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2 / 2)

沈陸揚的呼吸因為這句話變得急促,他試探地伸出手,落在對方柔軟的唇上,按了按。

謝危邯偏頭,低垂著眉眼,張開嘴,忽然輕輕咬住那根手指。

舌尖輕掃,在指腹留下濕膩溫熱的觸感,掀起眼睫,抬眸,眼神玩味地看著瞳孔緊縮的沈陸揚。

手指像是被控製住了,動彈不得,細密的觸感像一點點微小的電流,順著手臂的神經傳到全身上下,整個人都在輕微地顫栗。

謝危邯指腹落在他手背,緩緩摩挲,留下一路微妙的觸感,讓沈陸揚控製不住地聳起肩膀低頭努力克製,才施舍一樣地用手指穿插進他的指縫,極富技巧地緩緩移動著。

心跳都要隨著對方指尖的動作跳動了,沈陸揚額頭發麻,再也忍不住,收緊手指,俯身,吻住了謝危邯的薄唇,胡亂試探著。

慌亂而沒有章法的吻技卻有著讓人瞬間燃燒的魔力,最簡單的嘴唇摩擦都讓人臉紅耳熱,進階到法式熱吻也沒有一丁點預兆,大概隻是他忽然想起來還可以這麼親……用玩鬨似的技巧做著最讓人受不了的事。

謝危邯手指握住他脆弱的頸側,用力撫摸到留下痕跡,感受著沈陸揚吃痛地躲開,又上癮似地拱蹭回他掌心,求他給的更多。

男人性感的低喘急促了幾分,眼底的沉靜漸漸退去,染上瘋狂的欲.望,又被半垂的長睫遮去,隻給青年看他最虛弱誘惑的一麵。

像偽裝成漂亮人類,假裝溺水的人魚,利用人類的善良和天真,勾引玩弄,最後決定是吃掉,還是綁縛進深海,永遠地占有。

已經溺水到無法呼吸的沈陸揚一無所覺,還在努力將氧氣渡給對方,就算摸到了冰冷鋒利的魚尾巴,依舊癡迷而無可救藥地堅信對方是一條會溺水的人魚。

小腿用力,露出的踝骨上有凸起的青色血管,帶著身體一起抬高,發現坐在他懷裡的姿勢沒辦法很好地支撐身體後,沈陸揚在接吻的間隙抬起一條腿跪在謝危邯腿旁,舍不得分開唇瓣,隻能捧住謝危邯的臉,緊跟著另一條腿也跪到椅子上,居高臨下地強勢親吻。

方易可能會隨時推門進來——這一認知衝擊著大腦,讓身體更加敏感脆弱。

沈陸揚勉強壓抑著喉嚨裡的喘,卻總有聲音從嘴角溢出,他最後無暇顧及,隻想用自己的渴望點燃謝危邯壓抑在深處的信息素,讓空氣裡不再隻有熱可可孤單地沸騰。

終於分開,兩個人都在喘,不同的是沈陸揚眼底都是熱吻後狼狽的紅,謝危邯隻是輕微地喘息,似乎在向沈陸揚傳遞“隻是這樣麼?”的訊號。

讓他對自己的表現不滿。

空氣裡還是沒有S級Alpha信息素,一點也沒有。

不信他對謝危邯的吸引力抵擋不住那些藥,沈陸揚手肘向後撐著桌子,想要站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了冰涼的青花瓷杯。

杯裡是粉紅色的,還未喝完的藥。

記憶再次被觸發,沈陸揚轉頭看著瓷杯,喘息著問:“謝老師,這是什麼。”

“信息素誘導劑,”似乎想到了他要做什麼,謝危邯眸底的興致緩緩濃鬱,似是不經意地提及,“模仿的是熱可可的味道。”

沈陸揚一愣。

謝危邯伸長手臂,拿起瓷杯,抵在沈陸揚唇邊,漫不經心地笑:“我不喜歡,所以沒有喝。”

沈陸揚下意識問:“為什麼?”

他低頭嗅了嗅,濃鬱的可可香氣撲鼻而來,相似到他自己都沒法準確分辨。

謝危邯輕壓瓷杯,杯口在沈陸揚濕漉的唇上壓出一圈淺淺的痕跡:“因為不是你的信息素。”

沈陸揚心跳一滯,像被灌了一杯烈酒,暈暈乎乎地舔了舔被壓到酥麻的嘴唇,從他手裡接過瓷杯,抱在手心:“我能嘗嘗麼?”

