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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 河神 天意如此

羅夫斯.修:“原本我也不是很明白孟婆的話, 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在山間遇見山魈、血臉蝙蝠時,那時候我才明白了孟婆的意思, 凡是遇上這些東西都有危險。孟婆的預言, 是個利大於弊的好東西,多少人求都求不來,沒想到讓這兩個傻缺給碰上了,還測出一條預言給倆人。

當時倆人再想得挺美, 有了孟婆的預言, 他們可以在低級一點的地圖中走橫走,而且低級地圖中多數都是同等級的遊戲者,或是剛進“至高”的菜鳥,想領導一群菜鳥當墊背簡直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結果, 事情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原本完美無缺的計劃中多了一個變數——那就是你。”

羅夫斯看到陳虎、賴皮蛇兩人表情過分驚訝, 明明是想做一條支線將劉曉菁推下山崖,卻沒有想到, 君淵一開口, 手底下的菜鳥們紛紛倒戈。

君淵眯著眼看向羅夫斯.修,“所以你們暗中合作, 就是想先把我弄死,避免破壞你們利用新人替你們們淌水?”

“我可沒有出主意啊, 一切都是他們兩個在搞鬼, 我也是後麵才知道, 賴皮蛇和陳虎串通一氣, 信誓旦旦說著不能讓你活著出山洞, 我當時並不知情。秦隊長你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吧。”羅夫斯.修聳聳肩膀無奈說道。

“你也知道, 當時他拉我墊背,差點葬身山魈腹中,我對他們自然不敢多相信,之後我們差不多已經鬨掰了。而且我很識時務投靠了秦隊長你呀。”

君淵麵色不變看羅夫斯.修一眼,並不做多的評論。

在他看來袖手旁觀,與間接殺人沒有什麼兩樣。

羅夫斯.修身上也乾淨不了多少。

這時候,巫澤走過來對君淵說道:“我發現一樣東西,你跟我來。”

君淵不再說之前的事情,跟著巫澤一前一後的離開。

羅夫斯.修撇撇嘴巴,“來得真及時,礙事。”

繞過房屋,君淵跟著巫澤爬上圍牆,終於看到青竹林裡麵有人影晃動。

賴皮蛇的聲音。

“現在把我叫出來,讓他們發現我不在場,那不是跟暴露了沒什麼區彆,你們合起夥來算計我?”

“小賴啊,不是你貴叔不想跟你合作,主要是你心太大了,我們滿足不了你的胃口,我看咱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吧,好聚好散。”

這聲音

有點耳熟。

一旁的巫澤說道:“張和貴,村長的叔叔。”

君淵恍然大悟。

哦,是他啊。

隻聽賴皮蛇冷笑一聲,“貴叔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寨子敢的那些事情,彆把我惹急了,把我惹急了,我全都給你抖落出去,讓你們寨子吃不了兜著走,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哎,小賴你糊塗啊,這樣做對你對大家都沒好處,這件事情咱們還可以再商量商量,外麵那些有錢沒腦子的人好騙得很,大不了,你跟著我乾,咱們錢五五分,你看怎麼樣?”

張和貴神神秘秘和賴皮蛇說一些很奇怪的利益,他似乎很怕賴皮蛇將什麼事情抖落出去。

站在牆上的羅夫斯.修:“看來是要鬨掰了。”

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來,彆人要鬨掰的樣子。

隻是兩人吵架越來越帶戾氣。

賴皮蛇立馬駁回張和貴的勸說,“嗬嗬,你想拍拍屁股走人,之前你們利用我當靶子,給那家夥掙得殺陳虎機會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對我說的,你可說了你們手裡麵的玩意兒要分我一袋子,我不要錢,隻要那玩意而已。”

竹林裡麵的張和貴躲在暗處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聽道他無奈說道:“小賴的,你這叫我很難做啊。”

賴皮蛇:“管我什麼事,當初陳虎拒絕了你們的要求,你和我合作趁他不備殺他時,可是給我承諾的,怎麼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張和貴:“我沒說不給你啊,隻是要寬限幾日,你知道那江裡有多危險,冒死就得了那麼幾個,你讓我全部交給你。村長問起來,我交不出來很難辦啊。”

賴皮蛇:“不要意思,要是你現在不能給我,我明天就向村長揭發你獨吞聖物!”

“你!”

隻見張和貴突然彎下腰直直歎氣,慢慢走進賴皮蛇,“哎,好吧好吧,小賴啊”

他猛地從腰上抽出一把短刀,刺向賴皮蛇。

賴皮蛇來不及閃躲,短刀沒入身體中,血花四濺。

賴皮蛇緊按住左胸上隻剩下柄端的短刀,目眥欲裂瞪一眼張和貴。

“你找死!”

張和貴冷笑道:“明明是自己太貪了,一點後退都給我留,沒辦法,隻好這樣了。”

他鬆開柄端,憐憫看著緩緩倒地的人。

“人既然走投無路,自然會做一些過分的舉動。小賴啊,我好心讓你和陳虎一起去地府作伴,感謝我的話,就算了吧。”

張和貴轉身走了。

氣得賴皮蛇雙眼瞪大,滲出嗜人的目光。

羅夫斯.修抬腳就想跳下牆頭,去看看躺地上的賴皮蛇還有氣沒。

君淵攔住他,纖細的手指按在唇上,做了一個安靜的動作。

他用唇語與羅夫斯.修說道:等會。

躺在地上的賴皮蛇呼吸急促,口中都是血液,他眼神閃過一絲狠厲,伸手變成一把彎刀。

“噗嗤!”

張和貴還在做美夢,幻象以後妻妾成群,錢財任意揮霍,家財萬貫時胸口傳來一陣劇烈疼痛,他僵硬著緩緩低頭,看到鋒利的利刃從他的胸口穿透,刺穿跳動的心臟。

天旋地轉。

他看見最後一眼漫天星光逐漸變成灰白。

賴皮蛇拔出帶血的短刀,狠狠碎了口張和貴,嫌棄踢踢躺在地上的屍體。

“呸!蠢貨!”

他在張和貴身上掏出一個小袋子,從裡麵倒出圓圓滾滾粉色的丸子。

君淵對這些丸子可是太熟悉了,一想起這些玩意,就想起在江底被一隻怪物纏腰的不理想感覺。

賴皮蛇臉上勾出一絲滿足怪異的笑。

“寶貝兒你們終於是我的了。”

羅夫斯.修好奇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勾起欲-望的東西。”巫澤抿唇回答。

羅夫斯.修沒有理會巫澤,隻是翻了個白眼。

“你知道這種東西?”

