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2 / 2)

辦公室裡隻有薑暖雨。

沈陸揚看見她,立刻竄了過去,趴在她桌子上取經:“薑薑,我今天晚上要去和謝老師吃飯,你覺得我需要做什麼準備麼?”

薑暖雨轉著筆打量他:“你做了什麼準備?”

沈陸揚順著她的視線看自己:“我沒做什麼準備,我昨天想了想,我現在有點太糾結,我應該自然點兒。”

薑暖雨點頭:“可以。”

謝危邯大概就喜歡你自然點兒的,又單純又傻的。

沈陸揚自言自語,樂觀的很:“我也覺得可以。”

他今天這一趟任務艱巨,要確定他這個0經驗的菜雞對謝危邯是不是喜歡,如果有餘力,還能確認謝危邯是不是喜歡他,那就更好了。

雖然他還沒想好怎麼確認呢,到時候臨場發揮吧,他覺得他挺會發揮的。

沈陸揚剛要問薑暖雨點彆的,辦公室門再次被推開。

謝危邯輪廓分明的臉出現,薄唇被冷風吹得色調漸淺,冷白色皮膚映襯出一種脆弱溫潤的美感。

看見沈陸揚的眼神,他唇角彎了彎,關上門自然地問:“這麼早。”

沈陸揚眉眼舒展,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謝危邯的一瞬間,他心裡“歘”地一下,開了朵紅色的小花兒,

謝危邯脫下深灰色大衣,剛坐下沈陸揚就蹭了過去,拽了個椅子挪到他旁邊。

笑得眼睛彎起來,尾音都是跳的:“今天起早了。”

說著鼻子動了動。

每次湊近,沈陸揚都會聞到對方身上淺淡縹緲的紅酒香,他問過薑暖雨,薑暖雨說她也聞到謝危邯身上的香水味。

但她聞到的是冷調的木質香,雖然都是非常有格調的香,但和沈陸揚聞到的天差地彆。

沈陸揚忍不住吸了吸鼻子,還是紅酒香。

他忍不住問:“謝老師,你噴香水了?好香。”

謝危邯對他的靠近沒有一點異樣,反而不明顯地調整了椅子的角度,讓他可以靠過來:“有一點,聞起來不舒服麼?”

沈陸揚搖頭,陶醉地半眯著眼睛:“沒有,是你信息素的味道?特彆特彆好聞,哇,我以前就特彆喜歡。”

“是。”謝危邯拉開抽屜,在靠裡側精致的木製盒子裡,拿出了一個紅色的半透明琉璃瓶。

大概半個手掌大,形狀類似一個抽象的、蜷縮沉睡的人,做工肉眼可見的精細漂亮,淡紅在蒼白的手指間,說不出的和諧妖異。

他輕笑著問沈陸揚:“要試試麼?”

沈陸揚盯著瓶子,裡麵晃動著淡紅色的液體因為動作而微微晃動,他眼神不自覺被波動的淡紅吸引,像裡麵裝著惑人心神的寶物。

沈陸揚看向謝危邯的臉,隻有這個能把他從這瓶香水的誘惑力解救出來,他乾澀地咽了咽口水。

沒有過噴香水的經驗,隻能好奇地問:“噴哪裡?”

身上有和謝危邯一樣的味道。

這種未成年時候才有過的同款情節,讓他有點兒控製不住的雀躍,幼稚又沒有道理。

謝危邯抬手,指尖落在沈陸揚下頜,微微抬起。

沈陸揚順從地仰起頭,露出滾動的喉結,健康的膚色在晨光下泛著生命力的光澤。

如果魔鬼會同人類表達,大概會說——這塊脆弱又漂亮的肌膚,是我最中意的。

帶著涼意的香水噴灑在有力搏動的動脈上方,香氣瞬間擴散,又在一定範圍內反卷,包裹住身體。

沈陸揚不明顯地抖了一下。

他眼前的畫麵多了一層紅色,又轉瞬消失,鼻息間的紅酒香濃烈的像是謝危邯爆發了易感期,讓他口乾舌燥,但在下一秒,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撩撥後含笑望著他失控的魔鬼,玩味地化為若有若無的、隻在不經意間撩動嗅覺的香氣。

沈陸揚回過神,隔空按了按喉嚨,迷茫的眼底有不明顯的紅。

他呼吸的溫度明顯提高,看向謝危邯的眼睛裡也沾了點自己都沒發現的濕,傻兮兮地還在認真評價:“味道有點兒淡,和你身上的一樣,謝老師你也噴一下麼?彆人應該聞不到。”

謝危邯將他的變化儘收眼底,唇角微微勾起。

他俯身,鼻尖略靠近沈陸揚的頸側,幾秒後從容離開:“很適合你。”

沈陸揚看見他貼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從這個角度看,謝危邯眼睫低垂,半遮著漆黑的眼珠,眼尾柔和的笑弧軟化了輪廓的攝人,反而顯得繾綣而溫柔。

就像在柔和包裹舌尖的紅酒,還沒咽下,已經醉的想要藏起酒瓶,一輩子喝著。

他勉強定了定心神,心跳還是越來越快,隻能轉移注意力地用手扇了扇,味道還是淺淡的。

他不自覺攆了攆手指,看著謝危邯放在桌麵上的手,忽然覺得好熱。

想牽住,緊扣著蒼白修長的手指,嵌在手心,牢牢抓住,哪也不讓他去。

腦袋像被分成了兩個,一個在囂張地規劃,一個在思考。

香水是不同的人嗅到不同的味道?

他聞到的就是信息素的味道,薑暖雨就是彆的。

沈陸揚喜歡這個香水,會讓他以最直觀的方式聯想到謝危邯,從Alpha最敏感的氣味到這個紅色小瓶子。

他剛要問哪裡有賣的,謝危邯就把瓶子送到了他麵前。

“送我?”沈陸揚眼睛一下亮了,摸了摸瓶子,微涼的觸感也像是謝危邯的體溫。

“嗯,送給你。”謝危邯食指和中指夾著瓶子,放下的時候掌心觸碰到沈陸揚的手心,一觸即分,隻給傻狗狗心裡留下了撫不平的波瀾。

沈陸揚捏著瓶子,想要焐熱,身體不自覺再次傾向謝危邯。

見他傻傻的,還一副沉浸在香水裡出不來的模樣,謝危邯勾住他指尖,輕輕捏了一下,輕笑著問:“不喜歡?”

沈陸揚幾乎是一瞬間就抓住了那隻手,呼吸都急了,他抿直嘴唇,皺眉抬頭。

似乎還有點兒理智,知道辦公室還有個大活人。

又似乎已經饞傻了,直接貼到謝危邯耳邊,不大舒服地低聲說:“謝老師,我好熱,你熱不?”

謝危邯掌心撫過他頸側跳動的脈搏,拇指按動血管,眼底的情緒瘋狂肆虐,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平靜溫潤:“不熱,需要開窗麼揚揚?”

沈陸揚喉嚨乾澀,一種近乎於醉酒的強烈感讓他低頭,腦袋扣在了謝危邯肩膀上。

抓住他的一隻手,用力地十指緊扣,在掌心毫無章法地揉捏,夢話似的呢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短短幾分鐘,嗓音已經沙啞,大狗狗撒嬌似的纏著說:“謝老師,能給我點兒信息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