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無法改變(1 / 2)

此刻日頭正盛,每個人的臉都籠罩在陽光下,舒言看著程三,越發覺得這小子一肚子壞水。

程三瞧見舒言看自己便擺手笑道:“這是我另外一個乾娘同我講的。”

張晟子幽幽說道:“當日你故意激我,致使我舊病複發,方才發瘋殺人,死的人裡麵,也有你一份。“

程三不以為意道:“莫說這屁話,老子可不怕,你張家世代為將,到你父親這一代,因為軍功不顯,便四處吃喝嫖賭,還帶著你四處逛窯子,父子兩代得了臟病,更是被朝廷不齒,直接將你家中郎將的世襲都給摘了。”

張晟子聽完之後,隻覺得腦袋一陣疼痛。

陳雲終十分害怕地看著自家娘親。

“母親,得了這種病,真的會發瘋嘛?”

舒言瞪了陳雲終一眼。

“你這死小子是不是也去逛過窯子?”

陳雲終趕忙搖頭,以此證明自己的清白。

舒言耐心跟在場的男子們解釋了一番。

“這花柳病啊,得的時間久了,就會攻擊人的各個部位。”

舒言指了指張晟子的腦袋。

“他就幸運點了,攻擊的是腦子,有時候會記不清東西,有時候則會出現幻覺發瘋。”

陳雲終雖然害怕,可還是好奇。

“那母親,這個病除了攻擊人的腦子,還會攻擊哪裡?”

舒言不懷好意地看了看陳雲終的雙腿,陳雲終趕忙並攏。

舒言道:“那個地方啊,能直接爛了,爛出個洞來,隻剩一根管子尿尿。”

在場眾位男子聞言,隻覺胯下生風,分外可怖,饒是程三都想不出來什麼俏皮話來緩解氣氛。

舒言見到眾人噤若寒蟬,她便對著程三說道:“還有呢?”

程三趕忙說道:“你當真想不起來了,還是不願意想起來?”

張晟子握緊拳頭,一言不發。

程三沉聲道:“你同你的父親兒女妻子一同逃至淮河,你想要直接起兵造反,但你的父親兒女妻子不同意,許是你受了什麼刺激,便直接發瘋,將自己的親人全數殺儘,甚至還將自己女兒的血給喝乾了。”

舒言聽到這話,隻覺得渾身一寒。

張晟子緊握拳頭,他抬頭看向程三:“我已經是這樣十惡不赦的人了,你為何還要幫我?”

程三擺了擺手。

“不是我幫你,而是我乾娘在幫你。”

程三看向舒言,舒言頓時一陣無奈,她自是知道對於這樣的人,拿什麼孝道來捆住他就是個笑話,這廝瘋起來自己的親人都能殺。

舒言輕咳一聲說道:“昏君無道,天下有誌之士,皆可反之,你雖然罪無可恕,可卻也算是有才之人,若能放下屠刀,為天下百姓做些實事,那也是好事一件。“

能說出來這番話,已經是舒言的極限了。

此時玉安開口說道:“你既然揭竿而起,便是想為天下人趟一條活路出來,我阿奶也想為天下人走出一條活路。“

舒言忍不住對玉安刮目相看,到底是皇家的血脈,卻是覺悟高。

張晟子看向舒言,他朝著舒言鄭重地跪下,行了一個大禮。

張晟子:“兒受教。”

收了這鐵塔一般的人,舒言心裡即是放心,又是擔心,怕他一個不注意,又發起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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