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1 / 2)

“確定?”

謝危邯眉目微斂,從沈陸揚的角度看,男人膚色冷白五官稠麗俊美,剛才的熱吻,黑發被他胡亂碰得略有些淩亂,此時安靜抬眸,眼神慵懶繾綣地望著他,似乎對這個答案頗為期待。

沈陸揚魂兒都被勾走了,神誌不清地點頭:“確定。”

謝危邯沒有立刻同意,體貼地給了沈陸揚足夠的時間思考,他這句話究竟代表了什麼。

可惜沈陸揚現在一腔孤勇,興衝衝地為接下來發生的事感到興奮。

謝危邯不緊不慢地摘下腕表,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唇角彎起弧度。

狗狗大概覺得終於可以讓男朋友敞開心扉不再壓抑了,自己又乾了一件值得邀功大事兒,喜不自勝呢。

遮住眼底的笑意,謝危邯輕聲問:“真的確定麼,揚揚?”

沈陸揚毫不猶豫地點頭,親著他嘴唇說:“真的,我做好準備了,快讓我看看吧謝老師。”

謝危邯接受了這個纏綿的吻,握住他脖子的手移動到後頸,手指帶著力度一下下按壓揉捏著,疼痛與酥麻間,讓腺體都透著一點紅。

空氣中熱可可在蒸騰,烘染著花朵都在微顫,似乎饑渴於溫熱甜膩的香氣。

美麗誘人的花苞下,是露出獠牙的貪婪渴望。

沈陸揚沉溺地閉上眼睛,張開嘴任由對方搶奪所剩無幾的氧氣。

唇是軟的,香的,帶著紅酒的味道的,每次吮吸都像個酒鬼在舔舐瓶口,一滴酒液都不要剩下。

謝危邯蒼白的手指勾住領帶,扯動,單手解開,在沈陸揚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攏住他兩條手臂背到身後,用右手握住腕骨凸出的手腕。

沈陸揚“唔”了聲,下意識想回頭,卻被前方的吻引誘得不想分開,隻能沉迷著張開嘴……

等謝危邯的唇離開時,他的兩隻手已經被領帶牢牢地綁在了身後,動彈不得。

領帶上的結很漂亮。

如果沈陸揚可以看見,他會發現和那天謝危邯圍裙上那個讓他口乾舌燥的結一模一樣。

沈陸揚愣了幾秒,試著掙脫了一下,領帶紋絲不動。

意識到什麼,沈陸揚喘著問:“要……這麼做?不太方便,我動不了……”

記憶被掀翻回兔耳朵那次,沈陸揚咽了咽口水,其實也能動,就是不好操作。

腿疼。

手臂被迫反轉,兩隻手腕緊貼,沈陸揚不得不挺直身體試圖適應肩膀的不適,更讓人難以忍受的是基本無法反抗的狀態。

謝危邯扶住他的腰,托著他站起來,調轉方向,背對著重新坐在腿上。

沈陸揚的麵前瞬間從謝危邯的臉,變成了一朵朵盛放的薔薇。

顏色各異,妖嬈地在刺裡生長,享受著磨難給予的美麗,又或者是它催生了磨難的出現。

謝危邯左側的長腿忽然放平,隻剩下一條腿曲起,支撐著沈陸揚的身體不下滑到地上。

沈陸揚頓時像一個被綁縛住丟在了懸崖邊的人,搖搖欲墜。

...望著環繞著生長,近在咫尺尖銳異常的薔薇刺,沈陸揚喉結微滾,像看見火焰的恐懼,下意識想躲開。

事發突然,沈陸揚還沒反應過來怎麼變成這個危險的姿勢了,下意識用腳尖努力點著地麵,身體往後仰,試圖遠離危險。

岌岌可危的時刻,後背忽然撫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溫柔地順著脊椎的弧度遊移。

沈陸揚有種被冷血動物舔舐過的不安。

這個距離,如果他沒坐穩摔到刺上,可能會把眼睛戳瞎,戳不到眼睛劃到臉上也得破相。

太危險了,他直直地看著離他最近的那枚刺,整個人都緊張得繃直了。

危急關頭,他下意識喊:“謝老師……”

