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逃跑吧(1 / 2)

沈陸揚活了快三十年的臉皮差不多在這一天用完了,屁股上的疼不明顯,但是屁股挨巴掌了的羞恥讓他差點蹦起來。

但他起不來。

腿軟。

那亦塵給的要求是必須進門見到人。

門外保姆得不到謝危邯的回應,開始叫沈陸揚:“沈醫生?您在嗎?”

沈陸揚轉頭看向門口,手撐著謝危邯的肩膀,哆嗦著放下一條腿踩在地麵上,壓低聲音,慌亂地說:“我起來,衣服亂了……”

謝危邯完全不覺得讓保姆撞見“被谘詢師壓在椅子上親”很羞恥——他沒有這種情緒,反而看沈陸揚急得顫巍巍想下去的模樣,感覺好玩兒。

他抱住沈陸揚的腰,另一隻手撈回他好不容易在地麵踩實的腿,貼著他鼻尖親昵地蹭,“醫生不是在谘詢麼,為什麼怕被看見?”

哪有這麼谘詢的,保姆再晚來一會兒都該谘詢到床上去了。

沈陸揚意識到和這個年紀的謝危邯講道理行不通,開始哄他,偏過頭埋進他頸窩拱著,紅酒香讓身體一陣顫栗,聲音發啞:“不能讓保姆看見,先起來,行不行?”

落在腰上的手輾轉遊移到後背,把人往懷裡抱了抱,謝危邯唇角抵在他耳邊,輕聲問:“治療的效果很明顯,醫生想放棄我了麼?”

邊說邊緩緩揉著沈陸揚勁瘦的腰線,掐出一道漂亮的痕跡後,又用掌心撫平,嗓音低啞含笑:“我很難過,醫生。”

沈陸揚麵紅耳赤地不敢看他,自暴自棄地磕巴:“我沒想要放棄你,等保姆走了……隨你怎麼……還不行嗎?”

謝危邯沒有羞恥這種情緒,但沈陸揚有,而且二十八的人了,被揪住非禮小帥哥,已經不是丟人的問題了。

那是丟大發了。

沈陸揚像拿糖果和小朋友交換,卻被對方嫌棄幼稚的大人,笨拙地商量:“現在彆讓人看見,行嗎?”

謝危邯稠墨似的瞳孔微閃,漫不經心地吻住他耳朵,齒尖輕抵。

笑得無害,開口。

“不行。”

沈陸揚:“……”

他崩潰得躲開謝危邯的吻。

小朋友怎麼這麼難搞!

現在的小惡魔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後來的謝老師!

屋裡悄無聲息,門外保姆也很忐忑,那先生的意思是一定要看見人,回去和他彙報。

但謝危邯的屋子,她也不想硬闖。

隻能硬著頭皮問最後一次:“沈先生?您在嗎?”

沈陸揚心尖一跳,來不及管謝危邯了,積攢力氣挺起上身就要從椅子上滑下去,卻被謝危邯撈著,又坐了上來。

他像個折騰了半天最後還是回到原點的傻子,白費力氣。

門把手發出按動的聲音,沈陸揚瞳孔緊縮,看著謝危邯人畜無害的臉,緊張驚慌生氣一起竄上大腦,他壓低嗓音喊:“謝危邯!彆鬨了!我真生氣了!”

說著氣得直接拽他衣領,借力想站起來,又因為腿軟膝蓋滑動坐的更穩了。

氣得紅著耳朵低聲罵人:“我不慣著你了!快點起來!”