君淵奇怪的問道,轉念一想,巫澤是本地圖的土著,並不是新手,自然知道寨子發生的事情。

巫澤道:“我爸媽就是為了找這些東西賣錢,為我治病,而溺水死的。”

巫澤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就要病死了。他的父母不忍孩子那麼小就離他們而去,於是花光了積蓄,瘋狂尋找無數良藥,卻無法根治他的病。

直到有天,他們去祭拜河神時,回來後做了一個夢,夢中的河神告訴他父母一個秘密,烏龍江河底生出一種異果,可以根治他的病,但那種異果三年結果,幾日腐爛,然後他的父母去江底冒死找到果子,救了他的病。

病是好了,但也給他的父母帶來了滅頂之災。

他的父母在一次意外中不小說漏嘴,說江中有異果是河神的恩賜,吃了所有的疾病都能康複,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異藥效。

這句話被有心人聽到,他們跳下江底並沒有找到異果,惱怒的歹人,抓住他的父母,用小巫澤威脅巫家夫婦,知道了準確的位置後,那些人將巫家夫婦摁在水中活活淹死。

兩三歲的孩子怎麼會遊泳,被扔進水中就沒有起來,若不是張婆良心過不起悄悄將他救下,早就沒命了。

因張婆是寨中的巫婆,在寨中很有威望,那些害死巫家夫婦的人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便在寨子中散播謠言。

說巫家夫婦因貪河神神物,河神大怒,巫家夫婦遭遇天怒而死。

慢慢的村民們提及巫家就會麵露厭惡,甚至他們將災荒大旱都怪在巫家夫婦的身上。

還把怒火遷怒到撿了一條命的小孩。

巫澤自小便是被村民排斥,閒言碎語中長大。

因巫澤因病後,親眼看見父母慘死的樣子,發了高燒,之後便得了一種疼痛異於常人的病。

就算張婆精通藥理,仍無法隻好君淵的怪病。

巫澤黑漆漆的眼神,閃過一絲金芒。

“粉蓮,是一種惡的果。”

這時。

邪風吹來,青竹簌簌,清脆之中摻雜著一絲妖異。

咚——

賴皮蛇手捧著沾著張和貴血的粉蓮,眼神陶醉,癡迷。

“賴皮蛇。”

“誰?!”賴皮蛇敏銳轉頭,看著來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俊美昳麗,他警惕收起粉蓮,從屍體上抽出自己的彎刀。

“這麼都摔不死你,真是命大。”

君淵扶了扶眼鏡,“謝謝誇獎,我也覺得自己命大。既然老天爺不收我的命,那我也隻好回來了,不過誰笑道最後還不一定呢”

“你來乾什麼?”

君淵笑了笑,“彆這麼嚴肅嘛,我就是來看看。”

賴皮蛇按緊手中的彎刀,“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羅夫斯.修笑眯眯說道:“小賴啊,你和地上這位淡了些什麼,給我也說說,正好奇啊。”

賴皮蛇看了對麵有三人,其中兩人能力很強,自己一打二根本不是對手。他眼睛咕嚕一轉,拍打腿,笑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評論區裡麵的我的讀者婆娘們呢。

就兔兔婆娘每天子在堅持打卡,你們是不是不愛我了,噫嗚嗚

052 # 河神 血衣紅傘

“哎喲, 修,我跟你講,剛剛這貨想坑我來著, 不想沒談成案子, 就來陰招,幸虧我激靈,這人正好被我給反殺了。這些人為了利益真是什麼手段都使用上了,真是令人厭惡。”

他踢了腳地上的屍體, “這個張和貴不僅將陳虎殺了, 還想來殺我,幸好我反應及時,要不然我就跟陳虎一樣,都成剝皮的屍體了。”

君淵插話:“你親眼看見陳虎被剝皮而死的?”

“額。”賴皮蛇卡殼一下, “都是張和貴跟我說的,以此來威脅我!”

君淵沒有接話, 而是直接動手。

而此刻身旁衝出去一個身影。

“啊!”

君淵愣怔。

賴皮蛇被巫澤壓在地上雙手壓在後背,臉著地, 絲毫不能動彈。

“秦君你什麼意思!”

君淵若無其事收回手,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清楚嗎?”

“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修, 修,救我!我們是同伴, 你不能見死不救!”

羅夫斯.修聳聳肩, “抱歉, 現在我和秦君是一隊的, 跟你們的合約早就撕毀, 哪有什麼同伴的說法, 再說了,秦隊的敵人便是我羅夫斯.修的敵人,咱們不列顛國家可是講信譽的朋友。”

賴皮蛇簡直快瘋了。

神特麼的信譽!

之前我們欺負秦君帶的那幫菜鳥時,你怎麼不說你們是朋友,現在攀上大腿了,就開始過河拆橋!

果然,外國佬信譽度不可靠!

陳虎是從某地圖依靠犧牲隊友,才險險度過第一關,跨過了E級危險區,加入了某個團隊的附屬隊伍中,其中陰內部一些手段大致猜到下一關去的地方。

因此有人通過內部渠道,找到了他,和他一起參加下一關卡,到達河神地圖時,和賴皮蛇對了暗號,之後便組隊一起。

他們倆手中握著一些秘密,是不可能告訴一些剛進“至高”的新手。

列如山魈喜愛鮮血、水鬼不喜一種草汁。

最開始因張和貴NPC說的一些隻言片語,知曉烏龍江水鬼及喜愛孕婦,一旦孕婦掉入水中便可完成一部分支線任務,然而計劃再完美,也沒有現實的變化快。

不僅出了一個能和他們對抗的君淵,還出了一個不要命的王大武,接連二次救下即將掉下懸崖的劉曉菁,壞了他們的計劃。

第一個支線任務沒有做成,NPC也消失了。

山魈來時,因為張燕礙手礙腳,緊拉著賴皮蛇握刀的手,他不想要累贅,於是便拉開張燕和自己的距離。

誰曾想張燕慌不擇路竟然和山魈直麵對上,背上被山魈抓了一下,掉下懸崖。

原本不會不會再見到張燕,就對君淵帶的那幫菜鳥胡謅幾句給搪塞過去,誰知道張燕竟然出現在寨子裡麵。

因她瘋了,說話口齒不清,胡言亂語

陳虎和賴皮蛇才沒有對她下死手,隻裝作不知道寨子裡有這個人。

陳虎和寨子中的張和貴暗中某劃一些預謀。

張和貴很看好陳虎的能力,想讓他加入寨子中護運重要的東西出山。

但陳虎此刻想的不是錢財,更不是一些權勢,他現在就想通關走出河神地圖。

賴皮蛇留了一個心眼,悄悄跟上去,聽見了張和貴和女村長說著什麼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藥,還和寨子外麵的一些權貴搭上線,把神藥賣出去,賺的錢都能買起一段金屬地段彆墅,還有富足。

村子裡麵的人沒有搬出寨子,住進城市,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烏龍寨當時是最貧困的山區之一,當地政府前來和村民們做過思想工作,想讓所有人遷移到縣城公租房內,但被村民給拒絕了。

