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2)

換句話說,不管因為她的道來,導致這個世界中的劇情出現什麼混亂,最後都是殊途同歸的。

主線,結局,人物的身份背景,是絕對不會發生任何變動的。

這麼一想,宋知鳶覺得係統的惡意簡直是撲麵而來。

這可真是太操蛋了。

宋知鳶撇著嘴,慢悠悠的回了神。

前排的兩人見著後,不約而同的出聲。

“阿鳶。”

“宋知鳶。”

相較於黎修的溫柔,周喻森的語氣則要顯得凶巴巴的,給人一種怒氣勃發的感覺。

宋知鳶是同時聽見兩人聲音的,可在目光轉向的時候,她率先看向的還是副駕駛上的黎修:“嗯,怎麼了?”

黎修笑容溫和的搖搖頭:“就是見你醒了,所以喊你一聲。”

“阿鳶,你渴不渴?”

宋知鳶下意識的剛要搖頭,周喻森陰森森的冷笑倏然就從駕駛位上響起來:“喲,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宋知鳶轉頭瞥了正憤恨不平的周喻森的一眼,有些奇怪的攏眉,顯然不太了解這位祖宗又在亂發生脾氣。

“你怎麼呢?”

周喻森冷笑:“沒什麼,就是覺得我倆好歹也算同生共死過,怎麼你的目光老是愛看向彆處呢?”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宋知鳶簡直是在清楚明白不過。

不過,和她有什麼關係?

“有嗎?”宋知鳶立馬就決定裝傻,“可是我不覺得我有看向彆處呀,明明我滿心滿眼的都是黎修呀。”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周喻森心底更是有一股怨氣難以平息。

於是他乾脆利落的轉身,一腳將油門踩到底。

車子轟隆一聲重新奔馳而出,而前麵擋住路的喪屍,全都被周喻森給撞飛出去。

車子在小路上左右繞了一大圈後,終於在一座燈火通明的廢棄工廠前停住。

工廠的大門關的嚴嚴實實的,雖然燈火通明但在外麵,宋知鳶看了一圈後,硬是沒有找到可以進出這裡的地方。

這裡就好像是一座大火山,將裡麵的熔漿全都包裹住,沒有讓裡麵的東西流出一分一毫來。

而對宋知鳶來說,這個地方也是無比熟悉的。

因為她昨夜開車不知道路過這個地方多少次。

更重要的是,她昨夜開車路過這裡的時候,這裡燈火全熄,她雖是沒有在意,但是周喻森坐在一個趴在車窗邊的人,不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個地方,或者說,他根本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地方。

操。

宋知鳶看著周喻森的後腦勺,不□□分的捏緊了拳頭。

要是可以的話,她現在就想一拳將他的後腦勺給砸開,然後在將他的腦袋給掰開,讓她好好地瞧瞧裡麵到底是不是裝了一個腦袋的漿糊。

宋知鳶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心頭的那一股氣給按捺下來。

周喻森已經從車子上下去,雙手插著兜,大搖大擺的走在她和黎修的麵前,而且整個人目標非常明確的朝著大門走過去。

宋知鳶默不吭聲的在他的身後走著,等著走近後,宋知鳶就看見周喻森已經用密碼將大門給打開了。

這嫻熟的程度,完全就不像是第一次來這裡。

宋知鳶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邊的黎修:“你之前見過他嗎?”

“第一次。”黎修說道,“之前的時候,倒是聽謝姿言他們說過周喻森。”

“說什麼?”宋知鳶接著黎修的話問道。

黎修雖然沒有被宋知鳶問愣住,但謝姿言他們卻沒有在他的麵前提過周喻森這人。

不過……黎修看著瞧著宋知鳶那雙清明的眸子,想了想,嘴角忍不住彎起一個弧度,然後同她說道:“其實也沒什麼。”

宋知鳶的眸子依舊亮晶晶的,顯然是在等他說出後半句。

黎修自然是不忍心看著宋知鳶失望的,他說完前半句後,沉默片刻,是在調整,然後開再一次的開口,“就是提到周喻森,說他們來這裡就是我了找周喻森的。”

“周喻森和謝姿言認識?”

