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波本,今晚開會,白蘭地會來。”

“白蘭地?”

安室透心中一緊,表麵上卻保持著輕佻的態度,用不屑的語氣說:“沒聽過的名字,不會是剛獲得代號的新人吧?什麼時候你連這種人也看得入眼了,貝爾摩德?”

“嗯哼,你說是就是吧。”貝爾摩德模棱兩可的話語從手機裡傳出。

她話鋒一轉,輕描淡寫地說:“琴酒已經決定派人接近毛利小五郎。你不是發現他可能跟雪莉有關嗎?正好,你去接下這個任務,怎麼樣?”

“嗬,我本來就打算這麼做。”

安室透單手放在方向盤上,手指敲了敲,似笑非笑地反問:“你就是專門為了這件小事打電話給我嗎?這可不像你,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語氣不變:“我是來提醒你,彆忘記我們的約定。”

頓了頓,她又說:“順便,幫我看著白蘭地,讓他不要對……出手。”

“哼。”安室透從鼻腔中發出一道短促的聲音,“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想驗證赤井秀一是不是還活著,我會協助你。”貝爾摩德淡淡地說。

“還有,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情報用來交換——”

“——BOSS很看重白蘭地。”

“這條消息的分量,夠了嗎?”

安室透握著手機的右手一用力,被金屬的棱角硌得生疼。

他的聲線卻仍然微微揚起,顯出毫不認真的模樣:“勉勉強強吧。看在你的誠意的份上,我就幫你這一次,看著那個叫白蘭地的家夥。”

掛斷電話,安室透找到琴酒發的信息,回複了一條【OK】,表示自己會去今晚的會議。

接著,他把手機甩到副駕駛的座位上,雙手插進服帖的柔軟金發裡,思考著貝爾摩德透露出來的信息。

——“白蘭地”。

安室透並不像他對貝爾摩德說的那樣不認識這個人。

事實上,在前幾天,他就已經從朗姆的口中聽到了這個名字。

對方似乎是一個很早就獲得了代號的人,但是一直神出鬼沒,他也許久沒有出現在組織裡,幾乎沒有人認識他。

而這幾天裡,白蘭地卻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直到這時,朗姆才知道,原來組織裡還有這樣一個人。

白蘭地出現之後,從組織中取走了一千五百萬日元的資金。

他沒有對任何人報備,就連朗姆也是事情發生之後才得知的消息,這一點就足以讓人看出他在組織中的地位。

對於組織來說,一千五百萬日元算不上很多,卻也不是能為無聊的小事而隨意挪用的。

因此,觀察白蘭地如何使用這筆錢,就能看出他的目標在於什麼——

——他買下了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的波洛咖啡廳。

是組織要對毛利小五郎出手嗎?還是,這是白蘭地個人的行為?

安室透認為,應該是白蘭地的個人行為。

不隻是因為貝爾摩德剛才說的話,還因為朗姆——

在白蘭地乍然出現之後,朗姆作為組織二把手,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為了試探對方的能力和地位,朗姆吩咐手下的人去給波洛咖啡廳找點麻煩。

而手下的人因為不知道——或者說,裝作不知道——白蘭地的身份,居然挑著白蘭地在店裡的時間製造了一場爆炸。

事後,白蘭地安然無恙,朗姆卻受到了BOSS的懲罰,不得不去做一些組織裡棘手的任務。

朗姆作為吃癟的當事人,自然不會告訴安室透這些事。他隻是簡單地對波本提了一下,有一個代號“白蘭地”的家夥值得注意。

但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一連串的事件在組織的暗處悄然流傳起來,而安室透由於身份需要,在收集情報時偶然得知了它們。

聽完後,安室透立刻對這個神秘人物產生了警惕。

一個能讓朗姆都栽跟頭的人……絕對,不可小覷。

這樣的危險人物竟然毫不掩飾自己將毛利小五郎作為目標的事,大搖大擺地住進波洛咖啡廳,是不是說明毛利小五郎對組織來說有很特殊的意義?

既然如此,作為一名公安警察,安室透一定不會讓白蘭地得逞,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

……

晚上,時間還沒到,安室透就來到了約定的酒吧包廂裡。

除了基爾之外,其他人都來得很齊,看來他們嘴上不說,心裡也對這個未知的白蘭地十分好奇——或者是警惕?

然而,直到過了二十分鐘,白蘭地才姍姍來遲。

在這期間,安室透看到琴酒陰沉著臉發出了一條短信,收到回複後心情變得更糟,看來是對麵的回答不合他意。

是個與琴酒合不來的人嗎……

對方進了包廂之後,安室透震驚地發現,白蘭地居然看上去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

但是麵對琴酒的槍口威脅,這名高中生絲毫不害怕,麵無表情地讓琴酒滾。

安室透難得同意貝爾摩德的意見——

白蘭地看起來是個高中生,未必真的是。

倒不如說,如果真的有高中生能做到這樣,日本教育界就要完蛋了吧!

今天的會議,安室透是出於觀察白蘭地的目的才參加的。

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會看到一個在琴酒說話時公然睡覺,還挑釁對方的人!

“你在教我做事?”

這種話居然有朝一日會有人對琴酒說出口!自己真的是在組織的開會現場,而不是在玩什麼以迫害琴酒為主題的全息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