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爬蟲吃人,龍吃爬蟲(1 / 2)

或許是金字塔的墓室內部燈光昏暗,當然,那不是燈光。

而是蜥蜴人利用曾經過往無數前來金字塔內盜墓,卻離奇地死在塔內的盜墓賊的殘餘能量,轉化成的一種會發光的介質。

或許是金字塔真的能夠吞噬時間,總之,當郎天義等人從金字塔中走出來,再次見到頭頂的天空時,距離他們進入金字塔墓道的當晚,已經過去了兩天一夜的時間。

這兩天的時間對於當事人來說,就好像兩個小時一樣短暫,流逝得悄無聲息,讓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察覺。

更令人費解的是,在這兩天的時間裡,他們都沒有喝水吃飯,也沒有任何的饑渴之感。

或許,金字塔真的有一種持之以恒的魔力,能夠定格時間,讓人們體內的能量保持恒定不變。

就像是能夠在其裡麵保存數千年的木乃伊乾屍,和守護陵墓的神秘黑貓一樣,千年不餐不飲,仍然能夠活到今天。

從金字塔墓道裡麵鑽出來的時候,正是黎明時分。

遠處的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與尚未褪去的夜色重疊在一起,像是一對難分難舍的戀人一般,天黑說再見,天亮說晚安。

當郎天義見到站在尼羅河畔的趙凱文時,終於明白了他為何要著急離開金字塔。

因為他聆聽到了來自這塊古老神秘土地的召喚,召喚他趁著黎明與晨曦的交替時,來到尼羅河畔,

感受那種古老沉寂氣息的洗禮,從遙遠的時空中來,到遙遠的時空中去。

黎明的光輝,輕輕地灑在河畔與沙漠的交界,一點一點地向黑夜宣誓自己的主權。

而黑夜在光輝的臨界點上久久徘徊,他眷戀著對這片土地的覆蓋,不願離開。

在黎明與黑夜的交界點,一個消瘦的身影,獨身佇立於河畔的邊緣,右手托著光明,左手握著黑暗。

黑暗無法將他吞噬,因為他心向光明,而光明也無法射入他的內心,因為他已經將自己的靈魂交給了撒旦。

從迎麵初升的一輪紅日,將整個河麵鍍上一片新紅。

那個身影背對著身後尚未散儘的黑夜,正麵迎著逐漸降臨的光芒,望著蜿蜒狹長的尼羅河麵,靜靜地感受著初生的陽光,一層一層籠罩在他的全身上下,直到每一寸肌膚。

從遠處望去,仿佛那些籠罩在他身邊的光芒,在他的身後漸漸彙成了一雙翅膀。

一隻象征著光明,一隻象征著黑暗,而他站在兩者中間,生生地將兩者連接到了一端。

郎天義認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思想裡麵能夠同時兼容光明與黑暗,卻沒有變成精神分裂的人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是趙凱文。

當然,趙凱文也不是正常人。

他就像是光明與黑暗的極點,舍身成仁的地藏王菩薩,不渡儘地獄惡鬼,永不登極樂世界。

郎天義知道,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環境,像趙凱文這麼感性的藝術家和詩人,是一定不會放過抒發自己內心情感的機會的。

他將“黑玫瑰”再次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沐浴在晨曦之中,像是在用一曲美妙的曲子,向古老綿長的尼羅河,傾訴著自己心中的故事。

又像是臨行前,向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作最後的道彆。

從遠處傳來兩聲晨鐘聲,一直傳到獅身人麵像身後的金字塔群,縈繞在黎明與黑夜交界的天空之中,郎天義看著麵前的場景,腦海中突然出現兩個字

“神聖!”

這種神聖,不是因為蜥蜴人在四千多年前所擁有的強大科技力量,在這裡進行的思想入侵和神話的移植。

而是因為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對心中信仰的守護與傳承,才能夠將這片古老的遺跡保留下來,讓後世的蜥蜴人重新利用。

或許,當年的蜥蜴人,就是看上了當時地球人類的這種單純、誠實、守信的本性,因此才選擇向那時的人們進行思想入侵。

而那時的人們,也確實將當年的承諾,傳承到了現代社會文明的今天。

這裡的城牆、壁畫、宮殿、石像等等,每一處古老的遺跡上保存下來的神話背景,都彰顯出了這裡人們的那份質樸,以及對神靈的敬畏。

換句話說,誠實純樸善良的人性,就容易被彆有心機的人蒙騙、利用和欺負,但是倘若失去了這些東西,也就等於失去了最初的本性。

是選擇像一個真正的人一樣,堂堂正正地活著,即使會因為堅持真我而會忍受許多痛苦與委屈;

還是選擇像是一頭快樂的豬一樣,被圈養在穹頂之下,然後隨波逐流,糊裡糊塗地過完短暫的一生,並時不時的自我安慰,反正身邊的人都一樣。

做一個清醒並痛苦的人,在心中默默地燃燒,等待有朝一日,逐我淩雲之翅,飛出這蒼穹之頂,哪怕會遭受風刀雨劍,雷劈火燒,隻為看一眼這真正的宇宙;

或者做一頭糊塗卻快樂的豬,每天在一個被人設定好的模式裡循規蹈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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