“嗯。”黎修低頭與她並排走進去,在燈光明亮處時,他下意識去牽了宋知鳶的手,“說是青梅竹馬。”

“謝姿言的青梅竹馬還真是不少了,阿鳶。”

突然之間被cue到的宋知鳶呆呆愣愣的抬頭看向黎修,不太明白他最後一聲是為了什麼。

黎修輕輕一笑:“阿鳶,你呢?”

“我什麼?”

“你會不會也像謝姿言,有這麼多的青梅竹馬呀?”

宋知鳶一下就被黎修問得愣住,她不太明白自己哪裡來的青梅竹馬,畢竟她母胎單身二十餘載,彆說有青梅竹馬,就連男人的手都沒有摸過。

想起這個,在對比一下從小就有一堆的青梅竹馬的謝姿言,宋知鳶覺得活該謝姿言是女主,而她隻能當個炮灰女配。

因為這些全都是有原因的。

宋知鳶搖頭,回答的也是甕聲甕氣的:“沒有。”

得到滿意回答的黎修心滿意足的一笑:“走吧,我們先進去。”

宋知鳶跟在黎修的身邊剛走了兩步,麵前突然有一陣風刮過,宋知鳶不太自然的閉了閉眼,等著她在睜眼的時候,陳賀滿頭大汗的雙手扶膝的站在她的麵前,在看向她的目光裡,滿滿的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對於沒有與陳賀有關記憶的宋知鳶,在見到陳賀的這個眼神時,是很難與他發出任何的情感的共鳴。

甚至是覺得這人大概有點神經病。

宋知鳶上下將人看了一遍後,用手拉了下身邊人的衣角。

黎修握住宋知鳶的手,安撫的朝她一笑後,目不斜視的拉著人就從陳賀的身邊走過去。

陳賀臉上的笑容在瞬間凝固,他麵無表情的站直身子,看向兩人並肩離開的身影。

“哥哥。”謝姿言的聲音倏然就從旁邊傳來,陳賀一低頭,就看見謝姿言正睜著一雙清澈而溫柔的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原先因為宋知鳶和黎修所帶來的怒氣平複下去。

陳賀的臉色也逐漸趨向於溫柔:“怎麼呢?”

“哥哥找宋小姐是有什麼事嗎?”謝姿言很自然的挽住他的手,久久沒有聽見才陳賀說話後,謝姿言又說道,“要是哥哥擔心宋小姐,儘管大膽的去問,要是哥哥害羞的話,言言也是可以代勞的。”

陳賀不假思索的搖頭,幾乎是在瞬間就拒絕了謝姿言的提議。

謝姿言也不氣惱,反而有一種久違的安心在其中環繞。

她依舊將陳賀的手給挽的好好的:“哥哥,符弦哥哥他們做的東西都不好吃,你過來給我烤好不好?”

“好。”

周喻森在進到工廠中,在原地站了片刻,同謝姿言他們一一打了招呼後,很自然的就走到宋知鳶的另一邊坐下。

對於周喻森的靠近,宋知鳶沒有任何的想法,畢竟在她看來,她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周喻森愛去哪,都和自己沒有一星半點的關係。

可宋知鳶沒有理他的打算,周喻森顯然並不這樣想。

“你對我,可真是越來越冷淡了。”周喻森嘩啦撕開一包薯片後,歪著頭對著宋知鳶說道,“你之前對我多好啊。”

聽著周喻森的聲音,黎修忍不住的抬頭望他這邊看了一眼,雖然他知道周喻森成不了什麼氣候,但隻要想著阿鳶的身邊,無時無刻都圍著一隻蒼蠅,他就還挺難受的。

特彆是這一隻蒼蠅,隻會拖宋知鳶後腿的時候。

“嗯,哪裡好?”宋知鳶說道。

可這話不管怎麼聽,都像是在敷衍的鋼鐵直女,一點情|趣都不懂。

偏生這輩子周喻森見了太多知情識趣的姑娘,最初的時候的確還蠻有意思的,過了一陣子後,也就覺得這般,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也就膩味了。

陳賀一貫見不得周喻森這般油嘴滑舌的樣,於是在宋知鳶說完後,他立即就瞄準機會,說道:“那天你將那喪屍引開後去哪呢?”

