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馬球隊伍上場 , 引來了一陣歡呼聲 。
兩邊隊伍並沒有立即比賽 , 而是遛馬 , 進行著前期準備 。
紀硯白朝著看台這邊看過來 , 隨後騎著馬朝著太子的位置走過去 。
兩個人似乎說了什麼 , 引得太子朝著岫文館這邊看過來 。
太子並未動 , 倒是陸懷清到一邊吩咐了什麼 , 有的時候真讓人懷疑陸懷清有針對太子一個人的讀心術 。
不久後 , 有人來了崇文館看台的位置送來了一把椅子 , 那人憲氣地引著俞澱離坐下 。
俞漸離知道這是太子的旨意 。
他在神文館一眾學子
的注視中 , 很是拘謹地坐下 。
他一個國子監普通監生 , 父親被貶 , 沒有任何背景的身份 , 今日竟然與他們一眾天之驕子平起平坐了 。
這還沒完 , 還有人送來了新的遮陽傘 , 幫俞漸離撐著 。
還有人送來了果盤 、 糕點 、 乾果 , 放在了俞漸離的手側 。
俞漸離坐得規矩 , 根本不敢吃 。
如坐針氈 。
這時工部尚書之子笑道 :“ 倒是我疏忽了 。“
俞漸離隻能示意了一番 :“ 沒有沒有 , 是太子待人寬厚 。“
他再次問了出來 :“ 你和小國舅爺關係不錯 ?“
“ 確實認識 “
“ 你回來後認識了不少人啊 …...“ 這話裡仿佛彆有深意 。
「“ 也是得了他們的賞識 。“
陸懷環到了明知言身邊 , 嫌棄得直咧嘴 :“ 楊桐嶼叫俞漸離過去乾什麼 ? 俞漸離他爹已經不在工部了 , 他還要擺擺威風 ? 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 俞漸離可不是奉承皇人 , 他要是奉承的話 , 我都不會跟他做朋友 。“
陸懷環身邊多的是奉承他的人 , 國子學內不少人都會巴結他 。
他偏偏願意和俞漸離一起 , 就是因為俞漸離和他相處很自然 , 沒有那種討人厭的感覺 。
明知言愚的卻是彆的 : “ 他此刻坐在那裡肯定很不舒服 “
“ 肯定的 , 祺文館那群人勢利得很 , 隻對有出息的人溫和 , 對我態度都一般 , 更何況對他了 “
“ 怎麼想辦法讓他離開 ?“ 明知言顯然更擔心俞漸離的感受 。
“ 紀硯白已經幫他換回場麵了 , 愚離開也得等一會兒 , 不然像不喜歡太子給的排麵 。“
明知言似乎也猜到了 , 卻很是厭煩 : “ 他明明什麼都沒做 , 卻非要針對他 , 令人厭煩 。“
「 就是 ! “ 陸懷琪難得跟他同仇敵戀 。
兩個人聊天的功夫 , 馬球比賽開始 。
這一場比賽 , 紀硯白聽取了俞漸離後期給補充的建議 , 又結合了明知言給出的對策 , 進行了一些調整 。
他們這邊有對策 , 祺文館自然也有 。
以至於馬球比賽剛剛開始 , 就是膠著的狀態 。
俞漸離真的看到祺文館隊伍後 , 才意識到他們是真的很強 。
他們不但身體素質極好 , 馬匹也要勝國子監一籌 。
他以前一直覺得陸懷清文質彬彬的 , 此刻看來 , 陸懷清竟也有著不錯的身手 。
祺文館內實力最高的 , 恐怕是七皇子 。
他應該是那種體能極好的 , 身量也高 , 在隊伍裡充當著和紀硯白同樣的角色 。
國子監內能和紀硯白有較好配合的隻有明知言 。
祺文館隊伍裡卻是所有人都可以極好地配合 。
在和其他的隊伍對陣時 , 陸懷環尚且可以一戰 。
真的遇到崇文館 , 他竟然成了國子監的短板 , 被壓製得厲害 。
俞漸離終於意識到了 , 國子監的隊伍全靠紀硯白和明知言兩個人死撐 , 他們兩個人在努力對抗祺文館所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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