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陽撓了撓腦袋，說道，“哎呀！我說領導，咱說話能不能通俗點，我腦袋轉的慢，都被你給繞糊塗了！”
郎天義琢磨著伊莎古麗的話，想起了那張紙條，轉身向著站在一邊哭喪著臉，一副倒黴相的金大腦袋招了招手。
金大腦袋快步跑了過來，立刻來了精神，向著郎天義點頭哈腰，說道，
“警察同誌！我都跟您說了，我們這都是正規的交易會，都是經過許可的。
往來我們這裡的，也都是正規的收藏家，您看看是不是.....”
一邊說著，金大腦袋一邊給張冬陽和郎天義二人手中塞著煙。
郎天義沒有去接他手中的煙，沉著臉，將手中的紙條遞到了他的麵前，問道，
“這是誰給你的？”
不認識啊！誰知道他是誰，那人就讓我把這紙條給你們二位。
先說好啊，我可沒看裡麵的內容，什麼都不知道！”
金大腦袋將腦袋來回晃著，一雙眼睛滴溜轉，一副膽小怕事的奸商的形象。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給你的這個紙條！”
郎天義冷著眼神，盯著金大腦袋的眼睛，寒光閃閃的問道。
金大腦袋看著郎天義的眼睛，愣了一下，接著眼神一轉，低著頭，說道，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同誌！您看我就是一個老老實實的生意人，這麼多年在烏魯木齊做古董生意，從來就沒犯過法， 也壓根不想跟那些不乾不淨的人扯上任何關係，您......”
“金大彪！”
“嗯？誰叫我？”
金大腦袋本能的回答了一聲，接著抬頭四處張望著。
伊莎古麗放下手中的黑玉石盤，慢慢從展台上走了下來， 一邊朝著金大腦袋走過來，一邊說道，
“你叫金大彪！今年四十八歲，二十年前從內地來到烏魯木齊， 曾經跟隨過一個盜墓淘沙的組織，遊曆在南疆大漠的西域古國遺址中，進行長達十年之久的盜墓勾當。
你曾經因為在黑市上，非法倒賣國家文物，被判入獄六年，後來因為舉報其他的淘沙賊有功，又判了緩刑提前出獄，我說的沒錯吧！”
金大腦袋看著伊莎古麗，一雙眼睛來回轉動，臉色也慢慢變了起來。
“我看了你的檔案，據我所知，你的經曆還遠遠不止這些。
五年前，你還曾經在北疆地區，雇傭內地的黑社會組織，壟斷和田古玉和古董的黑市場。
幾年後，你搖身一變，變成了正規古董古玉交易會的舉辦商，私底下卻依然在操控著地下走私的黑市。
剩下的，還需要我都說出來嗎？金老板？”
金大腦袋擦了擦禿了頂的腦袋上的汗珠，說道，
“不用！不用了！嗬嗬，我說，我都說！”
張冬陽瞥了他一眼，說道，“就知道乾你們這行的，就少不了跟那些淘沙客，盜墓賊打交道。
娘的，這些人就沒有個乾淨的！”
郎天義收起紙條，說道，“說說，給你紙條的這人的底細，把你對他的了解都說出來！”
金大腦袋歎了口氣，抽了口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