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姐接到電話後先是驚喜,隨後便是一通埋怨:“三哥哥你太不夠意思了!枉我這麼喜歡你,你口口聲聲答應的事情一個都沒有做到!氣死我了!”
“你氣什麼?”
“我氣什麼三哥哥你知道的!你討厭!”
“哈哈好好,我討厭,你哥哥呢?有沒有和白可行在一塊兒?”
陳小姐嬌滴滴的哼了半天,才說:“昨天白哥哥好像心情不好,後來哥哥回來的很晚,他們兩個大概是喝酒去了,今天一大早哥哥也出門了,好像白哥哥要回京城去。”
顧葭了然,垂下睫毛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煩!我也想去!我打算今天下午就過去找你,三哥哥你可得招待我!既然大家都去京城過年,我可是絕不能被落下的!”
“等等、你不要亂來……”
“就這樣決定了!下午記得派人來接我,不然我可找不到路呀!”說罷,那邊的陳小姐仿佛是生怕被拒絕,迅速掛斷電話,顧葭再打過去,便一直處於忙音,顯然那陳小姐耍了個小聰明,把話筒一直放在外麵,沒有放回電話上。
莫名其妙就給自己多找了個小拖油瓶的顧葭很無奈,他自己在顧府尚且很有些寄人籬下的味道,有陸玉山一個客人還說得過去,畢竟這是顧無忌邀請的,可陳小姐來了就算是自己的客人,怎麼安排都比較麻煩,顧葭幾乎都能確定陳小姐絕對是想要也住在顧府,而不是隨便找個飯店將就。
他掛了電話,站在原地愣了片刻,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好像一朝之間就成了斷袖裡的香餑餑,是這邊也想咬一口,那邊也籌謀許就準備蒸來吃掉,也不知道是當初自己太過蠢笨所以看不出朋友們的心思,還是說自己身處一個奇怪的夢中?
懷著這樣十分哲學的問題,顧葭出了小客廳,隨著小丫頭回飯廳的路上便剛好和一個被小子領著的穿著講究的摩登青年遇上。
那青年眼睛細長,瞳孔幽深,走路虎虎生風氣勢不俗,身後跟著兩個殺氣十足的跟班。
顧葭和那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禮貌的笑了笑,結果發現居然同路便打起了招呼。
顧葭聽那人介紹說:“這位小哥怎麼沒見過?是顧老四的那種朋友?”
“什麼那種朋友?”顧葭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笑道,“我是今天剛從天津回來的顧葭,是顧無忌的哥哥。”
“呀!是哥哥!”那人連忙不好意思的笑著,伸出手要和顧葭握手,“認錯了,真是不好意思的很,原來是哥哥,我是顧老四的朋友江入夢,哥你叫我小江就行了。我是總聽顧老四提起你,出門左一個‘這個我哥不喜歡’,右一個‘我哥不許’,簡直是當代二十四孝弟弟,我總想著有機會要見見您,沒想到您竟是這樣芝蘭玉樹的哥哥,和想的……不大一樣。”
顧葭聽這自稱小江的青年很是好脾氣的說了一大串話,當即也覺得有趣,說:“哦?那你想象中,我該是如何模樣?”
江入夢笑道:“我若是說了,哥你彆生氣。”
“好。”
“無非就是想你當是多可怕一個人,能把咱們顧四爺管得服服帖帖,於是左思右想,想哥你應當是有三頭六臂七十二變!”
“哈哈,那可讓您失望了,我可沒有七十二變三頭六臂,就是一普通人罷了。”
江入夢卻不這麼想,他瞧這位哥哥笑起來漂亮的不得了,日後賣出去,當也是最貴的那一個,所以一點兒也不普通呀!是行走的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