫手？
他自然是想的。
如果莫如之完好無傷，他自然不會反對。
可莫如之此時身受重傷。
尤其，受傷的還是精神力。
當時，戰鬥結束，趙將軍回去找到莫如之的時候。
莫如之昏迷不醒。
可身上幾乎沒有傷，趙將軍以為他是真氣和體力雙重枯竭造成的。
可當仔細探查後發現，莫如之無論是真氣還是體力，都充沛的不得了。
直到送到軍醫那裡，他才知道，莫如之不是身體受傷，而是精神力透支了。
趙將軍立刻想到，莫如之那決定戰局的那三剪刀。
不用想了，一定是為了成功誅殺那三頭異獸，莫如之透支了自己的精神力。
趙將軍嚇壞了。
對武者來說，**受傷有輕有重，但隻要不當場死亡，不缺零件，未來早晚會恢複。
但精神損傷就不一定了。
很多精神損傷，隻要受傷了就是一輩子的。
更嚴重點，這輩子都不能醒過來了，隻能做一個身體健康的植物人。
趙將軍立刻將莫如之和溫言鴻，送到位於九鼎城主府的臨時醫院。
直到大夫告訴趙將軍，莫如之雖然精神透支，但奇跡般的並沒有造成多少損害。
隻要安心調養，有機會恢複到原來的狀態。
趙將軍這才安心不少。
現在趙將軍卻覺得自己安心安早了。
又怕直接拒絕會傷害莫如之的這顆拳拳之心，趙將軍拚了老命想，到底要怎樣才能勸住莫如之。
這邊莫如之隻看趙將軍的表情，就知道他擔憂什麼了。
那就打消他的憂慮。
莫如之輕笑一聲道：“趙將軍放心，我的精神力恢複一些了。”
趙將軍聽完，不是驚喜，而是先皺眉。
他怕莫如之年輕氣盛，彆人越不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雖然這兩天相處下來，趙將軍覺得莫如之很成熟，似乎不是這樣衝動的人。
但畢竟也隻有兩天，哪能徹底看清一個人。
趙將軍張口又合上。
他要徹底想好再說，儘可能不讓莫如之更逆反。
莫如之看趙將軍一臉警惕的模樣，啞然失笑。
“趙將軍覺得我是個衝動無腦的人？”
趙將軍立刻否認，“怎麼會。”
他嘴上是這麼說，但心裡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莫如之看用說的，是無法說服他。
伸手抓向趙將軍。
趙將軍下意識想躲，卻怎麼也躲不開，眼睜睜的看著莫如之抓住他的胳膊。
一股精神力傳入他的體內。
趙將軍的精神力自動抵抗外部“侵略者”，可當兩股精神力接觸時，趙將軍不敢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那股溫柔的精神力，瞬間化作最鋒利的劍。
乾淨利落的絞殺趙將軍的精神力。
才一麵，雙方精神力的強弱就有了定論。
莫如之淺嘗輒止，收回精神力，同時放開趙將軍。
被放開點趙將軍，依舊保持剛才的那個動作。
他被打懵了。
他，騰空八層的宗師，跟一位螢火比拚精神力，竟然輸了？
而且，那位螢火精神力才受到重創。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是他在做夢？
可他堂堂騰空八層的宗師，如果連是不是做夢都感覺不到。
那不是成笑話了麼！
趙將軍被莫如之整的懷疑人生。
莫如之怕趙將軍小心臟受不了，趕緊解釋道：“趙將軍，其實我的精神力已經恢複大半個。”
“我來之前，我師伯擔心我，送了我一枚能恢複精神力的丹藥。就是因為有這後手，我才敢肆意使用金蛇剪的。”
“恢複精神力的丹藥？”趙將軍喃喃道。
“對。”
莫如之從納戒裡取一個丹藥瓶子。
上麵什麼標識都沒有，就是最普通的那種。
莫如之打開後，放到趙將軍鼻子下麵。
不等趙將軍深嗅，一股藥香就傳入他的鼻孔。
他下意識的吸了一大口，精神為之一振。
連聞聞味道都有功效，如果吃下去呢？
莫如之沒有說謊，這果然是一枚恢複精神力的丹藥。
怪不得，莫如之今天毫無萎靡的模樣。
之前，趙將軍因為心情沉重，並沒有反映過來，現在想想，莫如之的表現的確不像個精神受損眼中的人。
確定莫如之沒有大礙後，趙將軍徹底鬆了口氣。
也沒有再阻止莫如之回南門。
說實話，趙將軍巴不得莫如之現在就回去呢。
莫如之可是連殺三大騰空異獸的存在。
彆管人家是不是用了法寶。
一般人就算得到法寶，也契約不了。
這麼一個厲害的任務，坐鎮南門，第三武軍的壓力瞬間就小了不少。
不過，趙將軍心裡有個疑問。
他告訴自己莫如之不說就不要問，可偏偏不問，心臟還癢癢的慌。
最後，趙將軍的理智終究沒有抵過好奇心。
他咳嗽一聲，“莫宗師，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當然，你不想回答的時候，可以不說。我就好奇。”
莫如之笑了起來，“趙將軍是不是想問，我的師伯是誰？”
趙將軍連連點頭，撫掌長歎：“莫宗師，果然聰明絕頂。”
莫如之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趙將軍，聰明他領了，絕頂就算了。
他還是挺珍惜他這幾根頭發的。
不過想到趙將軍應該不怎麼上網，不知道網絡上某些梗，就咽了回去。
莫如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我的師伯您應該也聽說過。”
“哦？”趙將軍更好奇了。
莫如之宣布答案：“綺羅。”
“哦，綺羅。”趙將軍摸摸下巴，“這名字的確耳熟……”
趙將軍說不下去了，抬頭傻愣愣的看著莫如之。
“就是那個綺羅……”
莫如之點點頭，“如果沒有第二個叫綺羅的人，那咱們兩個說的就是同一個綺羅。”
“武部的綺羅部長？”說到最後的時候，趙將軍的嘴唇都有些抖了。
莫如之點點頭。
趙將軍深吸了口氣。
“你竟然是綺羅部長的師侄？”
趙將軍先是震驚，可很快臉上露出不意外的神色。
“以莫宗師的天資，也隻有綺羅部長能夠教的了。”
莫如之淡然一笑，心理暗道：又用綺羅師伯的身份扯大旗了。
彆說，關鍵的時候還真好用。
忽然，趙將軍忽然想起什麼，“我記得綺羅部長的師傅是何大宗師，何大宗師除了綺羅部長，隻有一位徒弟。可那位徒弟不是失蹤了麼？”
莫如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