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臉上全都是淤青,顯然是被人打了,舒言皺起眉頭,看著自己的四兒媳。
“母親,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
“你先起來,你同我說說,到底怎麼了?這是誰打的?”
孫氏哭泣著說道:“夫君打的,以往他不會打臉的,可近日他的脾氣變得越發暴躁。”
孫氏拉起自己的袖子,裡麵全都是各種陳年舊傷。
舒言心中有些不悅,這老四還真是變態,怎麼這麼喜歡打自己老婆,這樣的孩子是如何養起來的。
舒言:“你想我怎麼幫你?”
孫氏緊緊握著自己的手,她輕輕說道:“我希望同夫君和離。”
“和離之後,你有去處嘛?”
孫氏開口道:“家中兄長說了,能容得下我,若非實在是活不下去,我是斷然不會求到母親這裡來的。”
舒言微微歎了一口氣。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需要幫我做一件事情。”
孫氏趕忙點頭,她朝著舒言行了一個大禮。
孫氏離開之後,程三對著舒言說道:“乾娘,我覺得這孫氏不像是有勇氣提出這種要求的女子。”
舒言:“想必是我的大兒媳給指點的,她看著性子溫和,可和她的夫君是一樣的城府。”
原主給大兒子找的媳婦還真是合適。
程三笑了起來,他從搖椅上坐起來。
“咱們倒是可以利用這件事情……”
程三下麵的話並未說完,因著陳雲卿沉著臉走了進來。
舒言挑眉看向陳雲卿:“怎麼了?可是發生什麼事了?”
陳雲卿道:“父親被人行刺,受了傷。”
舒言神色不變,隻是笑著說道:“刺客在哪裡?”
“那刺客跑了,據說是白蓮教的人,我們向來和白蓮教沒有瓜葛,不過我倒是聽說,母親這一路上,似乎結交了不少白蓮教徒。”
陳雲卿這話顯然就是懷疑舒言了。
舒言拉著程三對著陳雲卿說道:“你爹在哪裡,我們去瞧瞧,免得彆人是我指使人乾的。”
程三這小子趕忙開口道:“乾娘這一路上,天天被白蓮教的人追殺,如何會和那白蓮教勾結起來。”
兩人說的麵不改色。
陳雲卿笑了笑,帶著兩人到了陳晟之養傷的地方。
陳晟之本身的功夫就十分了得,這次也隻是傷到了胳膊,甚至都未曾臥床。
他瞧見舒言之後,臉上露出親和的笑容。
“夫人來了,夫人莫要擔心,我並未有事。”
舒言有些無語,她可並不關心這廝,可臉上卻還是要裝出一副關切的姿態。
“你年紀這麼大了,日後可是要做皇帝的,若是多受幾次傷,保不齊這皇位就坐不穩了,你費這麼大勁兒籌謀,不就白費了。”
陳晟之顯然聽說來舒言話裡有話。
“無妨,我還有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