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64章(1 / 2)

拿什麼換……

沈陸揚隨取隨用習慣了,忽然被提問,大腦一片茫然。

他傻傻地跳進陷阱,主動問:“要用什麼換?”

謝危邯眼裡浮現出笑意,體貼地給他提示,輕咬他耳垂:“用我最想要的。”

熱吻過後的濕潤唇瓣擦過耳尖,沈陸揚半邊身體過電了一樣,手指不受控製地跳了一下。

腦海裡有一個答案,他張了張嘴,對信息素的渴望讓他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是……我?”

謝危邯接下來的動作告訴他,他答對了。

一個又濕漉的吻印在他耳朵上,順著邊緣的弧線含吮著吻過,讓人戰栗的感覺飛速蔓延。

頸側難耐地繃緊,沈陸揚閉著眼睛陷入歡愉又痛苦的自我掙紮,想躲開又想仔細感受,微皺著眉急促地喘息,極力忍受著耳朵上濕熱滑膩的觸感。

在吻移動到耳後的時候,他猛地彈動一下,低聲喊:“謝老師……!”

溫熱的呼吸驀然停住,嘴唇離開滾燙的皮膚,看向他眼睛:“害怕?”

“……不怕,”喉嚨滾動,沈陸揚眼睛被勾得發紅,舔了舔嘴唇,期盼地看著他,“你的……信息素呢?”

“這麼急切,”謝危邯垂眸,視線落在他溫順單純的眼睛上,左手抬起,抻直右手的領帶,聲音溫潤:“你還沒有交夠報酬,揚揚。”

蒼白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扣在領帶上,色彩和力度的極致反差,看得沈陸揚口乾舌燥齒尖發癢。

好想咬。

咬破漂亮的手指,舔舐掉滲出的、殷紅的血……

他著迷地望著謝危邯的手,直到對方緩緩靠近,眼前月光的亮度被擠壓、侵占、消失,隻剩下讓人不安又詭異興奮的黑暗。

恐懼短暫地壓過好奇,沈陸揚忍不住胡亂抓住謝危邯的肩膀:“謝老師,為什麼……蒙我眼睛?”

手腕被輕柔地攥住,低沉微啞的聲音說不出的性感,誘惑著剝離沈陸揚所剩無幾的理智:“要不要玩一些有趣的?”

心跳聲在黑暗裡無限放大,沈陸揚腦海裡一時間閃過好多種“有趣”,隻覺得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撲通,撲通,撲通……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聽見自己有些抖的聲音說:“……要。”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握住,謝危邯領著看不見的他,一步步移動。

速度很慢,沈陸揚還是走的很小心。

視野被剝奪,其他的感官敏感度提高,鼻息間的紅酒香也更加濃鬱。

這些信息素或許是謝危邯的獎勵,又或許是他太過敏感產生的幻覺……他連謝危邯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平緩,沉穩,和他劇烈的心跳形成鮮明反差,掌控者的鎮靜渾然天成,壓迫著沈陸揚不自主地依靠。

走了一會兒,謝危邯沒有任何預兆地忽然停下,沈陸揚慣性使然還在往前走,膝蓋不小心磕碰到障礙,還沒完全從Omega信息素後遺症裡解脫的身體平衡性不佳,直接摔了下去。

沒來得及喊出來,已經趴倒在了一處柔軟上……床?

身側陷進去一塊,沈陸揚茫然地轉頭卻什麼也看不見。

一聲拉動抽屜的“哢噠”聲,緊跟著,是什麼東西的包裝盒被打開的聲音,再是布料摩擦……

未知帶來的興奮遠比恐懼更多,但他還是想問:“謝老師?你在乾什麼?”

心裡的不安被對方的沉默放大,心跳得很快,沈陸揚一邊問,一邊不由自主地撐起手臂想要坐起來。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折磨人的沉默在空氣裡激發膽怯的因子。

沈陸揚在黑暗裡連最基本的方向感都迷失了,看向相反的方向,邊試圖爬過去,邊繼續追問:“謝老師?我……呃————!”

