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意外的發展(2 / 2)

李槐花見狀,剛要去幫自己的兒子,隨即被警察一個眼神製裁,老老實實垂下頭。

有了前車之鑒,楊大剛很老實,一五一十交代問題。

楊大剛還算有點理智,沒被徹底嚇暈。他趕緊澄清:“警察同誌,你可不要被她騙了。不是我們要砍她!是她搶了我們的銀行卡,想要轉走我們的血汗錢。”

警察看向婁藝青:“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婁藝青抬頭看向警察的時候,眼淚忍不住落下來。她帶著哭腔:“我沒有想要搶他們的錢!”

婁藝青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張字條,“結婚前,老公說他家裡窮,沒錢給我彩禮,就寫了一張欠條給我,說以後有錢了一定會把錢補齊。

對我來說,我們是一家人,彩不彩禮根本不重要。看在老公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

結婚後,他們全家人一起打我。我一直不敢反抗,我越反抗,他們打得越凶。我隻能忍著。可是,最近幾天,我身上好疼,哪都疼。

我肯定是要被他們打死了。

我不想死,我讓老公給我錢治病,他不給我。我隻能把借條拿出來,讓他們給我錢。

他們轉給我二十萬後,讓我把借條給他們。我本來是想給的,但我偷聽到他們說,他們之所以轉錢給我,就是想把借條哄回去。

等他們把借條哄回去了,他們就要去法院告我偷竊。

我好怕,我不敢把借條給他們。他們就拿刀砍我,逼我把借條還回去。”

婁藝青說話幾度哽咽,卻努力讓自己顯得堅強。她抬手抹眼淚時,隱藏在手掌下的眼中一片冷漠。

昨天加今天早上,她一共轉走楊家人20多萬。這是不爭的事實。她咬死自己沒有拿他們的錢完全沒有意義。這種能夠瞬間被拆穿的謊言說多了,既顯得傻逼,又很容易給人留下一種說謊成性的印象。

相比之下,這種半真半假的話就厲害多了。人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很容易被帶偏。

警察雖然沒有完全相信她的話,但對她明顯比對楊家三人客氣。行動上對她也頗多維護。

其中一名警察接過婁藝青遞上來的字條後,隻是看了一眼,然後便將字條交給身邊的同事:“去做個筆跡鑒定。”

他又對另一個女警道,“再帶她去劉法醫那兒看看。”

女警拉著婁藝青的胳膊站起來:“跟我走吧。”

女警帶著婁藝青沿著走廊往前走,然後右拐進入一個辦公室,對裡麵一個穿白大褂的女人道:“劉法醫,隊長讓你給她看看。”

驗傷有專門的流程,警察讓劉法醫給她看看,更多隻是為了確認婁藝青話語的真實性。

當婁藝青在劉法醫的吩咐下脫掉外套時,女警和劉法醫一下就愣住了。

婁藝青身上,大大小小淤青無數,紅的、黑的、紫的顏色藏在皮肉之下,觸目驚心。婁藝青身上的淤青,有新傷也有陳舊傷,顏色各不相同,明顯是長期遭受暴力對待的結果。

同是女人,劉法醫和女警眼中不自覺便露出同情的神色。

先入為主的觀念是可怕的。當女警帶著婁藝青回到審訊室時,看向楊梓鑫等人的目光明顯不善。

她將幾張照片遞給審訊的男警,“張隊,你看!”

張隊接過照片。照片拍的是後背、手臂等地方,隻見上麵全是大大小小、新舊不一的淤青。

女警義憤填膺:“她隻讓拍這些照片,不肯去醫院驗傷。但是就算不驗傷,他老公也有妥妥的家暴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