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這下,宏山也明白了,跟著期盼地問道:“能不能教我們幾手?”
“這個……”龔繼武有些猶豫。
陳安拍了拍宏山肩膀:“蛋子哥,這些東西是有傳承了,輕易不會外傳,不能勉強。”
“確實要問過我老漢才行,他說了算!”
龔繼武點頭說道:“而且,這就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要學好,更是要花大毅力。”
陳安和宏山相視一眼,心裡有了打算,回去看看能不能得到應允。
兩人幫忙將野豬提到山溝裡,開場破肚,喂了獵狗,三人一人扛著一隻往回走。
在下午兩點左右回到青龍咀。
李豆花和龔誌國在屋子前坐著抽旱煙,見到三人回來,李豆花迎了上去,打量著三人扛來的野豬,問龔繼武:“都是你一個人打殺嘞?”
龔繼武點點頭,衝著李豆花笑道:“伯伯,你教的法子好,野豬當真沒有那麼警惕了,隔著兩三米都沒有發現我!”
他說著,將野豬扔在地上。
“用得上就好……”
李豆花轉而看向陳安和宏山,見兩人也準備將扛來的野豬放下,連忙說道:“你們兩個,扛著野豬跟我走,我領你們去換狗!”
他說完,叼著煙鬥就走。
扛著野豬回來,弄得滿頭大汗的陳安和宏山連忙跟上。
順著龔誌國家屋子後麵的土路,一直往東子東邊走,路過一棵大核桃樹的時候,李豆花讓兩人將野豬放在陰涼處坐下休息。
“怎麼樣?看出些啥子沒有?”李豆花問道。
“練家子,太厲害了!”
陳安讚道:“難怪伱們會這麼放心,他確實很有能力。這回長見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豆花笑了起來:“想不想學?”
宏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肯定想,就怕他們不願意教。”
“想學就好!”
李豆花說著,從懷裡掏出本小學生的作業本遞給陳安:“你們以為我在這裡呆了那麼長時間,就是在這裡混吃混喝?看看這本子!”
陳安將本子接過去,翻看了一下,見裡麵歪歪扭扭的,全是用鉛筆畫的比劃圖樣,一時間愣住。
“苗家人尚武,苗族的武術源遠流長,這本子裡畫的是蚩尤拳,據說誕生在他們的祖先蚩尤時代,非常厲害的武術。
年輕的時候當兵,我跟龔誌國同在一支隊伍裡,有一次我兩個被人抓了,四五個人,分分鐘被他放倒,我才見識到了他的厲害。”
李豆花歎了口氣:“自從你獨自攆山以來,遇到過不少事情,尤其是被人帶到樺樹梁那一次,凶險萬分,我就一直在想,你娃兒徒手的時候,也該有自保的手段,所以這次借找狗的機會,專門來了這裡一趟,除了找狗、敘舊,目的就是為這套武術。
彆看我吃在這裡,住在這裡,但這些日子,沒少打獵,賺得的錢,可是全都給了龔誌國,更是厚著老臉求了好幾次,他才將東西畫了下來,隻有四式,但都是殺伐絕招,要是學會了,對你自保肯定有大用。
攆山,整天在山裡邊轉,彆人看著喝酒吃肉,羨慕得不得了,又哪裡知道裡邊的凶險。為了個獵物就可能大打出手,一句口角之爭,也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聽著李豆花這些話,陳安莫名地感動了。
“師傅,你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
“多蠻?我不覺得多,就比如這次,你們那麼遠找過來,至少還擔心我的死活撒,一切都值得了!”
李豆花深深吸了口氣:“走,把狗換回來,既然你們來了,正好讓他爺倆好好指點下你們,省得我教,等你們學會了,我們就回去。”
“好!”
陳安和宏山紛紛點頭,然後扛起野豬,跟著李豆花繼續往東頭有狗崽的那家走。
都已經是說好的事情,野豬送到,四條長相潦草的下司犬狗崽被裝在蛇皮袋裡,提了回來。
再次回到龔誌國家裡,李豆花將事情跟龔誌國說了一遍。
龔誌國看向陳安和宏山,微微點了點頭:“可以教!”
他答應得太快,反倒讓李豆花有些驚訝:“耶,啷個恁個痛快喲?”
“我們苗家習武的人不少,但滋事的人卻幾乎沒有,那是因為非常注重武德,不是脾氣好、知禮節、重義氣、肯忍讓、誠實本分的人不教。”
龔誌國說道:“這兩個娃兒,能那麼遠為了你找過來,在路上碰到寧家兩兄弟劫道,知道情況後,不但把人放過了,還舍得給人家買些奶粉;
另外就是,在山裡碰到我家幺兒衝他們開了槍,都是衝動的年紀,但卻沒有爭執,選擇忍讓,事後見到人了,還會主動道歉……我家幺兒跟我說過。
其它的事情我不曉得,但就這三件事,就足以說明他們兩個心性很好,是有情有義的人,這就足夠了!
你在我這裡軟磨硬泡的,想學那幾招,就是為了他們吧?”
李豆花笑著點頭。
龔誌國也笑了笑:“也難怪老哥你那麼舍得在我這裡下血本,這兩個娃兒確實不錯,我教了。這些東西,交到他們手裡,我也放心,不會胡亂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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