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便利店中傳來槍|聲。
幾縷白煙從便利店的窗戶口往外冒著。
坐在副駕駛上的宋知鳶懶洋洋的動著身子,將頭從車窗中升了出來。
便利店的玻璃門傳來嘩啦巨大的聲響,無數的煙塵就從門口後冒出來,在巨大的煙塵中,一行人抱著東西跌跌撞撞的跑出來。
就算是這般狼狽的情況下,謝姿言依舊是乾淨如初,不染纖塵。
哪怕是被人護著。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幾隻喪屍,不過沒什麼危險係數,宋知鳶很容易就控製住,讓他們重新回到了便利店中藏著。
後麵的車門被人猛然拉開,他們搶來的東西爭相恐後的扔上車後,他們才一個個的有條不紊的跟著上車。
他們找來的物資,七零八落的散在車上,好在她開的這輛車夠大,這些東西倒也占不了多少的地方。
等他們全都坐穩後,黎修一踩油門,車尾排出一連串的尾氣,囂張而去。
上車後,幾人這顆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是落定。
謝姿言擰開水瓶,慢條斯理的喝了幾口水後,這才將水瓶遞到身邊人的手中。
而少年則拚命的扒拉著窗子,將臉懟在玻璃窗上,將眼鏡睜得大大的,拚命想要看清後麵有沒有喪屍追來。
可是入眼的,除了漫天的煙塵白霧外,什麼都沒有。
“咦!”少年忍不住出聲,用手指戳著深色的玻璃,“奇怪。”
謝姿言聽見聲音後,忍不住往少年那邊看去:“怎麼了,阿弦?”
少年說道:“那幾個喪屍沒有跟過來。”
謝姿言臉上立馬就露出害怕的樣子:“他們沒有跟過來不是好事嗎?阿弦。”
雖然喪屍沒有跟過來是一件好事,可是少年卻覺得有些怪異。
而且這種怪異是體現在車上某個人的身上。
在少年忍不住自我懷疑的時候,副駕駛上原本已經睡過去的宋知鳶突然就睜眼,順便將安全帶解開,立馬就跪在座椅上,轉身看向少年。
她的下頜抵在座椅上,笑盈盈的望著他:“你要是這麼舍不得他們,我倒是有個辦法。”
“我是精神和水係雙異能,我可以控製控製這種低階喪屍,讓他晚上來陪你睡覺哦,小朋友。”
見著麵前這一張長燦若玫瑰,明豔爛漫如春花的笑臉,少年白淨的臉皮一點點的變紅,到最後已是紅霞滿天飛。
他的眼睛快要豎起來,裡麵的點點凶光畢露,但其實也沒多凶悍。
“你叫誰小朋友!你可能還沒我大了!還有我叫符弦,符弦,不叫什麼小朋友!”
宋知鳶從善如流的眯著眼笑:“我知道了,符弦小朋友。”
“阿鳶。”黎修的聲音冷不丁的就旁邊傳來。
宋知鳶當即也顧不上去逗弄小朋友,立馬規矩的坐回去,小腿還在半空中晃蕩著:“黎修,什麼事呀?”
比之剛才和符弦說話的語氣,此時宋知鳶是又軟又溫柔。
黎修的心情以肉眼可見般便好:“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說,你剛才的動作很危險,你應該係好安全帶。”
宋知鳶點點頭,低頭動作很利落的將安全帶給係好。
做完後,她揚著臉對著黎修一笑:“好了。”
“阿鳶真乖。”
兩人你來我往的,身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儘的曖昧,坐在後麵的一些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唯有符弦不可置信的瞧著宋知鳶乾脆利落的身影,有些失落的抿著嘴角,就連那雙像貓眼似的眼瞳中,都以極快的速度染上了氤氳水澤。
係統忍不住在宋知鳶的腦子裡麵蹦躂:這他媽是什麼品種的傻白甜!
——
在入夜前,宋知鳶一行人很幸運的找了一個可以暫時落腳處的地方。
是在下一個城市靠近城郊的一棟危樓中。
倒也不是她們想要在危樓中過日子,純粹是因為附近一片,隻有這個危樓勉強有電,可以照明。
說來也是奇怪。
這附近的樓也不算少,可是有電的,真的有且隻有這麼一棟,而且還是已經被拆了一小半的危樓。
危樓外麵的牆上,還有被火燒焦的痕跡。
斑駁的就像是鬼樓。
宋知鳶抬眼看了下,倒也沒覺得有多玄乎,大大方方的抬腿就將門給踹開。
一陣煙塵撲麵。
這棟危樓共有五層,一層三戶人家。
因為怕喪屍半夜突襲,所以幾人都很默契的選擇了同住在一個屋子裡麵。
這裡的用戶是早就搬完的,房間裡麵留下的壓根就沒有幾樣東西不說,稍微勉強能坐的東西,還全都是灰塵。
這裡算是一個連蛇蟲鼠蟻都不願意呆的地方。
微弱的月光堪堪從外麵照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