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歸塵收起劍,他翻身下馬,狐疑地看著程三。
程三笑道:“乾娘如今和那鄒士傑串通起來了,血燕姑娘如今是自己人。”
此刻白歸塵才注意到程三受傷的腿,他擔憂道:“你的腿怎麼了?”
“陳老頭想殺了我,逃的時候,受傷了。”
白歸塵皺起眉頭,他看著太原的方向。
“乾娘如今還在陳老頭手裡?你們準備怎麼做?”
程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開口道:“我們去找連翹,那孩子如今不知道成長到何種地步了。”
“你真的相信一個孩子能打得過陳晟之那樣的武學宗師?”
程三笑了笑。
“反正這是乾娘的安排。”
太原城內,舒言抱著小魚兒到床上睡了,她一睡著就開始做夢。
她夢到了阿修羅,小小的阿修羅拖著一柄巨大的斧頭,在荒蕪的沙漠中行走,烏鴉和禿鷲在天空中徘徊。
遠處的一顆枯樹下,一個虛弱的母親抱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母親溫柔地看著嬰兒,並且掀開自己的衣襟給嬰兒哺乳。
阿修羅不知為何,站在原地,他的臉上露出憤恨的表情。
他飛奔向那一對母子,手裡的斧頭眼看就要落到那對母子身上。
嬰兒突然哭了,哭的很大聲。
阿修羅呆在原地,母親趕忙抱著嬰兒離開了。
阿修羅哭了,淚水染濕了他的影子。
舒言從夢中醒來,此時天已經大亮,小魚兒站在床邊,擔憂地看著自家阿奶。
“阿奶,你昨天晚上流了一晚上的淚,你是夢到什麼傷心的事情了嘛?”
舒言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不是,我沒有哭,不是我在哭。”
不是舒言在哭,那就肯定是原主的意識作祟,其實舒言也很奇怪,如果原主回到了原來的時候。
為什麼這具身體還會偶爾受到原主的影響。
早上第一個給舒言請安的人是陳雲禮,這家夥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他挽著小偷紅的胳膊,得意洋洋地走到舒言的屋子裡。
意味深長地對著舒言說道:“母親,我帶新婦來給您請安了。”
舒言看著小桃紅著張臉,外頭侍候的秋月低著頭。
舒言冷笑道:“你跟你父親到底要乾什麼?”
陳雲禮突然笑了起來,伸至捂著自己的肚子。
“我還以為騙過了母親,沒想到母親早看出來了,母親還真是和以前一樣聰明。”
如果舒言真的生出了這樣的兒子,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電話讓人把這廝給抓進精神病院裡關起來。
舒言冷笑一聲。
“你給孫氏一封休書,我就幫你一個大忙。”
陳雲禮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母親能幫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