賴皮蛇還聽見,另外一個秘密。

“拐賣人口?”君淵冷聲問道。

見到賴皮蛇表情存有疑慮,巫澤手中一把小刀往喉嚨處一送,賴皮蛇嚇得魂不附體。

“刀刀刀,小,小心!我說,我說還不成嗎!”賴皮蛇雙手舉起,表示自己不會輕易妄動。

他咽咽口水說道:“我聽到張和貴是這樣說的。”

原來那個奇怪的山洞在深處,除了山魈還有一群女人和孩子,都是寨子裡麵的人從各個地方拐賣而來的人。

聽見女村長說,“這批貨還沒有找到買家,現在又有這群攪屎棍在宅子始終不安全,找機會送藥的時候,和外麵的人對接一下,把這批貨給處理了,恐生變故。”

張和貴點頭哈腰,“明白明白。我瞧著那個陳虎身手不錯,會一些奇怪的法術,又發現了咱們寨子的粉蓮的秘密,我想著讓他當咱們的打手,將來讓他下半輩子不愁吃穿,躺著數錢。但是他拒絕了,還說我們乾的醃臢事情,他不感興趣,再去煩他,就把我咱們寨子的事情,抖落給警察。”

“他真這樣說?”張梅擰眉道。

張和貴添油加醋,無比真切說:“他還指著我鼻子,讓我滾蛋呢,囂張得看不起人呢。”

張梅沉吟,“那讓那家夥去辦一下,記得放大門口讓另外一個看看。”

張和貴笑了,他還不明白村長的話,那就是真傻蛋了。

這時擺明了,威脅這些外來者,進入寨子就得安分守己,不讓陳虎就是他們以後的下場。

賴皮蛇聽到大驚失色,不下心踩到乾樹枝條,也讓那個第六感敏銳的女人心中狂吼發現他的蹤跡。

不等賴皮蛇逃跑,轉眼就被扔到張梅的腳下。

而他連那個扔他的人都沒有看清麵孔。

賴皮蛇心中震驚,並發覺自己不是那人的對手,就給張梅服軟,表示他可以和寨子合作,身手不必陳虎差。

張梅凝視著賴皮蛇,“給你一個機會,讓我看到你的價值。”

張和貴就給他提議去殺了陳虎,當做投名狀。

當時賴皮蛇沒有辦法,隻好答應。

張和貴並悄悄告訴自己,他看不慣陳虎趾高氣昂的表情,還有在寨子外侮辱報仇,隻要事情辦妥,便會拿幾顆粉蓮給他,一是報酬,二是恭喜他加入寨子。

賴皮蛇回家後,在住所大廳,陳虎並沒有防備還責怪他到處跑,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絲毫沒有發現,賴皮蛇在身後給了他一刀。

陳虎大驚,捂著手臂,反手將山河圖拿出來。

這時候,賴皮蛇有點悔意,畢竟拿著山河圖的陳虎,根部不是對手。

他現在已經沒有退步的餘地,隻要硬著頭皮跟陳虎對打,眼下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

一陣邪風吹來。

趴在地上喘氣的賴皮蛇聽到幾聲慘叫,看見殘忍的一幕。

陳虎被穿著紅衣的女人,麵容昳麗,烏發如墨,生生撕下皮,肚子上劃開腸子一股腦湧出,腸子勒住喉嚨,最後窒息而死。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秦君你能不能讓這位兄弟放下手中的刀啊,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真的沒有之後了。”

賴皮蛇苦著臉,誠惶誠恐說道。

君淵看一眼賴皮蛇,直到看得後者連忙低下頭掩飾臉上的心虛。

“殺死陳虎,是誰?”

賴皮蛇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就像一陣風,風一吹,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立在陳虎的麵前,而陳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給她剝去皮,掛在青竹上。”

當時的賴皮蛇已經嚇傻了,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手段如此狠辣。

“那你記不記得她有什麼特征,或者外物?”

寨子中的女人很少,就算有也是麵黃肌瘦弱不禁風,還有的表情,也是空洞、死寂,活得行屍走肉。

賴皮蛇想了想,“沒有什麼特征,我倒是看著她白淨漂亮,我見憂憐,長相溫婉。對了,她手裡麵撐著一把紅紙傘。”

紅紙傘?

君淵記憶中閃過那日竹林看見的紅傘,當時以為是幻覺,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子。

“秦君,我該交代的事情都說清楚,能不能讓他放開我。”

君淵抬頭看一眼,後者得到信息,收回刀回到君淵的身後,當一隻影子。

賴皮蛇又驚又懼,什麼時候秦君身邊有這麼個厲害的人物。

他又多瞧了幾眼。

站在君淵的身邊,沒有被他的顏值比下去,反而有另一種野性的美感,利劍出鞘的雷霆速度。

下一刻,男人輕掀眼皮,瞥向就賴皮蛇時。

賴皮蛇立馬把頭低下,臉色發白。

這人

氣勢有點恐怖。

“那張和貴的屍體怎麼辦?那女村長不會找我算賬吧,畢竟她的人不見了。”

羅夫斯.修阻止,“關鍵時候還得看我,看好吧。”

隻見羅夫斯.修打了一個響指,隻見竄出小火苗,他恰了一小節丟在張和貴的身上,瞬間張和貴的屍體還化為灰燼,隻有地上有個人影還能看出來曾經有屍體躺在這裡。

他用腳踩了踩,幾下子就看不出人形來。

君淵側耳聽見火焰燃燒時,有一聲短截的慘叫聲,但很快被火焰給吞沒。

他側看過去。

帶著獨特的異域容顏,羅夫斯.修是所有人中最看不懂的一個人。

帶笑、三觀偶爾不一樣、殘暴、獨來獨往。

雖然經常和君淵嬉皮笑臉,可君淵知道,這人笑容中藏著難以掩蓋的算計。

*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看見有婆娘評論了,繼續保持。

還有婆娘說讓我加更,嗯……營養液1500瓶沒達到呀,嘻嘻……

053 # 河神 心思不純

“秦君小友這麼看著我, 是有什麼事情想說嗎?”

君淵勾唇笑道:“沒事,就是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情,走神而已。”

羅夫斯.修也不惱, 隻是笑笑。

巫澤站在君淵的身後, 低頭便能看見一截白皙的脖頸。

他的喉嚨滾動,眼神暗了暗。

蠢蠢欲動的手指剛伸出去觸碰那白皙的皮膚上。

就在這時異象發生。

一把紅傘隨一陣邪風而來,漂浮於半空,攔住了眾人下山的去路。

賴皮蛇嚇得一個屁股蹲, 手指微顫指著紅傘, “就是它,就是這東西,我看見一個女人打著它,那個女人就是剝了陳虎的那人!”

