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1 / 2)

沈陸揚:臥槽!你不會想說——

【對,就是你,彆看了揚揚!自信起來!】

沈陸揚轉頭,正好對上謝危邯猩紅的瞳孔。

紅色,代表不安躁動,此時卻被封鎖在小小的瞳孔裡,像微微晃動的紅酒,沉寂了百年,終見天日。

“沈老師,或許我待在這裡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謝危邯委婉地提醒他,他對兩個普通Alpha的影響太大,應該離開。

沈陸揚呼吸灼熱,緊緊抓著他的手,嗓音嘶啞地回憶:“我剛才看見樓梯口的教室好像沒鎖。”

把S級Alpha關在另一個封閉空間,可以短暫遏製信息素傳播。

謝危邯帶著他的手,把他放到椅子上,右手手腕下蜿蜒一條紅線:“好。”

沈陸揚哪敢讓他一個人過去。

S級Alpha控製不住信息素的情況,就算去醫院,醫生也隻能找配偶或者是誌願者幫忙,沒有絕對有效的藥物控製方法、。

他一把抓住謝危邯的手,擰著眉:“我不放心,我去看著你。”

謝危邯對這句話感到有些新奇,他瞳孔微微縮小,還是沒忍住偏過頭,輕笑出聲。

過了會兒才看著沈陸揚的眼睛,耐心地問:“你確定?”

沈陸揚點頭。

他確定以及肯定。

不就是咬脖子,又不是xxoo,他一個現代社會的男人對這種事沒什麼執著,咬一口又不能掉塊肉。

到門口沈陸揚才發現,這是間很小的儲藏室,不知道哪個老師把鑰匙忘在門上了,讓他撿了個便宜。

隨便找了個乾淨桌子坐上去,沈陸揚被信息素刺激得大口喘氣。

門“哢噠”一聲,關上。

他才晃過神。

遲鈍的大腦裡忽地劃過一個問題:要怎麼讓謝危邯咬他?

直接說無疑暴露了自己知道他是同A戀的事實,不直接問又要怎麼——

係統的聲音鏗鏘有力:

【揚揚!勾引他!】

沈陸揚:?

沈陸揚:WTF??????

沈陸揚異常震驚地發現,居然真的隻剩下這一個方法了。

他這次是真的慌了,什麼叫勾引?勾引有步驟嗎?他一個硬邦邦的大男人有什麼好看的怎麼勾引啊?

【你想象一下謝老師乾嘛會讓你流口水?】

沈陸揚:他站在那兒彆擋臉我就流口水!

【……】

【揚揚你確定你是直男嗎?】

沈陸揚:我當然確定,我隻能對著我未來女朋友起反應。

【冒昧問一句,是你的右手嗎?】

……

謝危邯微微偏頭,眸色深深地看著他。

沈陸揚呼吸一滯,所有的思緒都偃旗息鼓,著了魔一般,盯著對方。

儲藏室拉著厚厚的暗紅色窗簾,阻隔了強烈的陽光,室內度數過低的燈管虛弱地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兩人顏色過淺的影子在地上緩緩交彙。

謝危邯側對著他,手指修長蒼白的右手鬆了鬆領帶結,汗水打濕額角的發梢,指尖落下的血珠染紅了潔白的領口,還有幾滴落在了襯衫上。

要將靈魂都灌醉的紅酒香在狹窄的儲藏室擴散開,在暗紅的映襯下,木質地板上的紋路圈圈疊疊,旖旎得讓人不敢多看。

不知道是不是沈陸揚的錯覺,他感到空氣溫度在升高,眼前的景象扭曲模糊了一瞬,再次聚焦,定在了謝危邯糅合了溫柔與危險的臉上。

他快被自己的呼吸燙傷了。

“還好麼,沈老師?”低沉磁性的聲音依舊耐心,深處隱含的縱容意味更是讓人失神。謝危邯解了領帶,放在手裡。

沈陸揚覺得他有點兒迷茫,對於如何引誘一個成年男性,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大胸禦姐高跟鞋……但又覺得謝老師不是為美色所動的人,因為他自己就足夠色了……

謝危邯染血的右手輕輕扶住他的後頸,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在腺體上充滿暗示意味地摩挲,鮮血是熱的,或者指尖是熱的,像一顆微不足道的火星,倏地,點燃了沈陸揚的某根神經。

胸口劇烈地起伏,心臟要撕裂胸口闖出來一樣,他一把攥住了謝危邯的衣領,瞪大眼睛,大口喘息,像被扼住喉嚨的狼,手背青筋暴起。

謝危邯仿佛一個冷血的旁觀者,眸色深重地看著他慌亂,掙紮……像一個初來人世的幼崽,脆弱無知,又滿懷生命力,明明那麼弱小,動作卻比成年體還要凶狠。

他很幸運,有人為他保駕護航。

也很不幸,被貪婪的魔鬼盯上。

“哢嚓”。

好像聽見了什麼破碎的聲音,沈陸揚的後頸泛起粉紅,喉嚨裡溢出痛苦的聲音,雙眼睜大,血管凸起。

突然,他用力撕開手裡的布料,仰起頭,一口咬上了謝危邯的鎖骨,犬齒用力刺破皮膚,渴望地吮吸鮮血。

空氣中不再隻有單調強烈的紅酒香,濃鬱的熱可可味道緩緩蔓延,還有著不易察覺的甜……

在另一個地方將時凡的信息素壓製到死的紅酒香,在這裡溫柔的不像它,絲絲縷縷地包裹上去,纏綿地繞著尚且脆弱的熱可可,徘徊遊移在疼痛紅腫的後頸,仿若落下一個個安撫的親吻。

沈陸揚感覺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眼前一片猩紅,理智被焚燒殆儘,隻剩下陌生的獸性本能,促使他一口咬在了覬覦已久的地方。

嘴裡的血腥味極大地緩解了身體的不適,第一次激發信息素,普通Alpha消耗極大,他卻因為有S級Alpha用鮮血指引,不僅沒什麼後遺症,反而感覺舒服了很多。

神誌逐漸回籠,看清眼前的場景,沈陸揚怔了怔。

謝危邯白淨的右側鎖骨上兩排整齊劃一的牙印,還滲著血珠,糜豔、澀情……

“我……”他眨了眨眼睛,伸手碰了一下,燙傷似的收了回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我乾的?”

後頸的手不著痕跡地移開,轉而搭在沈陸揚身側,謝危邯低頭看著他,眼底縱容,唇角抿出愉悅的弧度:“不是。”

哄小孩兒似的假話,莫名讓沈陸揚這個24歲的大孩子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