謝危邯從他喊出第一聲“謝危邯”三個字的時候就眯起了眼睛。

沈醫生喊他名字的語氣,不是威脅陌生人,更像是和最熟悉的人撒嬌。

憤怒也遮掩不住親昵,或者說,憤怒讓他失去理智,其中的親昵再也藏不住。

就算臉很像,也不可能這麼熟練地喊一個剛認識的人。

謝危邯看向沈陸揚的臉,眉目微斂。

除非他和沈醫生的愛人,名字也一樣。

唇角緩緩翹起,在沈陸揚撲騰起勁兒的時候,謝危邯按住他腦後吻了上去。

沈陸揚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迫變成了壓著謝危邯親的喪心病狂姿勢。

熨燙服帖的西裝外套此刻遍布褶皺,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外套虛虛地掛在手肘,襯衫更是被抓親得皺皺巴巴,特彆是胸口扣子旁——他現在活脫脫一副登徒子辦事辦到一半被打斷的模樣。

門上傳來“哢——噠——”聲。

沈陸揚被迫張開嘴,舌頭被吮得發麻,嘴唇沾染了謝危邯唇角傷口的血腥味,身體在極度的緊張中陷入另一層詭異的感覺……

口水順著沒來得及合上的嘴巴淌到下頜,濕膩的感覺讓他胸口起伏。

門把手被按到低——

沈陸揚後背肌肉繃緊,又在謝危邯掌心的按壓下無力地放鬆到垮掉,像一隻想振翅飛走又被按進鳥籠的鷹,放棄了抵抗。

門被推開——

沈陸揚眼睛緊緊閉上,身體努力往謝危邯懷裡縮著,低頭接受著這個吻,不敢去看保姆的表情。

“沈醫生,您——”

“嘭——啪啦——”

“啊!”

沈陸揚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謝危邯忽然抱著他起身,下一秒桌麵上的東西全被掃落在地。

他被壓著躺倒在桌麵上,謝危邯單手攥住他兩隻手腕按在頭頂,另一隻手抓住他襯衫領口向下扯動,嘴唇印在了他鎖骨上——

保姆進門,就看見了這幅場麵。

她嚇得驚呼一聲,又迅速捂住嘴,難以置信又同情地看著“被強迫”的沈陸揚。

忽然從施暴者變成了受害者,沈陸揚同樣茫然震驚,張了張嘴剛要出聲,嘴唇就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

他下意識閉嘴,看著壓在他身上的謝危邯,那張臉看著他笑得無害,像個得到獎狀的優等生。

單純的愉悅,不單純的動作和思想。

沈陸揚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看向驚慌失措的保姆,接收到她眼裡的同情和害怕,臉上熱得要蒸發,迅速轉過頭,麵紅耳赤地不再去看。

一轉頭,側過去的脖頸上,遍布的吻痕更加清晰。

保姆緊緊地捂住嘴,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她看見了什麼,她看見了什麼!

剛剛還西裝筆挺對她笑著道謝的沈醫生,現在衣衫不整地被壓在書桌上,被S級Alpha給蹂躪得……

沈醫生也是個Alpha啊!這是,這是多麼大的傷害!

蒼白的指尖輕輕按壓沈陸揚的鎖骨,謝危邯瞥向門口的方向:“關門。”

保姆抖著手關上門,心裡默念保佑保佑。

“周阿姨,”謝危邯慢條斯理地單手幫沈陸揚係好襯衫扣子,眼神落在沈陸揚紅潤的耳垂上,舌尖輕抵齒尖,漫不經心地笑問:“你看見了什麼?”

周阿姨一把年紀上有老下有小,哪裡敢惹謝家的兒子,聞言瘋狂搖頭:“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您,您和醫生在,在好好治療……”

沈陸揚臊的滿臉通紅,治得親一起去了也算好好治療了……

他想裝鴕鳥,但他更怕謝危邯把一把年紀的周阿姨嚇出個好歹,捏了捏手指,鼓起勇氣轉頭。

要怎麼讓周阿姨彆誤會謝危邯,也不能誤會他?

要怎麼辦?

他要……

沈陸揚嘴唇微動,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抱住了謝危邯的腰,尷尬地看向周阿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和危邯是……情投意合,他還小,希望你可以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