紅色的傘, 紙麵上紅得不祥,君淵能感覺到那撲麵而來的怨氣, 與鬼燈籠有異曲同工之妙。

傘杆白玉通透,似上好的美玉, 傘骨修長透亮, 隱隱泛著一點點猩紅,從表麵上看這是一把極好的紙傘。

製作傘的人一定是位技術超高的手藝人, 才能製出這麼賞心悅目的紅紙傘。

羅夫斯.修冷哼一聲,指尖竄出的火苗跳入傘上, 原本以為一把火能燒掉。

可是非但沒有燒毀紅紙傘, 火苗攀上紅紙傘上, 沒有燃起一絲火苗, 反而是火苗瞬息消失。

羅夫斯.修眯眯眼睜開一絲縫隙, 看了一眼, 笑容漸漸消失。

心中漸生起一絲警惕。

紅紙傘轉了轉,一身紅衣長裙的女人出現,纖纖玉手撐起紅紙傘,輕輕落在竹梢之上。

女人長得豔麗脫俗,紅裙更讓她的臉白裡透紅,如果不是她身上過重的煞氣,這肯定是為出挑的古典美人。

她垂眸看向君淵等人。

君淵看見她那雙無一絲雜念的灰白眼睛,一絲怪異的湧上心頭。

“請問你是?”羅夫斯.修還禮貌性的問了問,畢竟麵前的這位是個美人兒。

紅衣女人並不回應,隻是淡淡看一眼君淵身後的某個人。

輕躍而下,手中撐起的紅紙傘變成了她的輔助工具,直接略過眾人,向站在最後麵的那人而去。

賴皮蛇身上的傷本來很嚴重,來不及反應,愣怔在原地。

隻見紅衣女人的五指成爪,長而鋒利的指甲,直刺向他的脖頸,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脖頸時。

下一刻,一閃而過的白光而過。

正中紅衣女人的額心,小刀沒入她的眉心處,隻留下刀柄在外麵。

不出意外,女人應該當場斃命,可她隻是身體微微一滯,隨後僵硬轉過頭,用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巫澤。

巫澤收回甩出小刀的手,靜靜站在君淵的身邊,似乎剛剛出手的人並不是他。

女人隻是死盯巫澤幾分鐘,並沒有直接衝向巫澤,而是選著轉身去抓準備逃跑的賴皮蛇。

被抓住的賴皮蛇被嚇得哇哇大叫。

長而尖銳的指尖,攀上賴皮蛇的脖頸,刺入皮肉當中,皮膚組織遭到破壞,鮮血順著女人的手指滴落地麵。

劇烈的疼痛,痛得賴皮蛇當場失聲,張大嘴巴,無聲尖叫。

皮膚剝離身體的瞬間,毛骨悚然,屎尿齊流。

賴皮蛇眼前一黑,腦子中不斷閃現出陳虎被活剮的場麵。

也是如今日,夜如黑幕,月色淒冷。

當一張完整的人皮從頭到腳與皮膚組織分裂時,陳虎當成並沒有咽氣,那雙求救的眼睛,看向他這邊。

當時的他是怎樣的態度呢?

依稀想起,自己好像十分欣喜若狂,並且忽視陳虎的求救。隻是冷眼旁觀,看見女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法,撕開陳虎肚子的表皮,血腥的肉-腸破肚而出,弄得地上到處都是。

女人用腸子一圈圈纏繞住陳虎的脖頸處,一點點用力,活生生把陳虎給勒死。

那雙血絲蔓延眼眶的眼球,擠爆脫眶,絕望、怨毒的雙眼,盯著賴皮蛇站定的地方。

沒想到,天道好輪回,如今變成自己。

終於體會到無助,狼狽死去的感覺。

直到有個人影一腳踢飛女人,給他一絲喘氣的機會。

賴皮蛇忍住疼意用力滾出戰場,靠在一棵青竹上大喘著粗氣。

君淵一腳踢飛女人,砸在一處青竹上,受到壓力的青竹彎曲著身子,將女人反彈回來。

而她並沒有習慣性重力摔在地上,而是紅衣輕飄飄的掠過青竹,悠悠然地站在青竹之上,居高臨下垂眸看著君淵等人。

君淵眯著眼睛看向那片青竹。

紅綢飄動,青竹搖晃。

巫澤垂眸,手中玩著一把小巧玲瓏的小刀。

一下又一下,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

竹梢晃動。

下一刻,女人動了。

一把紅傘衝著他的麵門而來。

地麵刮起一陣塵土,君淵一個鷂子翻身,躲開紅傘的攻擊。腰腹發力,反手抓住女人的腳裸,將她拉下來,手蓄力狠打出去,拳頭將要落在女人的背脊上。

她用及軟的腰閃身躲過君淵這次要命的一擊。

“我來幫你。”

說著,羅夫斯.修雙眼通紅,眼瞳變成了野獸般的獸瞳,虎牙處兩顆尖銳的長牙長出,全身竟騰空而起,一掌落在女人的胸-前。

前後夾擊,女人躲過了君淵的重拳,卻沒有躲過背後羅夫斯.修那手 閃著不祥的紅光。

女人硬生生承受著一掌。

待她扭開逃出兩人的危險距離。

胸口一陣灼熱的感覺襲來。

女人低下頭,看見胸口的洞。

君淵也瞧見了,不動聲色看一眼對方。對麵的外國佬笑嘻嘻跟他招手。

輕飄飄地一掌,就把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胸口打穿了。

——這人

君淵斂住心神,把關注點放在女人身上。

女人雙手一抬。

紅衣翻飛,一雙灰色的眼睛,死寂般不帶任何的情緒。

轉眼,漂浮著紅綢的青竹晃動,漂浮在她頭頂上空的紅傘,冒出一陣陣紅霧,讓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隻見紅霧消失後,一把把紅傘立在空中,將君淵等人團團圍住,滿天紅色,頓生不安。

女人一個指令,所有的紅傘出動。

“唰——”

