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鳶清清爽爽的洗了個澡出來。
所有的鬱氣好像都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頂著一頭濕漉漉的及腰長發,站在黎修的身邊,小臉白嫩的能掐出水來。
清豔絕倫的眉眼,熠熠生輝。
宋知鳶和黎修走到客廳的時候,陳賀身上的薄冰已經融化的差不多,整個人雖然滴著水,但已經能活動自如。
謝姿言弄了一塊浴巾,心疼的將陳賀給裹住,臉上是止不住的擔憂:“哥哥,你沒事吧?”
陳賀陰沉的盯著相攜走出來的宋知鳶和黎修,特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兩人相牽的手上時,在場的幾人都感覺陳賀想要衝過去,將兩人的手腳給打斷。
元子陽從後麵捏住陳賀的肩膀,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陳賀氣得咬牙。
“得了。”一直都在一盤看熱鬨的符弦漫不經心的開口,“陳賀你裝模作樣給誰看,先撩者賤不知道嗎?”
“之前你叭叭叭說一堆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現在。”
符弦小大人模樣的揮手,“散了散了,明天還要趕路了!”
陳賀目光死死地盯著宋知鳶的身影,好像要在兩人身上戳出兩個窟窿。
符弦對著陳賀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往另一邊走。
元子陽用力掰著陳賀的肩膀,硬生生將他轉了個方向:“走。”
陳賀不甘心的極力想要轉頭繼續去看宋知鳶和黎修兩人,可他知道,他這樣也不過是在做無用功。
“哥哥。”謝姿言擔心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響起,“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聽見謝姿言關切的聲音後,陳賀這才將目光從宋知鳶的身上收回來。
謝姿言頂著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眼中的關切正式而不作假,就像這些年的日日夜夜,陪著他,喊著他哥哥的,另有其人。
陳賀也不知道今天怎麼會這麼衝動,衝動的都不像是他。
一隻溫暖的小手倏然鑽入到他的冰冰涼涼的手掌中,不顧一切的握住了他。
陳賀順勢低頭看著相握的兩隻手,又抬頭去看一臉倔強的謝姿言,陳賀的神色微微有了舒緩:“言言,我沒事。”
“哥哥身上涼,你先彆挨著哥哥。”陳賀的語氣也緩和下來,並且將手抽走,讓其他幾人帶著謝姿言去了另一邊。
因為這一出的關係,兩方人馬也沒在呆在一個屋簷下。
陳賀他們去了主臥,將客廳讓給了宋知鳶和黎修。
黎修將床重新從空間拿出來,鋪好後就讓宋知鳶趴了上去,而他則拿著一張乾淨的毛巾將她的頭發給裹住,慢慢的擦著。
——
主臥中。
元子陽皺眉看著陳賀:“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招惹宋知鳶。”
“宋知鳶是什麼能力,難道你白天沒有看見嗎?”
陳賀沒說話,依舊一臉冷冰冰的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身側謝姿言的正著急的在兩人身上來回轉著,生怕自己錯過任何一丁點的東西。
“我問你話,陳賀。”元子陽一下就加重了語氣。
符弦平日就不太和陳賀對付,見此,長眉一挑,帶出少年人獨有的淩厲:“喲,陳賀哥這一手裝聾作啞玩的倒是挺好的。”
“符弦!”謝姿言見著符弦還來添亂,一下就急得跺跺腳,白玉似的臉頰飛上兩抹紅暈,竟然有一種嬌羞感。
符弦沒有難得的沒有理會謝姿言,繼續對著陳賀說道:“你想想你之前對人宋知鳶是怎麼說的吧,讓謝姿言擦個沙發就是欺負人,找人麻煩了嗎?陳賀哥,你今晚腦子是進水了嗎?”
“我們願意怎麼寵著人是我們的事,你總不能要求彆人也像我們一樣,將人當成寶貝吧!”
“還有啊,我們兩隊人馬現在既然是決定要一起上路,這些事以後是避免不了的,這叫分工合作你知道嗎?”
符弦一句話比一句話重,若是今天把人從宋知鳶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他其實都不會有這種反應,隻是這人是宋知鳶。
陳賀沒有出聲反駁符弦的話,這不免讓他更加得意洋洋的。
少年的得意躍於眉眼。
符弦見著陳賀沒有說話,當即說的是更加起勁:“陳賀哥你要是為了謝姿言就算了,畢竟謝姿言是你妹妹,你護著無可厚非,但是後麵宋知鳶和黎修去哪,你怎麼也要管上一管,陳賀哥你不覺得你管得實在是太寬了嗎?”
“還有啊,謝姿言是不是就快要有嫂嫂呢?”
符弦笑眯眯的說著:“可惜,宋知鳶好像不太喜歡你了,陳賀哥。”
“而且,你想找給謝姿言找個嫂子,難道也打算找一個和你一個疼她護她愛她寵她的嗎?這是不是有些過於為難人了。”
“哥哥。”聽著符弦一說,謝姿言心頭是一緊,她緊忙的伸手抓住陳賀的衣服,生怕他當著眾人的麵點頭,應下符弦說的話。
陳賀下意識的也朝謝姿言看去,朝夕相伴二十餘載,陳賀哪裡會不明白謝姿言此刻的心情,他朝她搖搖頭,表明自己的態度與想法。
在得到陳賀的親自回應後,謝姿言的那一顆心才稍微落了地。
符弦見此,忍不住的又諷刺道:“既然你沒有打算給謝姿言找嫂子,那宋知鳶如何,與你有什麼關係啊!陳賀哥,你家是住海邊的嗎?”
聽著符弦越說越過分,原本不打算理會兩人的元子陽驀地出聲:“符弦,差不多就得了。”
“不管怎麼說,你也喊陳賀一聲哥,你看看你現在是在乾嘛?”
元子陽一發聲,不管是符弦還是陳賀也都沒有開口的打算。
不過當元子陽看著陳賀那一張油鹽不進的臉時,到底是沒忍住:“雖然符弦說的過分,但是有一點,我卻是讚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