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站在陳雲禮跟前,氣勢破足。
陳雲禮直直地盯著程三,而後笑道:“你和老三真像,怪不得母親偏愛你。”
陳雲禮小時候性格就十分的偏激,看不得舒言喜歡其他的兄弟,他當年最妒忌老三,老三死了之後,他變得更加不可收拾。
舒言看著陳雲禮,漫不經心的說道:“若不是看在小時候虧欠過你,我不會多看你一眼。”
舒言這人倒是知道如此拿捏人心,此刻的陳雲禮頓時如遭雷劈,原本完美的麵具在一瞬之間破裂。
陳雲禮紅著眼看著自己的母親。
“你以為我不敢動手是不是?”
舒言看了程三一眼,對著他說道:“他能動手嘛?”
程三笑了笑,驛站外麵瞬間湧入許多兵丁,為首之人看起來來頭不小,他對著陳雲禮說道:“陳家四少,您還是趕快回去為好,您的父親正在等著你。”
陳雲禮沒有看此人,可是直直地盯著舒言。
陳雲禮:“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早死了,對不對,你是俯身在我母親身上的惡鬼。”
舒言的情況非常的奇怪,她腦海中的記憶似乎是她的,又似乎是原身的,她似乎有些特彆的感情波動,又似乎隻是因為這具身體的緣故。
她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陳雲禮真正的母親。
或許這個已經瘋掉的男人說得對,她根本就不是王舒言。
舒言開口道:“你猜對了又如何?”
陳雲禮大笑起來,他看著舒言而後說道:“我真的很感謝你,感謝你一點都沒變。”
陳雲禮說完之後離開了。
程三帶著舒言進了屋內,舒言忍不住開口問道:“咱們在這城外等誰?”
程三摸著自己的下巴,笑著說道:“乾娘你等著就行了,不過我有個問題,能不能請教請教乾娘。”
舒言白了程三一眼。
“有屁快放。”
程三開口道:“乾娘到底是不是那個王舒言呢?”
舒言心頭一跳,她抬眸看向這小子,隻覺得程三委實太過煩人。
“明知故問,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入了太原,不就要暴露身份了嘛,為何還如此大張旗鼓?”
其實舒言在馬車上就想問了,可奈何這小子油鹽不進。
程三笑了笑說道:“乾娘想讓玉安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隻有我這個法子最靠譜。”
舒言有些疑惑,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她明白了。
他們在驛站裡等了幾日,太原行宮裡來人了,排場極大,足足有幾百人馬。
打頭的是位慈眉善目的老公公,那老公公手裡拿著一份聖旨,臉上帶著三分笑意。
在瞧見程三之後,老公公笑著說道:“靖王殿下,接旨。”
舒言頓時睜大眼睛,程三轉頭朝著舒言笑了笑說道:“乾娘,沒事兒。”
程三接過了聖旨,他狀似隨意地對老公公說道:“皇兄今日身體如何?”
程三這廝第一句話就犯了皇家的忌諱,那老公公乾乾一笑道:“陛下身體康健,還一直說要見你,今日靖王殿下便同老奴一起進宮如何?”
舒言神色緊張,她沒想到程三這小子如此豁得出去。
程三笑了笑說道:“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