手腕忽然被握住,稍微用力一帶,沈陸揚整個人像斷掉一條腿的椅子,狼狽地砸回床上,甚至還顛了顛。

握住手腕的手井沒有因為他的跌倒而鬆開,反而順勢抓住他另一隻手。

沈陸揚像一個被綁架的人質,雙手反擰背在身後。

帶著涼意的布料落在手腕上,隨著指尖的動作,像靈活的蛇類,用濕滑的鱗片緊緊攀附住手腕,打出一個漂亮的結。

蒙著眼的大狗狗變成了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物,被魔鬼送給自己,撫平內心因領地被冒犯而滋生的憤怒。

沈陸揚不受控製地抖了抖,胸口濕掉的襯衫徹底黏在皮膚上,隨著掙紮的動作不太柔軟的布料剮蹭著,輕微的痛感因為看不見而變得異常明顯。

後背的壓力倏然消失。

“揚揚。”

聽見聲音,沈陸揚用力喘了口氣,額頭抵著床麵,搖搖晃晃想坐起來,嘴壓在柔軟的床單上,說話含糊不清:“謝老師,你綁住我乾什麼……”

問的都沒什麼底氣。

這就是他想玩兒的“有趣的”,真的玩兒了,他先打退堂鼓。

掙紮坐起的過程,西裝外套變得褶皺,像被扔進水裡揉搓過的包裝紙,濕漉地貼在禮物上。

身著深藍色西裝的青年終於成功起身,跪坐在床麵上,雙手被緊緊束縛在身後,喪失視力讓他不安地捏緊縛在一起的手指,嘴唇被床單摩擦的紅腫,表情無措地左右“看”著。

沈陸揚判斷出謝危邯在哪個放向,胸口起伏,小心地挪動膝蓋湊過去,又擔心下一秒摔下床。

額頭頸側因為緊張而出了層薄汗,領口散開,潤澤的小麥色肌膚看起來格外可口。

已經被動成這個樣子了,沈陸揚還是沒忘記初衷,啞著嗓子問:“謝老師,你的信息素呢?怎麼沒有。”

謝危邯站在床邊,眼神鎖定著床上的青年,在對方看不見的時候,肆意滋長眼底的欲.望和惡意。

不緊不慢地解開西裝紐扣,一粒一粒,像在考驗對方的耐心,更像在變態般地壓抑折疊自己的欲.望。

脫下被抓出痕跡的西裝外套,動作優雅地折疊好放到床邊——沈陸揚已經挪到了謝危邯最開始說話的位置,再有一步就會跌下床。

雖然看不見,但沈陸揚覺得謝危邯不在這兒了,他迷茫地轉過頭問:“謝老師?”

從容地整了整袖口,謝危邯“嗯”了聲,語氣染上不易察覺的嚴厲。

“過來。”

沈陸揚被這語氣吊起神經,又因為重新獲得對方的位置,不自覺地鬆了口氣,循著聲音費力地挪。

一直沒得到想要的信息素,被綁住手又看不見,沈陸揚挪著挪著就失了方向,正要再問。

後頸一痛。

散亂到西裝外的領帶被男人從上麵拽住,力道不輕不重地扯向自己,沈陸揚慣性使然急切地挪動幾步,臉撞在了謝危邯胸口。

熟悉的紅酒香讓他沉醉,貪婪地大口呼吸著,鼻尖拱蹭著胸膛,沙啞著呢喃:“還有嗎,不夠……不夠……”

他都被綁住了,怎麼還是不夠。

他想要在空氣裡濃的幾乎要滴出來的紅酒,像上次在溫泉酒店,張開嘴就倒灌進去讓他呼吸不暢的紅酒,不是現在空氣裡稀薄的可憐的信息素。

眼底閃過肆虐,又被溫柔裹挾,謝危邯欣賞著眼前無比誘人的一幕,耐心地問:“這些是全部了,還想要的話,我要怎麼給你,嗯?”

領帶在手指上纏繞幾圈,隨之收緊,沈陸揚被迫仰起頭,喉結脆弱地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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