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換好乾淨的衣服,來到舒言的屋子裡,舒言瞧見她,隻覺得心裡莫名多了幾分惆悵。
“我這裡也不需要你如何伺候,你隻要本分些就可以。”
秋月點了點頭。
她立在了外間,瞧見這丫頭走路的姿勢,舒言嚴重懷疑,她會功夫,莫非陳晟之這老小子將人留在她這裡。
是為了殺她?
舒言隻覺得頭疼,她心中煩躁,便隻能帶著小魚兒回臥室睡覺。
這一覺她睡得極其不踏實。
程三這些日子過得也不怎麼好,聽聞西涼那邊派來了一波細作,在攝政王必經之地做了手腳,差點害攝政王受傷。
太原城內便開始戒嚴。
程三也就回來同舒言吃了一頓午飯,舒言便再也未曾見到他。
足足過去了大半個月。
舒言坐不住,終於找到一個陳晟之空閒的時間,直接找上門去。
陳晟之比前些日子清瘦了不少,顯然這幾日是在忙碌,他瞧見舒言之後,臉上帶著些欣喜。
“夫人終於舍得來看我了?”
舒言皺起眉頭,顯然不願意同陳晟之在這裡表演假惺惺。
“程三這小子現在在哪裡?”
陳晟之無奈地笑了笑。
“這些時日有些忙,有件事情倒是忘記告訴夫人了,程三這孩子在西涼細作叛亂中,失蹤了。”
舒言頓時一愣,她死死盯著陳晟之。
“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陳晟之放下手中的茶水,幽幽地盯著舒言。
“夫人覺得呢?”
舒言拿起桌子上滾燙的茶水,就要往陳晟之臉上潑,可陳晟之這廝似乎心有靈犀一般,輕輕一偏頭就躲過了。
“夫人這般在乎那個人?他本來就是一個該死的人,活在這個世上對玉安也是一個禍害。”
舒言氣的頭腦發昏,她用手指著陳晟之。
“他是禍害,那你是什麼?你分明答應過我,要保全我身邊的人,可你居然出爾反爾?!”
舒言知道發脾氣沒用,可此時的她實在是太過憤怒了。
“夫人,這世間大部分事情都是不能如人意的,你活了這麼多年,難道還沒明白這個道理嘛?”
舒言猛然一甩袖子,氣的離開了這裡。
秋月在外頭等著,瞧見舒言一臉怒意,便趕忙跟上。
“老夫人,你是累了嗎,要不要喝口茶?”
秋月說話的時候,故意走的離舒言近了些,舒言猛然轉身,她看著這個小丫頭。
“你去把陳雲禮給我叫過來。”
秋月趕忙點頭,舒言一個人在陳府的花園裡坐著,她方才有些氣惱,可如今冷靜下來。
陳晟之說是失蹤,可見沒有發現屍體,而且以程三的能力,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死去。
舒言胡思亂想之際,她的四兒子姍姍來遲。
陳雲禮很明顯剛剛起床,這廝眼底一片青黑,顯然是又在房裡頭廝混,他瞧見舒言之後,頓時冷笑一聲。
“怎麼,母親答應我了?”
“答應你可以,但是你必須幫我一個忙。”
陳雲禮皺著眉頭看向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