那個對他有求必應的人,卻沒有及時給予回應。

緩慢遊移的指尖滑落到後腰,整隻手掌都覆蓋上去,隔著薄薄的衛衣布料,甚至能感受到指節力度的變化,輕柔地揉弄撫過。

像愛撫一片脆弱的花瓣,憐惜又溫柔。

沈陸揚腦海裡的危險頓時酥軟一片,腰後的手指一簇簇點燃身上的火,他口乾舌燥,腰難耐地扭動,似躲似渴。

就算已經在一起那麼久了,他還是會被謝危邯輕易地撩到腿軟,堅持不了多久就渾身發熱,半點反抗之力沒有。

拇指指腹扣在腰側,順著鯊魚肌的縱深,在勁瘦的腰線上用力撫摸揉按,沈陸揚瞳孔緊縮,整個人一彈,呼吸猛地急促。

眼神渙散間,感覺自己那麼努力健身,就是為了方便謝危邯隨時抓住這些地方按疼他。

背在身後的手無意識地勾抓著謝危邯的襯衫,垂著頭放縱地沉溺進對方給予的痛苦和愉悅裡……在他完全享受的那一瞬間。

腰忽然,被力道不重地推了一下。

像最殘忍的劊子手,懂得在愉悅的極致實施刑法,才會讓人陷入恐懼的巔峰。

沈陸揚瞬間失去平衡,整個人坐在謝危邯的右腿上,隨著慣性上半身前移。

眼珠離剛才注視的那枚刺的距離縮短到厘米。

隻要一個呼吸,就會撞上去。

刺破眼珠,流下鮮紅。

他張了張嘴,驚恐讓聲音卡在喉嚨裡,甚至連求救都沒能喊出來。

在繼續下滑的那一刻,沈陸揚猛地閉上了眼睛,隨後感覺到手腕間的領帶被手指勾住。

半晌,他才敢睜開眼睛,隻一眼,呼吸差點停止。

他懸在了離刺幾厘米的位置。

沈陸揚張開嘴,呼吸都不穩了,胸口劇烈起伏,冷汗從額角落下。

心情從剛剛的旖旎一片,瞬間轉移到驚悚恐怖,心跳在恐懼的刺激下淩亂劇烈,身體卻詭異地敏感起來,經不起一丁點風吹草動。

他嗓音乾澀,尾音發顫:“謝老師,太危險了,你拽住我……拽起來,快……”

謝危邯一手勾住他腕間的領帶,另一隻手握住他下頜,從身後擁住他。

下巴輕輕硌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抬頭,殷紅的唇含住他因恐懼而泛紅的耳垂,像在吃一塊甜甜的糖。

...沈陸揚下巴被手指強勢地頂高,耳朵上濕熱的觸感帶著彆樣的親昵,他死死盯著麵前的刺,卻無法遏製身體因種種強刺激產生的感覺……空氣像潑灑了一整杯熱可可,又甜又膩,苦澀徹底被取代。

呼吸噴灑的熱氣和滑膩的吮吸同時出現,沈陸揚難耐地皺起眉,乾澀地咽著口水。

腳趾蜷縮,頂在地麵的鞋尖沒站穩地一滑,他整個人一顫,眼球距離薔薇刺更近——

“謝老師!”銳利的尖端是最強勢的壓迫,沈陸揚尾音不明顯地顫抖,“太近了……好危險,往後挪一點兒,謝老師,挪一點點行不?”

勾住領帶的手指糾纏著他緊密的指縫,柔膩地觸摸,微涼的指尖鑽進縫隙,分開因緊張而攥緊的手指,十指相扣,用力到指關節泛白……

疼痛藏匿住最原始的瘋狂,卑鄙地用愛做甜美的掩飾,讓人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每根手指都被極好地揉捏包裹,指甲刮蹭著指縫柔軟脆弱的連接處,奇異的感覺從手臂攀升至脊椎,讓沈陸揚下巴想要去蹭緊握住他下頜,握得發疼的手指。

耳垂的吻移動到耳後,對著那小塊皮膚吮出草莓,又細細舔舐,呼出的熱氣燙熟了他。

眼前是隨時血濺當場的危險,身上卻是溫柔到極致的愛.撫,沈陸揚心跳越來越重,神誌被架在火上炙烤,他卻崩潰地發現自己隻能感受到暖。

覆蓋在後背的身體溫熱,散發著醉人的酒香。

眼前的刺忽然一陣模糊,焦距不知什麼時候移動到了刺旁粉色的薔薇上,被細致地噴過水珠,嬌豔欲滴。

讓人沉迷,也讓人獲得片刻清醒

沈陸揚踮了一下腳,身體終於如願以償地往上挪了一點,和眼前的刺的距離也變得安全些許。

被親吻得濕潤的耳朵終於被放開,謝危邯貼在他耳邊,嗓音慵懶性感,帶著不經意的喘:“不喜歡?薔薇是我最喜歡的花,不想碰碰麼?”

“不……我想用手碰,刺要戳眼睛了……謝老師,我用手碰行不行?”沈陸揚這會兒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腳尖用力地點著地,後背緊貼著謝危邯的胸口,希望離薔薇花刺遠一點。

腎上腺素狂飆,心臟狂跳,血液流動帶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超負荷地運轉著。

以前就算做的也挺刺激的,謝危邯也沒讓他真的陷入危險過,最多會疼“一點兒”。

沈陸揚現在才理解謝危邯說的話,以及他為什麼要問那麼多遍“你確定麼”。

那些所謂的“撕咬傷害”,都是字麵上的意思。

謝危邯想傷害他,想拴住他,想阻止他離開,想……馴化他。

額角的薄汗在陰沉的天空下泛著微弱的光,急促的呼吸因為讓人渾身發麻的認知開始放輕,生怕驚動了魔鬼的安靜。

謝危邯慢條斯理地感受著他頸側並不平靜的心跳,眼眸微微眯起,輕聲說:“解開不就跑走了麼?...”

沈陸揚真怕他拉不住,自己倒進薔薇花叢裡,口不擇言:“我不跑,你彆用花刺,你要是想,用手用牙齒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