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陽被問得渾身打了個激靈。
他低笑著看著還沒有肩膀高的丫頭,不太明白怎麼在突然之間,這個丫頭變得這麼聰明敏銳了。
“瞎想什麼。”元子陽本來想拍謝姿言的腦袋的,可就在剛伸手的時候,驀地響起這是桑羲家的媳婦兒,可不是他能招惹的,於是很乾脆的就將手轉移到了謝姿言的肩膀上。
他象征性的拍了幾下後,就收了手,背在身後。
謝姿言依舊頑強的抬著頭:“你們還當我是小孩子,宋知鳶肯定會哥哥有關係,要不然哥哥不會這麼說她,也不會在後麵那麼擔心她。”
“而且宋知鳶對我們的態度也很奇怪,肯定是因為哥哥。”
元子陽聽著謝姿言一口一個哥哥的,忍不住又想起陳賀說宋知鳶是他妹妹時的震撼。
他覺得,自己今天要是敢開這個口,謝姿言絕對能鬨得天翻地覆,他們都哄不好的那種。
於是元子陽再一次搖頭:“我們是真不知道。”
“那你們喊哥哥過去乾什麼?”
“還能乾什麼。”元子陽聳肩,“我們六個都乾不過一個宋知鳶,當然是讓陳賀伏低做小,再去給宋知鳶道個歉,讓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彆和我們這種沒本事的普通人一般見識。”
聽見元子陽的話,謝姿言不讚同的說道:“子陽哥,你們都是天之驕子,又何必妄自菲薄,在我心中你們都非常厲害的,不比宋知鳶差。”
對於謝姿言的話,元子陽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回應的打算。
“快去睡吧,時間不早了。”
——
一場不大的風波就此過去。
除了守夜的幾人,其餘的人全都安睡在黑暗中。
烏黑的雲層中露出半輪彎月。
月光冷淒淒的翻過窗戶灑在宋知鳶的臉上。
夜風中的涼意混著腥臭味一同傳來。
宋知鳶幾乎是立即就睜了眼。
守在她身邊的黎修並沒有睡覺,見著她醒來,黎修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湊了上來:“阿鳶,怎麼呢?”
宋知鳶沒說話,搖頭,不過人卻非常警惕的站起來,在房間走了一圈後,突然之間在某處站定,然後仰頭。
頭頂是灰白的天花板,上麵結著厚厚的灰塵,這些灰塵幾乎交織成一張網,將整個房間籠罩住。
白熾燈在房間裡輕輕地搖晃。
黎修也發覺了不對勁,他跟著起身,一揮手便將擺在房間中的床給收了起來,爾後才走到宋知鳶的身邊:“阿鳶。”
“沒什麼事。”宋知鳶儘量讓自己穩住,她側著頭,小聲的黎修說道,“你去叫他們起身,小聲點。”
黎修點點頭,身形很快的就往主臥走去。
宋知鳶沒敢出去,她站在房間中央,以她自己為圓心,將周圍都觀察了一遍。
“係統係統!狗子狗子!”宋知鳶在腦中拚命的喊著,“臥槽,你他娘的快出來!這個逼我裝不下去了!”
“我感覺這個地方不太對勁啊!臥槽!!!”
“我不會跑到人家老巢來了吧!”
“你有點出息好吧!”係統鄙視的聲音響起,“你好歹是喪屍王,逼格這麼高,你到底是在怕什麼!”
“怕我這條老命不保!!”宋知鳶在腦海中嘶吼著。
係統十分淡定的說道:“放心,你早晚也保不住。”
“我操我操!”宋知鳶無比想要揍係統,可現在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站在原地等著她們出來。
很快元子陽他們便從主臥中魚貫而出,謝姿言被陳賀背在背上,就像是在嗬護什麼珍寶似的。
宋知鳶看了一眼後,很快就挪開自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