“我們回來找過你,卻沒有找到。”

“受了傷,找了個地方養了養。”

“那你……”

“宋姐姐,我是木係異能。”謝姿言飛快開口,將陳賀的話給打斷,“你要是身上還覺得不舒服,我可以幫你治療的。”

“我治療學的可好了。”

宋知鳶道:“謝謝,但不用。”

被拒絕了的謝姿言有些沮喪的低著頭:“難道宋姐姐不需要我嗎?我其實很想和宋姐姐交個朋友的。”

“嗯。”宋知鳶拒絕的毫不留情麵,“我不太需要朋友。”

“怎麼會不需要朋友呢!”謝姿言訝然的看著她,說道,“隻要是人,活在這個世上,那就會需要朋友的。”

宋知鳶垂頭看著火光想了一會兒,抬頭很認真的看著謝姿言說道:“我這個人吧,比較特立獨行,不太需要朋友,所以謝小姐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又一次被拒絕的謝姿言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陳賀,顯然是打算尋求他的幫助。

陳賀知道自己不應該摻和到兩人之間當中,要不然隻會讓宋知鳶對謝姿言的意見越來越大。

可是隻要每次,謝姿言用這種委屈的不行的目光看著的時候,他其實就非常難以拒絕。

陳賀低頭拍了下謝姿言的手,爾後在滿屋火光的映襯中緩緩站了起來:“知鳶,你過來。”

黎修幾乎是在陳賀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便毫不猶豫的伸手按住她的手:“我去。”

“黎修先生。”陳賀冷冰冰的沒有聲調起伏的聲音響起,“我找的是知鳶。”

黎修毫不畏懼的抬頭迎著陳賀略帶陰鷙的目光:“我知道,可你找我也是一樣的,畢竟阿鳶,不想和不熟的人說話。”

“宋知鳶。”陳賀懶得理會黎修,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宋知鳶的身上,“你過來。”

毫不客氣還帶著命令式的語調。

這一聲彆說黎修帶了火氣,就連元子陽和葉丹青也十分不讚同的同時擰起了眉。

他們作為在場為數不多知道宋知鳶和陳賀關係的人,是不約而同的覺得陳賀如今的作為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陳賀。”於是元子陽也開了口,警告著他。

其實陳賀他自己心中是知道自己到底過分的,但這件事隻要一碰上謝姿言,他好像整個人就不受控製般,忍不住對著宋知鳶發脾氣。

他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手,又喊了句:“紙鳶,你過來。”

這次,他聲音顯然已經溫和很多。

黎修依舊握住宋知鳶的手腕,不願意讓她過去。

宋知鳶仰頭看著站在燈光下的陳賀,他的眉眼冷肅,正逐漸和記憶中一些模糊的人慢慢的重合在一起。

隻是,依舊看不清晰。

陳賀是原主的哥哥。

這份羈絆,是無論如何都扯不斷的,就算她今天有黎修護著,不用過去,可以後了,總不能每次都逃避過去吧。

宋知鳶低頭將自己的煩躁的心情給壓了壓,這才將黎修的手給拂開。

她從火邊站起來,溫暖跳躍的火光映著她的半張臉,紅紅火火的光暈躍動,越發顯得她眉眼綺麗。

“好。”宋知鳶點頭,“正好,我寫有些事,想和你說。”

宋知鳶從火堆邊過去時,元子陽卻突然叫住他們。

然後,兩罐啤酒就從元子陽的手中拋了過來。

宋知鳶接住後,看了眼。

“給你們。”元子陽笑,“酒後吐真言,你倆好好說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沒必要弄得大家都像仇人似的。”

“啤酒配月亮。”葉丹青笑容滿麵的朝著兩人揮手,“絕配哦。”

“多謝。”陳賀從宋知鳶的手中撈過一罐後,踩著已經生鏽的樓梯就往天台上走。

剛上到天台,一股冷風呼啦啦的就吹過來。

自從變成喪屍後,宋知鳶對冷熱溫度就沒了太明顯的感受,而且這種感受還是隨著她成為喪屍的時間,逐步的消失。

陳賀雖然被冷得渾身打顫,可在看他看見宋知鳶沒有任何的感受的時候,硬生生的將那一句好冷給壓回到了肚子裡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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