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人開口道:“老夫人,若是我這趟差事辦砸了,那我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我才二十出頭,不想死。”
舒言這次仔仔細細觀察起這位小宮人。
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舒言無奈歎氣。
“你叫什麼名字?”
“奴才叫蓮生,從小便在宮中長大。”
舒言無奈,她微微歎了一口氣,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這突然就好了,你快些送我出宮吧。”
蓮生感激地看了一眼舒言,然後將舒言到了宮門外。
宮門外,老管家已經在馬車外等候了,舒言看到老管家之後,不知為何心裡湧出一陣不悅。
老管家似乎也知道舒言不喜歡自己,他笑了笑說道:“夫人可見到陛下了?”
舒言白了老管家一眼,她坐上馬車,老管家在外麵走路。
舒言忍不住掀開車簾,她對著老管家說道:“管家,你可還記得鄒士傑?”
老管家麵色一變,顯然是認識的,他開口道:“老夫人為何說起此人。”
舒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自然是在逃難路上遇到了,他可是個非常有意思的人呢。”
老管家笑了笑,顯然不是那麼容易被舒言套出來話的。
“老夫人,你到底想說什麼?”
舒言趴在窗戶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老管家。
“我就是想問,你這樣的人才是如何肯呆在陳晟之身邊,隻做一個小小的管家的?”
老管家輕笑一聲。
“老爺這樣的奇人,在他身邊呆著,對老朽來說,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舒言冷笑一聲。
“莫不是什麼把柄被他抓住了?”
老管家依舊嘴硬不可能說話,舒言放下簾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此刻程三那小子如何了。
程三身著士兵的兵甲,站在驛站之上,他已經在此處呆了許多時日,除了偶爾同血燕的人接觸。
剩下的日子過得倒是極為舒服。
整日就是同其他士兵一同吃喝玩樂,倒是好不快活。
可這一日晚間換班的時候,程三下了樓,剛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便被血燕拉到了暗處。
血燕這幾日恢複的不錯,可是明顯十分著急,她死死盯著程三。
“那個孩子已經登基了,你們該不會早就已經投靠了陳晟之了吧?”
程三笑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他笑嘻嘻地說道:“怎麼可能,乾娘那是緩兵之計,我們如果真的投靠陳老頭,何必費這麼大功夫。”
血燕冷冷地盯著程三。
“綠珠帶回來的消息,說王舒言如今已經和陳晟之住在一起了,他們可是四十多年的夫妻,我不信王舒言真的能下狠手。”
程三拍了拍血燕的手,輕笑說道:“那你可太小看乾娘了,而且你自己想想,當年病重,你的夫君帶著全家老少逃難,就是不管你,任憑你一個人在家中自生自滅,你僥幸活了下來,你會乾什麼?”
血燕帶入了一下自己,她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自然是把那個賤男人的皮給扒了。”
程三笑了笑。
“乾娘沒有你這麼可怕,她會采取稍微文明一點的方法,但是也絕對不會原諒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