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已經是窮途末路了,給她留點尊嚴吧,或許這個女人將來還有很大的用處,好生照看著。”
“是!”
萬青山轉身走到裡麵的房間門口,透過視窗向裡麵看了一眼。
張冬陽正一個人麵向牆壁眉頭緊皺,似乎正在安靜的思考著什麼。
“把門打開!”
萬青山吩咐道。
警衛員應了一聲,便要去開門,這時萬青山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一把握住警衛員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停下,隨即向房間裡麵專注的看了進去。
隻見張冬陽麵對著牆壁佇立許久後,向四周看了看,似乎在察看有沒有人向自己這邊靠近。
他在確定短時間內不會有人進來後,突然將食指伸到自己的口中,用牙齒將指尖咬破後,用流著血的手指,往牆壁上塗畫著一圈圈鬼畫符一樣難懂的符文,
同時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像是東北農村跳大神一樣,似乎在召喚什麼東西的到來。
片刻後,果然發生了奇怪的一幕,印畫在牆壁上的血液還是慢慢蒸發成一道道白煙,而隨著氣味的揮發,從牆角和地縫裡以及屋頂和牆壁的接壤處,突然滲出一群細微的顆粒。
用肉眼看上去,那些顆粒似乎比螞蟻還要小上許多,如果不是它們成群的滲出和成規模的移動,常人根本無法看出來那些黑色小點竟然會是一種微小的生物。
更神奇的是,那些微小的生物,正在快速的向著張冬陽之前用血液塗抹在牆壁上的奇怪鬼畫符靠攏。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那幾條畫符印填滿。
緊接著,張冬陽手掌一揮,那些微小的生物,便向四處散開,重新的爬進了牆壁四周角落裡麵的縫隙之中。
就在這時,禁閉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張冬陽連忙轉過身,用自己的後背遮擋住剛才的牆壁,轉頭向門口望去,兩名荷槍實彈的警衛員正站在門口處。
“張冬陽!出去!”
“見不到萬青山,我哪裡也不去!”
張冬陽一邊說著,一邊暗自用後背蹭著牆壁上的痕跡。
“對不起,這個由不得你,你可以選擇自己走,和我們架著你走!”
警衛員的口氣十分堅決。
張冬陽稍微側過頭,用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牆壁上已經淡去的痕跡,說道,
“我自己走!”
說完,從凳子上拿起外套,朝著禁閉室的門外走了出去。
“二位,我沒見過你們,你們是第九軍區出來的麼?哪期的?你們要帶我去哪?”
走廊裡麵,張冬陽憂心忡忡的問道。
“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警衛員麵無表情的說道。
“同誌,我不是壞人,也不是敵人的特務,我有特彆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儘快見到萬青山,要是晚了,一切就來不及了。”
“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我們的任務是把你送到你該去的地方。”
張冬陽無奈的歎了口氣,又問道,
“郎天義呢?你們知道郎天義是死是活?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警衛員像是機器人一樣冷漠的回答道。
張冬陽知道自己不可能從他們的嘴裡打聽到任何情報信息。
都是第九軍區出身的師兄弟們,一個訓練模式,和保密條約,都清楚這裡麵的規矩,也就不再多問,跟著他們往前走去。
空蕩蕩的禁閉室內,萬青山背著手,站在牆壁對麵,望著麵前即將消失的幾道奇怪的紅色符印,輕輕的皺起了眉頭。
隨即,他從懷中拿出一枚精致的放大鏡,朝著牆壁與地麵的接壤處仔細的察看了一下,發現在那肉眼不可見的縫隙裡,有幾隻黑色的蟲子正在緩緩的移動著。
他蹲下身子,鎖定目標,將那幾隻蟲子的身體放大後,他看到了一種形狀奇怪的蟲子。
這種甲蟲的身體比螞蟻還小上幾倍,外形與蜈蚣有些相似,隻不過它們沒有觸角,沒有手足,也沒有前後的頭部,隻用身體連接著其他的同伴,在地麵的縫隙中結伴而行。
“蚜蜒!?”
萬青山愣了一下,從口中突然說出了一個奇怪的名字,抬頭仔細的看著牆壁上隱約的痕跡,自言自語的念道,
“難道他是......”
隨即,他站起身來,從懷中摸出電話,播出了一串號碼,
“情報倉庫嗎?我是萬青山,給我查一下張冬陽這個人的所有的相關資料,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的資料卷傳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