一把把蟬翼般薄的刀刃鑲嵌在紅傘四周,快速轉動隻能看見一圈白光漂浮在紅傘的四周。

傘骨上一節一節往上數去,一圈圈白刃鑲嵌。

在賴皮蛇喘息的時候,一把紅傘漂浮在他的頭頂。

等他發現頭頂的異樣時,還沒有發出聲音,就被那把紅傘直接罩住頭,紅傘快速合攏。

手腳不斷掙紮,一股股鮮血從他的脖頸流下。

他慌忙掏出一個東西,猛地的甩開。

君淵踩著一把紅山,金雞獨立於上。

偏頭躲過了傘頂上的尖刀。

他對上女人的視線,一把把紅傘在女人的指令下,變成紅綢快速裹住。

不斷的紅傘伺機而上,刀刃轉動。

紅綢處滴落下一滴液體在地上。

禁錮般站在原地的巫澤沒有受到紅傘的攻擊,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天然的保護圈。

似乎紅傘在害怕對上巫澤,及時有一把紅傘在他在周圍轉悠了一圈,跟著瞎子一樣,輕飄飄從他身旁飄過,根本不會觸碰到他的身體一厘米。

——滴答

一滴液體滴落在地上。

這時,巫澤動了。

像是解開了禁錮,重新開機,當他睜眼那一刻,一滴血液滴落到他的額頭上。

抬頭看見目眥欲裂的一幕。

刹那間,在他周圍一圈圈黑色的霧氣纏繞著紅霧。

原本靈活飄動的紅傘,劈裡啪啦掉落。

女人的身上出現了一條條傷口。

被紅綢包裹的蠶蛹,轟的一聲,破開一個大洞。

君淵從空中輕輕落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紅布碎塊。

紅綢炸開之後,碎布鋒利如刀碎布,分散開來,隻見一棵棵竹子應聲倒地。

站得最近的巫澤受到最大的波及。

臉上一條細長的傷口,血液溢出。

身上各處都受了不少的傷。

詭異的是,他身上的傷口竟然在緩慢合攏。

看到君淵安全的那一刻,他身上的黑霧猛地收回。

所有人都在與紅衣女人搏鬥,無人發現這詭異的一幕。

巫澤表情一頓,正在恢複的傷口,繼續裂開,血液侵透青色的衣服。

羅夫斯.修瞳孔地震,詫異看見這一幕,這時候,恰巧和巫澤的眼神對上。

羅夫斯.修身體瞬間僵住。

手指微顫,身體本能後退。

那是

——那是一雙魔鬼的眼睛!

當君淵看過來時,巫澤眼神微變,下一刻,他的眼眶微紅,淚水啪嗒啪嗒落下。

君淵從竹梢上落地,麵色一頓,朝巫澤跑過來。

當看見巫澤眼眶發紅,淚珠滾落那一刻,君淵沒有發現,自己心中竟然生出幾分慌張。

君淵扶住巫澤,看到他臉上的傷口時,蹙眉正欲開口

“啊啊啊!”

“轟!”

紅傘四分五裂開來,將紅傘炸裂的山河圖被燒了一角。

拿著山河圖的賴皮蛇喘著粗氣,躺在地上。

他的一張臉,縱橫交錯全是傷口,脖子以上沒有一塊好皮,最驚心的是那一雙眼睛,一刀下去割破他的眼珠,一雙眼睛就這樣瞎了,鼻梁鼻梁一條大口子,一隻耳朵也被不巧割掉,整個人已經完全看不出是個人了。

像是一隻怪物。

“這樣都沒死?”羅夫斯.修小聲嘀咕道。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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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 河神 妒意橫生

君淵瞧了眼, 並沒有看見他眼神中流露出憐憫,而是撇撇嘴有些無聊說出這句話。

“嘶~”

身邊的人輕聲抽氣,把君淵的視線轉到他的身上。

看到他身上數道傷口, 心底劃過一絲莫名的異樣。

君淵默默點開白板, 快速瀏覽商店上陳列的藥。

用自己所剩不多的積分,兌換一顆白色的藥丸,直接塞進巫澤的口中。

不是他不想拿出在現實中購買的止痛藥,巫澤疼痛神經異於常人, 不知出乎什麼心理, 又或許是腦袋發熱,直接用自己全部積分兌換了一顆高級藥丸。

心疼一陣,君淵觀察巫澤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之後, 鬆了一口氣。

“好點沒?”

巫澤紅著眼眶,對君淵笑了笑。

高大俊朗的男人, 眼眶中擒著淚花,微紅的眼尾上挑, 像隻可憐的大狗勾。

君淵眼神晃了晃, 輕咳一聲,不自然將目光轉到其他地方。

毫無防備將白皙的脖頸露出男人的麵前, 精致小巧的喉嚨,跟隨著吞咽動作上下鼓動。

此時的君淵, 並沒有察覺, 在他身邊的男人垂眸盯著那處喉結, 目光灼熱。

在遠處的羅夫斯.修似有感覺地轉身, 盯著君淵、與巫澤兩人瞧著, 一雙眯眯眼掀開一絲縫, 嬉笑的臉皮,看向巫澤時,慢慢變成凝重。

猶記得之前看到的那觸目驚心的一幕,似乎並不是他的錯覺。

巫澤你到底是什麼人?

紅傘的主人,一雙灰色眼眸注視著眾人。

羅夫斯.修說道:“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點棘手啊。”

這麼多人圍攻她一個,尤其是之前那一陣黑霧而過後,紅傘掉落一地,地上的紅紙傘,遭受打擊似的破破爛爛,看上去有點慘。

不過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弄死她。

黑霧過後,眾人大小傷都有,女人身上已經傷口,不斷的紅霧從她的身上溢出。

隻見女人,微微抬手,那些破爛的紅傘竟然漂浮於上空,身殘誌堅,用傘頂尖刀指向眾人。

“打不死的小強啊,還可以回血,這不會是個“法師”吧,這樣也行?”羅夫斯.修有些好奇道。

“她不會死,隻會消散。”君淵看著立於竹梢之上的女人說道。

“哦。”羅夫斯.修來了興趣,“這又怎麼說?”

“她是怨。”巫澤將身體全部壓在君淵的身上,唇色有些蒼白,像是那扶風弱柳,命不久矣的林黛玉。

“怨?”

羅夫斯.修抽抽嘴角,剛抬頭就看見這樣的一幕。

眼不見心不煩,把頭轉一邊。

餘光掃過,隻見那不要臉的男人,時不時的輕咳兩聲。

引來君淵的注視,前者朝他微笑。

君淵環住巫澤的腰,讓他靠著更舒服一些。

巫澤舒服地靠在君淵的身上,眼中的滿足怎麼都遮蓋不住。

他解釋道:“生前枉死之人,不甘心死去,喉嚨處一口怨氣咽不下,不能轉世投胎,而是停在停格在自己的屍體周圍,一日日地不甘,直到怨氣衝天,這便是怨。”

羅夫斯.修好奇問道:“你是寨子裡麵的人,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嗎?”

