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關滄海突然放聲笑了出來。
“您笑什麼?”
“我笑當年赫赫惶惶的長江九局,到了台灣之後,竟然墮落到如此地步,丟了先輩們傳承下來的氣節!
虎落貧陽,龍困淺灘,當真是令人痛惜啊!長江八宿,長江八宿啊!罷了!”
關滄海豁然站起身來,背過身,扼腕長歎,片刻後,緩緩說道,
“你回去吧,告訴你們的上峰,不論天塌地陷,山崩石裂,隻要還有我們這把老骨頭在,中國特事工地就決不妥協!”
那名男子看著關滄海的背影,停頓了片刻,站起身來,說道,
“等的就是您這句話,實不相瞞,我們的上峰了解對方的意向後,做出的決定與貴方如出一轍。
上峰的意思是,不論我們站在什麼樣的立場,大陸的特事工地,和台灣的長江九局,雖然已經分裂,但是同屬中華民族,同族同宗。
在民族存亡之際,應當同心同力一致對外。
因此,上峰派我這次公開身份,與您見麵,就是想知道大陸方麵的特事部門對此事的看法和決定。”
關滄海慢慢轉過身,看了他一眼,“如果我們妥協了呢?”
“上峰是這樣說的,如果大陸方麵同意妥協,那就說明,萬裡青山已倒,滄海狂瀾已乾,華夏文明在我們這一輩的手上,走到了窮途末路,長江九局無力回天。
如果大陸方麵不妥協,那麼長江九局將會全力支持特事工地,同仇敵愾,護佑華夏!”
“這話,是花武穆親口說的!?”
關滄海問道,他這句話雖然是個問句,但是卻帶著一種肯定,仿佛心中知道,自己所提及的人,一定會說出這樣的話一般。
“是我們老板親口所說!”
男子挺起胸膛自豪的說道,似乎這個名號,能夠讓他感到無上的榮耀。
“你回去吧,告訴老叫花子,讓他好好的守住台灣,大陸這邊,隻要有我們在,天塌不下來!”
男子轉身之前,向關滄海敬了個禮,說道,
“我從小是聽著長江八宿的故事長大的,老板在訓練我們的時候,常常站在海峽的對岸,遙望著大陸故土,口中常念叨著一首詩。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唯有痛哭。
天蒼蒼,野茫茫,山之上,國有殤!’”
說完,男子轉身向門外走了出去。
關滄海從遙遠的回憶當中回過神來,他一聲長歎後,將陳遠航叫到自己麵前,吩咐道,
“立刻命令破浪小組,不論任何辦法,三天內,必須獲取深海密碼!”
福建省,廈門,鼓浪嶼,某海洋局分所的機關樓內。
郎天義坐在會議室裡麵的一個椅子上,手中擺弄著伊沙古麗留給他的兩把銀白色,特製的勃朗寧手槍。
一會將槍膛裡的子彈退出來,一會又將子彈推進去,麵無表情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趙凱文則站在窗前,麵對著對麵遠處的大海,閉著眼睛,感受著從窗外吹來的海風,以一種極為優雅的姿勢,拉著他那把愛不釋手的小提琴。
他此刻拉著的曲子,正是中國古典名曲《梁祝》。
作為一個優秀的樂者,最好的表達內心活動的方式,就是音樂,而這首曲子,似乎也正代表了拉琴人此刻的心情。
金剛嘴裡咬著一個蘋果,一會坐下,一會又站起來,東走走,西望望,表現的無所事事,又坐立難安,
就好像精力過於旺盛,導致的他無法在一個地方保持沉靜的狀態。
“哎,俺說,那啥,文兒啊,你從回來開始就一直拉,這都快拉一個下午了,俺這蘋果都快吃了六個了。
你倒是說說,到底想到辦法沒啊?再這麼憋下去,都快把俺憋出屁來了。
當初還以為萬主任把俺調回來,是有硬仗打呢,整了半天,就一個小老太太,這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嗎,小題大做!
早知道還不如讓俺留在歐洲呢,最起碼有時候能跟那些異教徒真刀真槍的乾,那多過癮!”
趙凱文閉著眼睛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將音樂拉到一半,停頓了片刻,隨後眉頭輕輕舒展開,再次繼續拉了起來。
金剛向來粗心大意,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音樂聲的停頓,和趙凱文情緒的變化,
將手中的剩下蘋果一口吞了進去,抬著屁股,坐在了會議桌上,繼續孜孜不倦的說道,
“那啥,文兒,要不,俺去把那個小老太太給扛回來得了,俺問問她,她要是不說,俺就給她跪下,認她當俺的娘。
反正她也沒有兒子,估計俺這樣的壯漢子給她當兒子,還不得把她給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