謝危邯眼底的笑意愈發加深,麵上不動聲色,撫著他燙紅的耳尖說:“可以,對你沒有影響。”

沈陸揚喝了一小口,咽下去。

方易能在謝危邯身邊待這麼多年還沒被弄死是有原因的,這藥就像一杯真正的濃鬱的熱可可,親自嘗了,沈陸揚也沒辦法第一時間發現和自己信息素的不同之處,口腔的感覺隻有“好喝”。

在謝危邯幽深的目光下,他又喝了一口,卻沒再咽下去。

而是捏住謝危邯的下頜,俯身吻了上去。

裹著甜蜜外衣的藥從沈陸揚嘴裡淌到謝危邯的舌尖,被真正的熱可可覆蓋後,以假亂真到他也不免恍神,愉悅地享受起藏匿在真真假假裡的歡.愉。

沈陸揚第一次這麼做,動作生疏地讓一部分藥液從嘴角溢出,順著線條清晰的下頜滑落到喉結,像一條禁忌的線,幽暗地沒入領口。

沈陸揚等著謝危邯吞掉最後一滴藥,開始吸吮他的舌尖,到發麻發痛,他難受的微微皺眉。

跪在椅子上的腿挪動著,鞋尖不停晃動,嘴裡含糊地阻止,對方才鬆開嘴,什麼也沒發生一樣,輕柔地落下一吻。

沈陸揚氣喘籲籲地分開,已經深深地陷入了愉悅的茫然,空氣裡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在他作弊一樣喂了藥之後。

謝危邯安慰地摸著他耳後,沈陸揚卻沒法忍受。

他低頭去親謝危邯的後頸腺體,手指撫摸著敏感的耳朵,甚至不再壓抑喉嚨裡的喘……明明那裡已經很明顯了,為什麼還是沒有信息素。

“揚揚,”謝危邯“體貼”地適時開口,嗓音溫柔包容,遮掩住最終的目的,“並沒有那麼難受,不要執著於信息素了,難受了麼?過來,我幫你。”

“不行,我再試試……謝老師你彆動,我再試試。”藥勁兒那麼大,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沈陸揚無法忍受謝危邯疼,他無措地左右看著,腦海裡一片茫然。

以前親昵的時候,謝危邯最喜歡他做什麼?最受不了他做什麼?

扭動間手裡的瓷杯晃動,藥液傾灑的前一瞬,沈陸揚忽然想起謝危邯曾經在這張椅子上對他做的事,還有在謝危邯的臥室,強迫灌入喉嚨的紅茶……

沾濕的衣服黏膩難受地緊貼在皮膚上,每一次貼近都冰涼又詭異……

沈陸揚緊張又害臊地用手背擦掉了嘴唇上的濕漉,喊了聲“謝老師”,在對方的凝視下,喉結滾動,抬起瓷杯開始喝。

吞咽的速度故意慢於傾倒,難以咽下的粉色液體順著小麥色的肌膚流淌,滲出嘴角,撫過滾動的喉結,留下濕漉的粉色痕跡後,輾轉陷入凹陷的鎖骨窩,多到溢出,沾濕了衣服……

沈陸揚最後乾脆仰起頭,微皺著眉,任由杯裡全部的藥液從下巴灑落,冰涼的液體滑過肌膚,激發的刺激讓人腳背繃緊。

他呼吸不穩,胸口劇烈地起伏。

他看向謝危邯,眼底被感受逼的濕潤,扯著領口,眼神閃躲地啞聲說:“謝老師,藥……灑了。”

謝危邯指尖落在他唇上,停留一秒,順著粉色的濕漉水跡滑過下頜,最後停在微顫的喉結上。

低沉的聲音同樣在壓抑著什麼,披著層人皮用最後的克製耐心地附和:“浪費了呢。”

沈陸揚呼吸猛地一急,挺動胸口,湊近,整個人繃緊的像一張岌岌可危的弓,視線終於落在謝危邯眼底,紅腫充血的嘴唇張開:“不能浪費,你幫我……弄掉吧。”

謝危邯沒有放過可憐的大狗狗,繼續追問:“想要我怎麼弄?”

明明什麼也沒做,隻是被那雙眼睛緊盯著,就讓人從顫栗的後頸綻開一朵紅色的花,酥酥麻麻的蔓延至整個脊髓,變成一片散發著誘人花香的田。

沈陸揚不知道為什麼,快被問的哭出來了,他手指蜷縮,額角的薄汗滲到鼻尖,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乾澀的喉嚨裡擠出一個字。

“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