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舒言當年在的那個地方,名叫錦衣衛。
錦衣衛都是一些猿背蜂腰的年輕男子,她是裡麵唯一的女子,旁人都說她名聲不好。
可舒言卻相當開心。
徐廣陵皮笑肉不笑道「聽聞掌監要離開台州?」
舒言抬起頭望向徐廣陵,這廝容貌倒是可以,隻是那雙眼睛裡帶著些許狠厲和急躁。
「徐大人年輕有為,還是不要在老婦人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徐廣陵在舒言這裡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釘子,頓時臉色不好,可此時可不是什麼能讓他亂來的地方,他隻得冷哼一聲,到角落裡站著去了。
程三走到舒言身邊,輕笑一聲。
「那小子怕不是想借你向蘇髯卿賣好呢,隻是我不明白,這蘇髯卿不殺你就算了,居然肯給咱們一塊地盤。」
舒言眼皮子一跳,她幽幽說道「若非陳王,怕是我們真的就沒命了,隻是從今往後,這條路,我們可得自己走了。」
此刻玉安已經和小皇後攜手走上皇位。
程三低聲說道「自己走?乾娘,你想當皇帝嘛?」
程三說話聲音極輕,隻是如此,舒言還是嚇了一跳,她忽的覺得心頭一陣慌亂。
「你這小子莫要說胡話,我一個半截都要入土的女人,做什麼?」
程三嘿嘿一笑,胳膊搭在舒言肩膀上。
「可乾娘做的這些事情分明就是相。」
舒言突然一愣,此刻大殿內響起陣陣仙樂。
舒言心頭沒來由升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來。
「你說的對,我就是想。」
古往今來,最不該有想法的就是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失去了青春年華的女人,可正因如此,她才能摒棄那種讓人迷失方向的感情,一路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前去。
舒言此刻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些奇怪的念頭,可很快就又被強行按了下去。
帝後大婚儀式結束,到了後半夜的宮宴。
舒言倒是難得被安排了最好的席麵,她身邊坐著自己的兒子們,隻是並無多少人來同舒言說話。
陳雲終在席麵上吃的倒是極為開心。
台州窮苦,他們被分到的東西本來就少,今日帝後大婚,吃的自然是好一些。
陳雲終邊吃邊說「母親你都不知道,我剛來此處,沒有肉吃,便被人給喂蟲子吃。」
舒言正要說話時,隻見到杜衡帶著自己的幾個徒弟來到舒言身邊。
杜衡瞧見竟是比之前又漂亮幾分,分明是同樣的年紀,杜衡看著光彩照人,找個二十多的小夥子,怕也不會被人笑話,可舒言便隻能當人家的乾娘,還真是同人不同命。
杜衡笑著說道「聽聞你又要離開台州了,本想著同你一起研究出書,真是可惜了。」
舒言眼皮子一跳,她開口說道「若真是出書,你帶我個名字就行,定是有其他事情……」
杜衡笑了笑,她從懷中拿出來一枚戒指,塞到了舒言手中。
「這是先皇後給我的,如今留給你才最合適。」
舒言接過那枚戒指,說來原主這麼厲害的人,都甘願屈居於妖後手下乾活,她也是很好奇,到底是何等奇特的女子,才會讓這麼多出色的女性,為她而戰。
而且根據舒言現在掌握的信息,妖後並非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