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久的!”
俞漸離剛剛回到號房,便看到陸懷璟等候在門口,看到他進入院子立即起身抱怨,並且朝著他走來:“你們四門學這群窮酸的,就知道垂死掙紮,個個考試時間那麼久。
“我們支堂的都放棄掙紮了!尤其紀硯白,噌地就進去了,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顯然是想說,他和紀硯白一樣考得不好。
俞漸離聽完不由得有些沮喪,看來紀硯白是沒記住他押的題。
他寫的總結稍微多看看,及格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難道是臨時抱佛腳太急了,下次提前給紀硯白準備一下?
他走進去問:“你怎麼來我這了?”
陸懷璟提議:“考完了有兩日假期,我們一起出去玩?”
俞漸離不太願意。
與陸懷璟交好的都是一群紈絝子弟,他如果去了,定然還是他一出場驚豔眾人,所有人感歎他的容貌,從呆滯到詫異的戲碼。
怪沒意思的,他自己也會尷尬。
“我還是想留在號房看書。”俞漸離並沒有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讓陸懷璟一陣失望。
於是陸懷璟氣急敗壞地叫嚷:“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跟我一起!”
“這樣啊,那你也不缺玩伴,你們一起去吧。”
“你……你不識好歹!”陸懷璟氣得不輕,扭頭就走,走了兩步發現這次俞漸離沒追他,便自己折返了回來,跟著俞漸離進了號房。
俞漸離進入號房,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喉嚨,接著坐下來休息。
陸懷璟坐在他的正對麵,手扶著桌沿,對他怒目而視。
被陸懷璟瞪了一會兒,俞漸離才無奈地歎氣:“陸兄,我餓了,要不……”
陸懷璟終於開心了,大笑了一聲,語氣卻還在嘲諷:“嗬!當你多無趣多清高呢,還不是有求於我?!”
俞漸離回答得也很誠懇:“嗯,此等要事,隻能勞煩陸兄,旁人都信不過。”
“以後彆跟我端著,有事直說就是了,等著吧,我一會兒就過來。”
陸懷璟說著起身得意洋洋地離開了,像是要出去狩獵鬥誌滿滿的小獸。
俞漸離也是不理解,為什麼有人喜歡被人麻煩。
他又喝了一口水,接著端著水杯放空自己。
備考真的會讓人神經緊張,好在兩個主要的考試都結束了,之後的選修課程能有一個半分,射箭不扣分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輕鬆了不少。
沒一會兒有人敲門,他還當是陸懷璟回來了,結果開門發現是曇回。
曇回依舊是那副很開心的模樣,看到俞漸離更是朗聲笑道:“俞公子,我家少爺特意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他對了三道題!”
“哦……可惜了,沒及格。”
“嗐!及格不及格什麼的無所謂,我們少爺可高興壞了!看之後還有誰敢說我們少爺是文盲!”
俞漸離還真是沒想到。
他這種沒得上等都會憂愁的人,自然不理解有人會答對題就高興。
不過想到自己幫到了紀硯白,還是有幾分開心的。
俞漸離緩和了心情,問:“他又去練箭了嗎?”
“沒,回府挨罵去了。”
真虧得曇回能說得這般坦然開朗,俞漸離聽完都沒能生出擔心來。
“他又惹禍了?”
“小事情,罰寫沒按時交,不過這次少爺破天荒地寫了幾份,想來也不會被怎麼為難。”
俞漸離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頭:“哦……”
“頂多被踹幾腳。”
“啊?國公爺的腳可不輕吧?”
“嘻嘻,我們少爺抗打啊!”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