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應該遭受這些,並不是她!
虞雅心中驀地衍生出一股強烈的怨憤。
——
宋知鳶揉了揉鼻尖,緊接著才又從盒子中摸出一枚晶核。
她慢悠悠的吃著,頭頂是晃悠悠的陽光。
在末世中,這可是難得的好天氣。
“宋知鳶。”謝姿言的聲音從遠處怒氣衝衝的傳來,還沒等她轉身,這人就好像懷揣著多大的仇一樣上前,一把抓過她手中的晶核,“你不要浪費物資好吧!這晶核多珍貴啊!你倒好,就像池塘似的,就算是黎修有這個錢,你也不用這麼奢侈吧!”
宋知鳶帶著墨鏡瞅了站在自己麵前的謝姿言一眼:“你很閒?”
謝姿言聽見這話,差點沒有氣炸。
這人又在說她多管閒事!
“不閒,就是見不得你這麼浪費。”謝姿言氣道,不過還是將手中的晶核重新扔進了她的盒子裡麵。
這要是沒見著還好,可一旦看見這一盒子滿滿當當的晶核,謝姿言心中還是有些酸脹。
黎修對宋知鳶未免太好了吧!
這麼多的晶核就像糖似的給她吃著玩,也不怕自己有一天被這晶核裡麵的能量給撐炸整個身體!
“那我願意。”宋知鳶揮揮手,示意她走。
謝姿言倒是很想一走了之,不過當她轉身看見站在她們身後的陳父時,往前的腳步不免的又停頓下來。
她不太情願的重新轉身,拉住宋知鳶的衣服:“哎,宋知鳶。”
“謝姿言。”宋知鳶將口中的晶核吞下去,很認真的同她說道,“我記得你以前說話不是這個調子呀!怎麼你回來之後,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似的?咋咋呼呼的!你那一貫嬌柔的腔調呢?”
謝姿言聽見宋知鳶的話,差點沒有氣死。
不過她依舊不依不饒的拉著宋知鳶的衣服:“我爸爸想見見你。”
“你爸爸想見我和我有什麼關係嗎?”宋知鳶將自己的衣服從謝姿言的手中給扯出來後,便抱著盒子從石頭上站起來,“我出來時間好像有些長,先回去了,免得一會兒黎修回來找不著我。”
她離開的時候,一隻手臂從旁邊驀地伸出,讓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入手是比較冰涼的衣料,宋知鳶的身體一頓:“你……”
“知鳶。”
有些許哽咽的聲音入耳。
宋知鳶一下就明白這人是誰。
“不好意思。”宋知鳶將手收回來,垂在身側,她帶著墨鏡的小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這些先生,許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知鳶。”陳父還想說什麼,宋知鳶已經從這走開。
她走得毫不留情,果決又冷漠。
陳父懸在半空的手無力垂下。
就來儒雅的麵容都因此添了幾分滄桑和落寞。
謝姿言從身後上前,挽住陳父無力垂下的那隻手:“爸爸。”
——
“你會後悔的。”就在宋知鳶往回走的時候,江餘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他依舊穿著那一身黑色的風衣,精致的五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宋知鳶不得不停下腳步,看他。
江餘這男人是真的從頭到腳都透出一種一絲不苟的精致來。
宋知鳶道:“江隊長,好像很喜歡管閒事?”
江餘麵無表情的看了宋知鳶一眼:“我不閒。”
“既然不閒的話,那江隊長就不應該站在這裡,和我說這些廢話。”宋知鳶笑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江隊長,江隊長也不能以己度人呀。”
江餘聽著宋知鳶笑盈盈的話,眉頭有幾分動容的跡象。
“阿鳶。”就在此時,黎修的聲音倏地從一側床麵,他穿著白色大褂,站在枝葉繁盛的樹冠下,細碎的陽光從縫隙中照來,落在他臉上,越發襯得他眉眼柔和,如一副畫卷,徐徐在她的麵前展開。
他站在原地,沒動,隻是對著宋知鳶又重複了說了一遍話:“阿鳶,過來。”
說完後,黎修感覺自己心腔中的這顆心砰砰砰的亂跳個不停,有種無法言喻的緊張。
“黎教授。”江餘開口,“研究結果出來了嗎?”
宋知鳶笑盈盈的往黎修那邊走的步子一頓,她收回腳,站在那,語焉不詳:“什麼研究呀,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