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鳶還在笑,隻是那笑容怎麼瞧著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味道。
可在同時,宋知鳶的心如墜冰窟。
她笑:“虞雅,你知道你是在說什麼嗎?”
虞雅愉悅的點頭:“我當然知道我是在說什麼了~知鳶姐姐!”
虞雅的聲音又嬌又甜,嗲得不行,很多人也十分容易被她這一副甜美的形象所欺騙,哪怕她此時說的話,已經十分的令人戒備。
宋知鳶看向自己的手,之前被虞雅抓傷的地方已經愈合如初,就好像不曾受過傷一般。
虞雅的視線似乎也隔著一層布落在她的手上,見著白皙的肌膚,她嘴角邊的笑容更加甜美:“知鳶姐姐。”
她喊出這個名字時,宋知鳶的手已經先一步掐住她的脖子,她抵著她的脖子將她壓在牆上,另一隻手撐在牆麵上,整個人似乎已經將她完全的籠罩在她的身影之中,外界看不見這兒,她也看不見宋知鳶身後的情形到底如何。
脖子上的痛意源源不斷的傳來,到最後虞雅覺得自己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虞雅的麵色開始發青後,宋知鳶這才停下自己用力的手。
她將虞雅的腦袋抵在牆上,將蓋在她眼睛上的布條給揭開,那雙純粹如琉璃的眸子不知何時變了顏色,就像琰煜那般,或者說是無數喪屍那樣。
“喪屍?”宋知鳶挑眉,興致不算太高的開口,“挺厲害。”
“你也不差。”虞雅咬著牙齒,半響才回了一句話。
“或許比起你來,還是差了不少。”宋知鳶說著,手下的力道卻稍稍放鬆了些,“這裡是你自己找來的?”
虞雅沒出聲,隻是用那雙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琰煜?”宋知鳶又一次開口。
虞雅纖長的眸子眨了眨,可依舊沒有回答宋知鳶的話。
“看來是了。”宋知鳶重新將她的眼睛蒙上,“在我沒有找到琰煜之前,你最好乖乖的在這兒呆著,否則不要怪我。”
“我隻是好奇。”虞雅終於出了聲,“大家既然是同類,何不聯手。知鳶姐姐,隻要你肯與我合作,我保證他們,絕對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陽。”
“我也好奇,你在這般說下去,你能不能見到明天升起的太陽。”宋知鳶說完後,便撒了手,沒了宋知鳶的支撐,虞雅身子一軟,整個坐到了地上。
不過她依舊仰著頭,脖子上顯露出脆弱的線條,纖細的好像一隻手就可以捏碎。
“知鳶姐姐,你說,你現在的這個姿態還能維持多久呀?”
聽見她的話,宋知鳶下意識的伸手捂上自己的眼睛。
這話算是說到了宋知鳶心裡最擔心的一點上,不過此時眼睛雖然沒有任何的異樣,但是經虞雅的提醒,宋知鳶還是在瞬間感知到了自己與以往不太一樣的地方。
她的眼睛,此時正火辣辣的疼。
雖然不算嚴重,還在可以忍耐的限度中,但是這種痛意就像是身體給她的警告。
“知鳶姐姐,謝姿言的那個男人的晶核,對你來說可是很好的食物……”話說到一半,宋知鳶笑意微微的將手按在她的頭頂上,施了力,讓她在瞬間就連半點話都說不出口。
“你最好閉嘴。”宋知鳶見她安靜後,彎腰提起她的後衣領,將她往角落中扔去,“你老實些。”
虞雅聳聳肩,無辜的抿著嘴角。
宋知鳶剛回去就被黎修一把拉住。
他擔心的將人上下打量一番後,關切道:“你沒事吧?”
“那個小丫頭能讓我有什麼事,不過就是見她可憐,和她說說話。”宋知鳶笑著反握住黎修的手。
她拉著黎修的手指與他一同坐下後,又說道:“其實我沒什麼事,你不用這麼大驚小怪。”
黎修依舊搖頭,顯然對她的說法並不可信。
宋知鳶並沒出聲辯解,她盤腿坐著,將黎修的手指拉到眼前,一根根的玩過後,突然又說道:“阿修,你覺得北方基地如何?”
怕黎修對這些基地不太了解,宋知鳶又詳細說道,“就是帝都那個基地,我聽說桑羲在基地中,很有威信的。”
黎修顯然不太願意在此時從宋知鳶的從口中聽見彆的男人名字,他正想說自己也還不錯的時候,就聽見宋知鳶繼續說道:“我們跟著桑羲他們北上吧。”
“不是要南下嗎?”黎修反問。
宋知鳶笑道:“之前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南邊的風景雖然不錯,但是強者太少了,平時也就算了,要是遇上什麼喪屍潮,沒有強者作為底牌,那這個基地很快就就會被喪屍襲擊的四分五裂,放眼過去,唯有帝都,是最安全的。”
“阿修,我們和桑羲的關係雖然說不上很好,但是麻煩麻煩還是可以的。”
黎修盯著她,半響才道:“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