巫澤:“見過。”

他抿著唇,似在回憶,說道:“她曾經是一名支教老師。”

“又是支教老師,你們寨子到底來了多少老師啊?為什麼我隻看見了我們這群剛來的,之前的老師去哪裡了。”羅夫斯.修,問。

“都死了。”

他的言語暗含嘲諷:“他們都死於不潔,被烏山寨的村民給弄死了。山中沒有信號,無法給外麵遞出消息,每次來的老師都會因為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最後被弄死,或者消失。

寨子村民大多沒有文化,之前政府有人來勸所有人搬到縣裡的公租房中,但村民不願意,更不會接受外麵的施舍。

之後,政府合計,派一些老師給村民灌輸一些知識,但村子很排外,即使老師們來了也無濟於事。直到幾年前,剛來的一位女老師觸犯村裡的忌諱,村民一氣之下把這個女老師以及她的同伴一起沉入江中。

烏龍江中累積枉死之人的怨氣,滋生了怪物,如今他們的數量,早就超出了它自己的承受之外。”

“那外麵的不知道這些老師已經死了嗎?”君淵問道。

巫澤低著頭,“他們掩蓋住寨子裡麵的老師已經死了消息,隻是說那些老師自己跑了,反正政府找不到人,就算有人說在外麵查找不到那些老師的蹤跡,寨子的人便會說,山中常有虎狼出沒,寨子外山路崎嶇,時常都有意外發生,反正死無對證。之後便一直向外麵索要人。之後,有老師的父母找上寨子,詢問自己的子女,但是”

巫澤的話保留一般空白。

在場所有人立馬明白,那些父母也沒有離開大山,而是永遠沉眠於此。

一條江掩埋了無數無辜之人的屍體,他們不甘心與此長眠,直到有天怨氣爆發,怪物上岸,一半的村民死在怪物的口下。

君淵甚至想起了在江底看見的森森白骨,其中或許就有這些巫蠱的老師們。

一個小小的烏山寨到底害死了多少人,誰也不知道。

他開始想,“至高”為什麼要選著這個小山村做為任務點,它為什麼有這個想法,為什麼會讓這些參加遊戲的任務者們安排到河神地圖來,“至高”又有什麼想法呢。

一根根絲線纏住一個個謎團。

打成了死結需要有人一點點的解開。

“她叫李娜,是第一幫老師之中的唯一的女老師,因長相漂亮,讓村裡很多男人對她產生好感。在一次祭祀祭奠那一夜後,她死了,死在後山。她死後,她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留下一身和人歡好的印記,為她遮住一夜雨水,是一把紅色的傘。

寨子的人沒有選擇報警,而是把這間事情瞞下來。”

巫澤娓娓道來。

不長的幾段話語,讓人聽出裡麵的心驚與淒慘。

而此時立於樹梢之上的女人,灰色的眸中慢慢變紅。

“啊啊啊!”

高亢尖銳的聲音,刺破耳膜,邪風四起,無數紅傘環繞在她的身邊,如一隻隻奪命的飛刀,朝眾人飛來。

她是不是記得自己生前的遭遇?

君淵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君淵突然意興闌珊,不想和女人打了。而是攙扶著巫澤,準備朝山下飛奔,把襲來的紅傘打碎。

“你背他。”

君淵指著地上不斷哀嚎的賴皮蛇,對羅夫斯.修說道。

羅夫斯.修不乾了,“為什麼是我?”

君淵不多廢話,“跟我換也行。”

一股幽怨的視線直射君淵。

巫澤不滿,眼眶周圍豐紅腫還沒有消下去,看向君淵時,狗狗眼可憐巴巴的。

控訴著某人的心狠。

羅夫斯.修看見巫澤,嫌棄的撇撇嘴。

“算了,我還是背他吧。”

兩人帶著傷員一前一後快速下山。

女人本來就是受了不小的傷,緊跟著君淵等人的紅傘有些力竭,速度逐漸減慢,但它們似乎不甘心就這樣放跑人。

忽然追著君淵的紅紙傘,突然變了方向,所有的紅傘轉移目標,隻追羅夫斯.修、賴皮蛇兩人。

君淵注視著兩人逐漸落後,心中了然。

巫澤好奇問他,“你故意的?”

君淵聳聳肩,腳步不停,“隻是做個實驗而已。”

“你怎麼知道那些紙傘隻會追他們?”

“之前紅傘首次現身時,這麼多人,而且我是離她最近的一個,但她直接略過我,轉而把手伸向賴皮蛇。而且你之前給了她一刀,明明惱羞成怒,卻沒有直接來攻擊你,反而是固執地剝賴皮蛇的皮。說明一點,賴皮蛇之前就被她標記了。”

巫澤笑道:“看不出來你觀察很仔細。”

君淵的口袋此時有東西蠕動,一隻小魚從口袋裡鑽出一隻腦袋。

巫澤淡淡看一眼,轉而看向君淵那張如玉無暇的臉。

卻不想和君淵的視線對上。

君淵:“你之前說了這麼多,其實還有故事延續吧?”

巫澤笑了笑,“還是沒有瞞過你。”他繼續說著上個故事之後的事情,“寨子中有個迷信的說法,凡是不吉時日、天生異象、不想要的女嬰兒便會直接扔在後山山上的竹林裡麵,每扔下一個女嬰,就會在一棵青竹上綁著一條紅綢,即使扔掉的嬰兒心中有怨,也隻會被禁錮在這片竹林中,不會下山騷擾村民。

就年複一年,百年下來,這片竹林儘全部綁上紅綢。你看到的那些紅綢,像不像孩子久久不願消散的怨?”

君淵轉頭看向山中,那一片紅綢飛舞,似流動的血液,血氣衝天。

“之後的一場大雨,山石鬆動,一場泥石流襲來,不僅把一幫進山探險的遊客掩埋,還把那片竹林給衝到女人埋骨處,或許是吸收了嬰靈的怨氣,促使她的怨氣快速增長,也被心存惡念的人發現了。”

“心存惡念之人?”君淵問。

巫澤眼神閃動,諷刺道:“一些利欲熏心的人罷了。”

君淵點點頭,開始若有所思。

山下,烏龍江水滔滔,一條吊橋出現,君淵踩過哢吱哢吱作響,看似搖搖欲墜的吊橋,心如旁騖的走過。

墜在後麵的巫澤突然停下腳步,低頭盯著水麵瞧。

——水中一隻龐大的黑影遊過。

突然水中閃過金芒。

——那是一雙燈籠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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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婆娘們開始打卡了,按爪爪,快!

055 # 河神 牆上白影

冷漠的雙眼注視一眼後, 跟上君淵的腳步。

而在吊橋對麵,是一棵枝繁葉茂需要四五人環抱的榕樹。

巫澤似想起遇到張婆婆,那時無意中說出的話。

他反手將君淵推到一個大樹枝乾上, 四目相對。

巫澤眼底暗流滾動, 或許是很久沒有攝入水分的原因,聲音有些沙啞。

“聽說你結婚了,是嗎?”

君淵抬頭看向他,唇瓣輕啟, “是。”

兩人的臉貼得很近, 君淵能看到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眼,眼中倒映著自己的臉。

打落在地上的手電筒,照著君淵俊秀的臉。

金絲眼鏡閃爍著光芒,將君淵那雙狹長的眼睛遮住。

“是什麼樣的人, 讓你動了心?”

君淵開口直嘲,“一個死鬼。”

巫澤表情一頓, 沒有想到君淵這樣回答自己。

“喪夫,這個詞或許有點不搭, 但他的確是個死鬼, 死了不知有多少年。”君淵輕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

巫澤張了張嘴, 心中一般是欣喜,一般是君淵言語中, 對這人的親膩態度, 嫉妒幾乎摧毀他的理智。

“那, 他”

君淵抬手觸摸到男人的眉眼, 劃過那道傷疤, 修長白皙的手指滑動到喉結上。

巫澤滾動喉結, 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暗芒。

君淵緩緩靠近巫澤,眸中含笑,昳麗的臉,讓人恍然失神。

吞氣如蘭,“你吃醋了?”

