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可沒少將野豬皮掛樹乾,讓旺旺和嬌嬌以及其他幾條獵狗撕扯,宏山這方麵的訓練,隻做過一次,撕咬能力也就差了一些。
關鍵是,野豬脖子兩側,那是經常蹭癢的地方,都磨出繭子掛了甲的,很難咬傷。
被野豬的接連甩動,就給甩脫,翻滾到了一旁,也是翻身起來,跟著就上,那尾巴搖得飛快,像是裝了馬達一樣。
嬌嬌和紅豆體型較小,是朝著野豬脖子招呼,咬的是靠近喉嚨的部位,那裡的肉層要軟一些,倒是比較容易咬穿皮層,雙雙墜在野豬脖子上。
東川犬獵性強,有著出色的狩獵能力,就算遇到比它們體型大的獵物,也不會退縮,在古時候,那是專門用來捕捉兔子的,可以說是兔子的克星,當然,捕捉其它野物也不在話下。
這樣的撕咬,其實更適合食草類的獵物,朝著脖子招呼,容易咬破喉嚨或是脖子上的動脈,進而一擊斃命,但對於皮糙肉厚的野豬來說,想要造成大的傷害,有些夠嗆,它們還沒有成年,也欠缺些火候。
不過,也並不是全無作用。
向來獵狗的作用,尤其是在麵對猛獸的時候,主要是襲擾、困住獵物,等待獵人的到來擊斃,而不是咬死。
獵人才是主攻手。
它們咬的位置刁鑽,也就是野豬前腳踩踏可能被傷到,撅挑和咬卻是夠不到它們,憑借自身的體重和拖拽,也能給野豬增加不少壓力,何況是一隻左前腳被子彈打殘的。
也正是有了幾條東川獵犬的攻擊,招財它們很快結束試探,都各自選著自己熟悉的部位撕咬,招財和來福,一左一右,鉗咬住耳朵。
有這幾條狗拖拽,試圖突圍的野豬,舉步維艱。
擅長襲後的進寶和如意在野豬屁股後麵團團轉,幾次嘗試,隻要靠近,這隻野豬就會機敏的後踢一腳,兩條獵狗都接連被逼退。
尤其是進寶,還挨了一蹄子,發出怪叫。
不過,這也為如意爭取到了機會,成功一口咬在野豬的卵泡上,猛地往後拖拽撕扯,野豬遭受如此劇烈的疼痛,身體一下子僵直,跟著渾身抖動起來,當場就跪了,匍匐在地上,隻剩下撕心裂肺的慘叫。
宏山先一步趕到,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讓它們練一下,不要急著弄死!”
陳安衝著宏山說了一句,給槍裡換上一發子彈,提著槍跳下山石,從剛才野豬衝上山坡的地方下來,和宏山一起在旁邊看著。
不多時,宏元康也提著火槍大步跑來,看著河灘邊的四隻黃毛野豬,再看看八條狗死死壓製的公豬,有些詫異地問道:“我聽到了四聲槍響,啷個打了五頭豬哦?”
陳安笑笑:“第一槍打了個串糖葫蘆,一槍打了兩隻黃毛,可能是這些黃毛野豬年紀不大,骨頭不算太硬,我本來隻是試一下,沒想到成了!”
“一槍打兩個……嘖嘖!”
宏元康衝著陳安豎起大拇指,跟著長長舒了口氣:“這下子肉足夠了,還是安娃子靠譜,啥子事情總是能辦得很好。”
“伯伯,你就莫誇我了,我不禁誇!”陳安笑道。
“要是不禁誇,還用等到現在!”
宏元康笑了笑:“你比以前穩多了……我一直都有點奇怪,給我的感覺,從前年冬天開始,你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都讓人有些看不明白。”
陳安心說:你當然看不明白,好歹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肯定不得走老路,是要做出改變的。
話自然不能這麼說,他隻是淡淡一笑:“人總是會長大的嘛!”
宏元康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跟兩個後輩在一旁看著八條狗嘶咬那隻趴下去就站不起來,掙紮越來越弱的公豬。
它的力氣被八條狗耗得差不多了,被咬的地方也到處在流血。
看了一陣後,陳安清楚,不用自己動手,八條獵狗也有能耐將這野豬給生生耗死。
感覺差不多了,他端著槍小心提防著野豬瀕死的突然掙紮,將槍口抵在野豬前腿腋窩後三寸的位置,斜著朝裡開了一槍,不管有沒有打中心臟,內出血也能很快結果它的小命。
幾條獵狗在野豬徹底不會動彈後,才紛紛鬆口,圍在野豬旁邊嗚嗚地叫著。
陳安知道,它們在等肉吃,他檢查了一下旺旺的傷口,見問題不大,給它傷口上抖了些藥粉止住血後,衝著宏山和宏元康說道:“我來處理這頭大的野豬,割肉喂狗,那四頭小的,交給你們處理了。”
他們父子兩滿口答應,三人各自取了殺豬刀,開始對著幾頭野豬開膛破肚。
四頭黃毛野豬,一頭六七十斤,再加上這隻大的,這份量,三個人一趟顯然是帶不回去的。
所以,幾隻豬的心肺、腸肚被扒掉後,宏山和宏元康決定讓陳安在這裡守著,他們先跑一趟。
宏元康用背篼背了隻小的,宏山則是砍來一根木棒,用繩子拴了兩隻稍小的挑著。
見他這樣,陳安開玩笑地說道:“不愧是想結婚的人,就是舍得出力氣哈,蛋子哥,你悠著點,莫閃了腰!”
宏山也不跟他貧,爽朗地一笑後,挑著兩隻野豬順著山溝往回趕。
兩隻早已經狼吞虎咽吃得肚子鼓鼓的東川犬,也連忙跟了上去。
招財它們吃飽後,則是直接就在河灘邊的草地上趴著休息。
陳安看著他們父子兩走遠,將五個豬肚放了臟汙,在河水裡簡單涮洗一下,放到一旁的樹杈巷掛著晾水汽,然後閒著沒事,順著河溝轉悠。
沒想到,轉了十多分鐘,就在不遠處的坡地上,看到了一點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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