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難離的婚(1 / 2)

婁藝青抿著唇坐在窗前,目光麻木地望著窗外一隻梳理羽毛的麻雀。

婁藝青的媽媽張淑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車軲轆話說了一輪又一輪。

“你看看誰家兩口子一吵架,女方就往家裡跑?他不就是打了你一下嗎?你要好好的,他又不是腦子有病,乾嘛打你。

現在這個事情整個村都傳遍了,你倒是舒坦了,稱心如意了,你也不想想,你出了這種事,我跟你爸以後在村子裡怎麼抬得起頭。”

婁藝青不明白,作為被家暴的一方,她明明是受害者,為什麼卻成了所有人嘲笑的對象。就連她媽都覺得她丟人。

婁藝青是結婚後才知道楊梓鑫陽痿,沒能力性生活。

楊梓鑫當時賭咒發誓,他隻是沒有性能力,但一定會對她好,從彆的地方彌補她。

大約是母性光環太重,婁藝青在知道真相後,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逃離,反而覺得楊梓鑫可憐,對他起了憐憫。

可就是因為她的心善,事情一步步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

楊梓鑫隻是偽裝了一段時間,很快就原形畢露。

不能人道的他,心理早就變態了。他動不動就找茬,和婁藝青吵架,從婁藝青的委屈裡獲得變態的心理滿足。

婁藝青念著他有病,不和他計較。但就是這種縱容,讓楊梓鑫行事越來越張狂。吵架已經不能滿足楊梓鑫的變態嗜好,他對婁藝青先是一個巴掌,然後一拳,很快發展到拳打腳踢。

昨天,婁藝青隻是因為感冒頭暈,沒有起床給楊梓鑫做早飯,他就發了瘋一樣,扯了她的頭發,將她從床上拖到客廳,一頓暴打。

婁藝青永遠都忘不了他打人時的樣子。他麵目猙獰,咬著牙,因為太過用力,唇線拉的很長,像是一隻擇人而噬的凶獸,他飛起一腳直接把婁藝青踹飛在地。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肚子像是被一顆炮彈打穿。她還來不及呼痛,楊梓鑫的拳腳又雨點般落下。

她像是條野狗蜷縮成一團,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要害。

她被打成這樣,她的婆婆李槐花卻很興奮,跳著腳跑過來圍觀婁藝青挨打。她一邊看,嘴上還不消停,不停給楊梓鑫加油鼓勁:“打!往死裡打!女人就是賤骨頭,不打不聽話。”

李槐花年輕時沒少挨楊大剛的打,直到近幾年楊大剛年紀大了,打不動了,才有所收斂。

自己受過苦,就見不得彆人舒服。

李槐花最喜歡看兒子打兒媳,隻有看見自己受的罪有了延續,曾經的傷害才能得到彌補。

等楊梓鑫打的差不多,李槐花才收斂住臉上的笑容,板起臉訓斥:“你們這群年輕人,一天天的,就是好日子不知道過,非要打打鬨鬨才高興。

你說說,好好過日子不行嗎?我看你就是皮癢非要作,現在被打一頓了就舒服了。要我說啊,鑫子還是打得太少,沒把你打老實。把你打得幾天下不來床,你就知道什麼該乾什麼不該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