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嗬嗬，睡不著！怎麼樣？主任，是不是已經查出來誰是阿華了？”
“坐！”
萬青山自己先坐在一張椅子上，又指了指對麵的另外一張椅子。
張子健對萬青山的舉動有些納悶，說道，
“主任！您這麼晚來找我，是不是有結果了？”
萬青山沒有很快的回應他，而是拿出煙鬥，有條不紊的點燃後，輕輕吸了一口，語重心長的說道，
“張秘書，跟著我一起共事，有三年了吧？”
張子健愣了一下，想了想，說道，
“三年零四個月八天了！”
“好記性！我想，我們兩個應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
張子健顯然不知道萬青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有些感到不明所以。
“萬主任！您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也不去調查間諜，怎麼有心情跟我談心啊？
您彆忘了，明天可就是第三天了，要是還查不出阿華是誰，我看這些將軍們可就關不住了！”
“這個不用你擔心，天亮之前，我一定親手把阿華抓住！他藏不住了！”
“那就好！不過，我還真想知道這個阿華到底是誰？
難道，他真是您這次關起來的，這些高級將領當中的其中之一嗎？”
萬青山抽了口煙，說道，“張秘書！你是頭腦很聰明的人，而且性格剛直不阿！
不論出於哪種目的，我萬某人都要感謝你在我身邊工作的這幾年，沒有在彙報工作時，向上麵說我萬青山的壞話。
我也同樣很珍惜與你一起共事的時光，或許如果不是我們背後的立場和信仰不同，我真希望你能一直與我肝膽相照，並肩作戰！”
“主任！您的話，太深奧了！恕子健愚鈍，不能領悟！”
張子健眉頭緊鎖，一雙嚴謹精明的眼睛，來回轉動。
“到了這個時候，有些事情，我們大家已經心知肚明。
我知道你張秘書能夠潛伏在總部機關這麼多年，獲得上麵的高度信任和評價，一定有你自己獨到的本領。
可是我萬某人從大清光緒年間，就入了這一行，你騙的了彆人，卻騙不了我萬青山！”
“萬主任不會.....”
張子健的臉沉了下來。
“你就是阿華！”
萬青山突然抬起頭，用一種洞悉一切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對麵張子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
“萬主任，我張子健十八歲在沈陽軍區，參軍入伍。
二十三歲在湖南抗洪有功，加入第九軍區。
二十五歲在特事科目訓練中成績優秀，被選入安全總部機關做保密工作。
雖無建立宏偉戰功，但是也從無作奸犯科，您憑什麼懷疑我！”
張子健站起身來，咬著牙，一臉憤恨的說道。
萬青山看了一眼氣勢洶洶的張子健，不動聲色，微微一笑，道，
“坐！”
張子健氣的喘了一陣粗氣，坐了下去。
萬青山接著用淡然的口吻說道，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學習，運籌帷幄於紗帳之中，而泰然決勝於千裡沙場之外的本事嗎？
咱們今天就來講講我在這次鋤奸行動中的戰略布局。
而我的布局，要從派出郎天義他們去香港執行任務的時候開始說起，這個消息隻有你知道。
可是當郎天義他們到達香港後，駐香港特事處的內部卻出現了第一個內奸阿華。
而且這個阿華知道郎天義等人的一切動向，並欲將其設計陷害。
如果不是我瞞著天乾部分情報處，暗自派出聯係地支部分的伊莎古麗暗中輔助他們，或許他們已經在香港全軍覆沒了。
這說明，我們天乾部分裡麵有敵人的內線，而且這個人的身份級彆不低。”
張子健說道，“萬主任！您說的不全麵，知道郎天義去香港消息的人，不光是我，還有第九軍區通訊部門的人，以及渤海灣海上特事監獄的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