巫澤被君淵的顏,或是他的靈魂吸引住,眼睛一轉不轉盯著君淵,一雙灼熱的手撫上君淵的腰肢,摸到他的腰腹上裹緊的綁帶,猛地回神,快速後退。

臉上兩抹紅暈久久不散。

眼神飄忽。

“你的傷口,裂開了,我回去幫你包紮。”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跑了。

君淵站在樹下,愣了愣神。

微風拂過,帶走一聲低低的輕笑。

往寨子的路上,君淵去山上時,來不及查看周圍,現在下山了,反而空出時間來,一路觀察,看見每隔一段路程就會擺放一個泥塑河神雕像。

仔細觀察,和山洞中的河神雕像並沒有什麼區彆,河神的那雙眼睛依舊會注視著路過的每個人。

“秦君!”

身後一聲帶著怨氣的呼喊聲,隨著便看見有些狼狽的羅夫斯.修以及他背上的賴皮蛇。

等追到君淵後,羅夫斯.修喘了口氣,憤怒,“你竟然拋下我跑了!太不是人了!”

君淵上下打量他,“不是沒少塊肉嗎?”

“我特麼!”羅夫斯.修在周圍看了一圈,疑惑問道:“還有個人呢?”

君淵:“被我調戲惱羞成怒,跑了。”

“噗~”羅夫斯.修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你調戲人家,彆忘了,人家是個男人!”

君淵攤攤手,很流氓樣子說道:“我喜歡男人啊,看他長得好看,就忍不住調戲了兩句,誰知道他這麼害羞,直接就跑掉了,這個不能怪我呀。”

羅夫斯.修眼神一亮,湊近他的身邊。

君淵向旁邊走了兩步,和他保持距離。

“乾什麼,男男授受不親,離我遠點啊。”

羅夫斯.修興奮地說道:“你看看我,我怎麼樣,不僅長得俊,放在現實中也是個有錢有勢的富二代,不如就跟著我吧,我喜歡你的臉,而且咱倆也合作得很好,不虧。

況且一個莊稼漢子,能給你什麼?”

君淵嫌棄看了他一眼,“醜拒。”

羅夫斯.修:“”

在羅夫斯.修插科打諢的時候,已經到寨子中,此時的山中靜寂無聲,甚至看不到一家點燃燈光,萬籟俱寂下透著一絲不安。

君淵擋住了羅夫斯.修的路。

羅夫斯.修看見他表情有些嚴肅,狐疑看向村寨,“怎麼了,有問題嗎?”

君淵:“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羅夫斯.修看了看手表,“現在都是淩晨一點了,大家都睡了,自然沒有動靜了。”

隻是他說完後,還是警覺盯著寨子瞧。

“去張婆家。”

羅夫斯.修跟著點頭,表示都聽君淵的。

兩人帶著一個傷患朝張婆家走去。

一路上安靜如雞,連動物叫的聲音都沒有,隻聽得見浪潮的聲音。

羅夫斯.修笑嘻嘻的表情換上警惕的神色。

太安靜了。

兩人對視一眼,無聲說了一句。

他們走到張婆的住處,發現張婆家的門是開著的。

君淵眉頭緊蹙,跨進門檻,去了王大武的住處,卻沒有看見人。

羅夫斯.修將昏迷過去的賴皮蛇放在了王大武的房間中,跟著君淵出去找人。

連孕婦都跟著消失了,這麼多人不可能消失得無影無蹤。

君淵從劉曉菁的房間出來,正巧羅夫斯.修也從老爺子的住處出來,並對他搖搖頭。

羅夫斯.修:“是不是要出事了?”

君淵:“先去其他村民的房屋處看看。”

張婆的住處和村民們有一段距離,同樣看見隔壁一家的大門敞開,房間中並沒有人,一戶人家的住處是這樣,接連幾戶人家的房屋都是這樣。

“大晚上的都去哪裡了?”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一顆小石子打在兩人的腳下。

兩人抬頭便看見牆頭上扒著一個白影。

“我去!”羅夫斯.修震驚一臉,反手掐了一絲火焰直接甩上牆頭。

“哎喲,彆動手,彆動手,自己人啊。”牆上的白影連忙跳下來,衣服已經燃了起來,不得不在地上翻滾,試圖滅火。

“是王大武,你怎麼在這裡?”君淵攔住羅夫斯.修再度掐火焰的手。

“是我,是我!快,我靠這火怎麼滅不了?!”

羅夫斯.修定睛一看,的確是王大武,鬆了一口,把王大武身上的火苗掐滅,瞪他一眼:“你他娘,穿著白衣在彆人家牆頭乾嘛!老子還以為是鬼,嚇得我差點沒把你燒成灰。”

王大武拍了拍身上,神神秘秘地,“噓噓,小聲點,你們跟我來,我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君淵、羅夫斯.修兩人表情疑惑跟著王大武走進一家村民的住戶中。

羅夫斯.修壓著聲音,小聲問道:“隊伍裡麵的人都去哪兒了,怎麼隻有你在這裡,還有這些村民家怎麼都敞著門,人都去哪了?”

王大武狐疑看一眼羅夫斯.修,又轉頭看向君淵,得到君淵的點頭後。

他才說道:“劉女士和老爺子他們藏在張婆的地窖中,張婆在身邊啊看著他們,至於村子裡麵的人,好像是又死人了,這次死的人是村民,所以他們都到祠堂去了。”

羅夫斯.修更好奇問道:“那你領著我們去哪裡?”

王大武蹙眉道:“我發現的東西,可能對我們大大的不利!”

