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山紅和蘇護也下山了,十有八九也是為白蓮教而來,程三能混進白蓮教,肯定是有人幫忙。
思來想去,應當也隻有他們。
這蘇護可不是一般人。
程三笑道:“乾娘還真是有運籌帷幄的本事,我去了城東,倒是和兩個老熟人聯係上了,他們在救一個人,恰好也在這裡。”
程三瞧了瞧這分外雅致的聽雨閣,隻有一壺茶,兩碟子糕點。
程三拿了一個塞到了瑟瑟發抖的陳雲終的嘴裡,他從懷裡拿出來自己那把秀珍的槍,放到了桌子上。
他輕聲對著白歸塵說道:“我打聽過了,他們所謂的白蓮大會便是當著信徒的麵,教主和教主夫君雙修,連帶獻祭八十一個幼童,極為血腥,到時候你拿刀捅她,我拿這個補槍,你看如何?”
陳雲終開口道:“拿不了刀,每次近那個白蓮聖母的身,他們都會搜身。”
白歸塵冷笑一聲。
“拿不了刀,我也能殺了他。”
程三幽幽說道:“你可莫要自信,那勞什子陰陽人聖母一看便是修了邪功,說不準是銅牆鐵壁。”
舒言拿起自己的拐杖。
“銅牆鐵壁,老娘我一槍崩碎他。”
程三哈哈大笑,陳雲終倒是看的呆了,程三拍了拍陳雲終的肩膀。
“小老弟,怎麼了?”
陳雲終瞪了程三一眼。
“什麼小老弟,我比你大,你應該叫我六哥!快叫我六哥!”
程三嘿嘿一笑,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可不是這麼論的,我叫程三,二弟叫我三哥,念在你年紀大,我就勉強叫你一聲六哥,咱們都是哥,各論各的你看如何?”
陳雲終眨了眨眼睛。
“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總覺得有點奇怪。”
白歸塵此刻開口道:“三哥,過山紅和蘇護想要救的人是誰?”
程三掰了掰自己的手腕,笑著看向白歸塵。
“二弟還真是聰明啊,那個人你應當也認識,咱們之中的許多人都認識,可能就咱們乾娘不認識。”
眼見程三又在賣關子,舒言踹了程三一腳。
“再賣關子打死你。”
程三嗬嗬一笑道:“西涼王世子。”
白歸塵頓時臉色一變,陳雲終也是睜大了眼睛,他開口說道:“他?蘇護不是忠臣嘛,為何要救他?”
舒言聽到這番話,頓時有些無奈。
這裡頭兩個人精一個笨蛋都知道這位西涼王世子是何許人也,就她不知道。
程三似笑非笑地看著舒言,好心腸地給舒言解釋了一番。
“西涼王被狗皇帝淩遲處死,西涼三十大軍葬送在黃沙之中,西涼王世子被軟禁在京城十年,西涼王世子造反失敗過,這是西涼王世子的四個重要事件,乾娘你記住了嘛?”
舒言接收的信息有些過於複雜,她腦子轉不過來彎。
陳雲終見到程三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頓時有些不滿地說道:“三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那個蘇護不是傾儘家財抗擊漢軍,乃是皇帝都讚賞的忠臣嘛?怎麼突然……”
白歸塵幽幽說道:“因為他忠的是國而不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