說著他直接走到人家的廚房,有一口米缸,掀開米缸上麵的蓋子,在裡麵隨意扒拉幾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王大武將它拿起來:“你們看。”

羅夫斯.修瞪大眼睛。

君淵眉頭緊蹙。

“這是東西”

王大武摸著大家夥的外殼,眼神火熱,“這是一款E國ak47式步-槍,口徑7.62mm,初速,710m/s,射程300m而且是進口軍貨,普通人根本買不到,更彆說山村裡麵的村民,這個寨子的村民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君淵多看一眼他,頓了頓說道:“能把軍貨搞到手,這事情是不簡單,不像是普通人能做的,看來我們接來的行動要小心一點,防止狗急跳牆,對我們不利。”

縱然在“至高”這個遊戲中,玩家們能兌換屬於自己的特殊力量,但是人並不是神,即使有特殊力量又如何,遇到意外還不是死,不可能複活。

陳虎的死,就是一個列子。

力量給了你,但並代表你就無敵。

王大武點點頭,“難怪我從進寨子就發覺寨子中的村民,長得高大壯碩,而且另一個突兀的地方,明明之前張和貴他說,寨子裡麵遭受水災,莊家都被淹了,還說之前幾年都是有上頓沒下頓,勒著肚皮過日子。

可是這些村民的狀態,似乎和他說的並不符合。當時我覺得奇怪,但並沒有細想,當我無意中看見這處房屋的主人正在藏什麼東西,在米缸裡麵,才想了這麼多。”

君淵讚同點頭,“不錯!你能想到這些關鍵點,看來你並不如你表麵上看著老實嘛。”

王大武先聽見君淵誇他,咧嘴一笑,等聽到後麵的一句話,表情有些僵硬。

“秦,秦隊,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君淵意味深長看一眼他,“既然聽不懂,就當我在開玩笑吧。先回去,彆讓人發現了。”

君淵走了。

羅夫斯.修雖然聽不出兩人在打什麼啞謎,才觀察王大武,眼神閃了閃,跟著君淵走了。

留下王大武站在原地,老實憨厚的表情,換上了興致盎然的表情。

“秦君?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

“什麼!你們真看見真-搶了?不會吧?”老爺子有些不相信,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手-槍,神情嚴肅。

“如果真是這樣子對我們接下來的進展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劉曉菁扶著肚子躺在床上,李子君躺在她的身邊睡著了,身體緊緊靠近她,很沒有安全感。母愛湧上心頭的她,軟了軟心,目光柔和拍打著李子君的背,讓他睡得更熟一些。

她抬頭看向眾人,“眼下寨子中有多少火力,尚不得知,這也對我們最大的威脅。”

056 # 河神 蓮花佛印

王大武:“正是這樣, 我們才要計劃之後的路該怎麼走。”

君淵轉頭望向正在用篩子挑選藥材的張婆,他問道:“婆婆你知道這些事情嗎?”

張婆手上的動作一頓輕聲歎氣,“哎, 老婆子老了, 腦袋不靈光了。寨子已經不是老婆子以前的那個淳樸真實的寨子了。”

君淵有節奏敲擊著桌麵,“看來婆婆是知道這些事情了。”

張婆搖頭,“關於火器的方麵,我是真不知道。我隻是近年才知道他們乾著拐賣人口和高價販賣粉蓮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 我真不知道。而且他們內部有特殊的暗號,至於他們是怎樣運輸出去,我就更不知道了。”

王大武撓撓頭問道:“那婆婆,你之前怎麼不報警抓他們啊。”

張婆苦笑, “其實我早就報警了,隻是警察翻山越嶺來寨子裡麵, 他們早就把貨物給運出去了,警察來了也查不到什麼。而且他們對我已經心生警惕, 凡是禁地的地方, 都不會讓我碰,之前他們也排斥我, 隻是我是上一任祭祀手裡繼承了祭祀,才不敢把我怎樣。”

連張婆都遭遇過排擠, 隻是礙於她是祭祀, 一旦趕走她, 會遭到村民們的反對, 所以隻有把事情瞞著她, 不讓她去任何地方。

君淵閃過之前, 巫澤把草藥放在張婆的門口,而之前死人了,張婆也沒有出去,隻在她的住處整理草藥,原本以為是張婆老了,不想走動。

誰知道是不讓她出門。

“這不是變相的軟禁嗎?”王大武小聲說道。

當君淵一個警告的眼神,他立馬住嘴,並用了一個拉鏈的動作,似乎說自己的嘴已經縫上了,不說話了。

張婆輕輕笑了一下,眼神柔和,臉上慈祥,看得出來,年輕時候是個大美人兒。

“如今老婆子老了,隻想著過好每一天,不出門就不出門吧,沒什麼大不了的。”

眾人沉默。

劉曉菁眼神閃過一絲心疼,“婆婆你的家人呢?”

張婆放下手中的藥材,準備提著煤油燈上去。

“你們好好在這裡麵休息,我去上麵看看我的藥材,放心吧,寨子裡麵的人,暫時不會來為難你們,就算他們來,也找不到我家地下還有個地窖。”

說完,佝僂著身子,蹣跚走了。

地窖很大,能容下很多十來個人。

張婆細心為眾人準備了柔軟的被子,和一些蠟燭。

寨子沒有通電,隻能靠著蠟燭過活。

“明天去趟祠堂。”君淵語出驚人。

眾人滿腦袋疑惑。

“去祠堂能發現什麼?”

君淵:“操縱鬼物殺人的凶手。”

“什麼!”

羅夫斯.修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鬼物是被彆人操縱,之前巫澤不是說了,那是怨嗎?”

突然羅夫斯.修拍了一下腦袋,“我去,怎麼把賴皮蛇那個倒黴鬼給忘上麵,該不會已經死了吧?”

王大武拍一下羅夫斯.修的肩膀,“沒事,秦隊跟我說了,剛剛出去的時候,已經跟婆婆說了,如果命大的話,應該是沒事的。”

羅夫斯.修笑了,“動作還挺快的。不過他的眼睛瞎了,那張臉怕是毀了。”

王大武:“反正毀不毀都那個樣子,我看死了更好,起碼不禍害人。但我估計他是暫時死不了,哎,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呐。”

劉曉菁問:“你們找到凶手了?”

君淵點頭,“一隻怨,附身在一把紅紙傘上。”

接著君淵把巫澤告訴他的事情,大概講給眾人聽。

眾人長籲短歎,唏噓這個女人時運不濟,分派到寨子中當支教,隻是自己長得太過好看,招來豺狼,最後落得一個紅顏薄命的下場。

劉曉菁摸了摸肚子,垂眸,神色不明。

隻聽她輕聲說,“那她還真是命運坎坷。”

王大武感慨萬千,“幸好我家鄉現在跟緊政府發展,雖然我乾工地,但是字還是能識幾個,道理也懂一些,慶幸自己生的家鄉,並沒有那麼短視,也沒有這樣的惡毒人心。”

女人的遭遇值得同情,讓人憤恨,是那些畜生不如的村民。

強女乾了她,最後還把她殺死,死後連件衣服都沒有。

女人淒慘離世。

而那些當年害死她的人,不僅結婚生子,日子逍遙,還繼續乾著畜生不如的事情,令人憤怒不已。

“我發現寨子中很少有女人,孩子,多數都是年輕力壯的男人,就連老人也隻有張婆,還有個似乎是村長的父親。這些老孺婦女孩子們都上哪去了?”

老爺子直接進入正題,對眾人說道。

王大武想著之前看見的步-槍,他表情難看,“這群喪心病狂的人,連拐賣人口的活兒都乾,還有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乾不出來,說畜生是給畜生的侮辱!”

也就是說,這些人怕是遭遇不測了。

君淵點開白板。

上麵顯示支線任務正在進行中。

還有一行小字。

(寨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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