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次沒有避開,尖銳的利器瞬間便刺破了他的喉嚨。
“殿下小心!”
立於一旁的蕭凝終是沒沉住氣,在看見血滴飛濺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了,踏著淩亂的步子就朝屋外奔去。
“有刺客!快來人啊抓刺客!”
陸閒袇聞聲動作一頓:“殿下?!”
就在陸閒袇分心的一瞬,男人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往自己的身前帶去。
陸閒袇臉色驟變,硬仗可不能用自己的身體去接。
陸閒袇立即撥動手指,銀色的傀儡絲瞬間纏住了那隻抓住他的大手。
這些傀儡絲的堅韌程度堪比隕鐵,非一般武器可以斬斷,隻見那人再次揮動手中佩劍,輕而易舉便斬斷了那些傀儡絲。
那隻緊握著陸閒袇的大手紋絲不鬆,甚至因為這一擊,對方手握的力道更緊了。
“嘁!”
陸閒袇吃痛,並且再次意識到了一件事。
就像之前在屋內布置的傀絲陣一樣,他的傀儡絲再次被斬斷了,這說明那柄配劍的材料比他的傀儡絲還要珍貴。
“趁著我還有點興味,我再問一次,誰派你來的?”
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近在咫尺,並且這一次的詢問已然與先前有了些許不同。
湖中院落逐漸傳來十幾道破風聲,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狼藉屋瓦的周圍。
“護駕!一切以殿下的安危優先!”
設局?殿下?佩劍?以及這一排排訓練有素的暗衛,這種種的一切因素加在一起,陸閒袇的腦內頓時警鈴大作。
即便是個傻子,在此刻也該意識到,眼前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陸閒袇臉上的表情很少,此時,他的聲音第一次出現明顯的起伏:
“你姓司馬?”
雲開霧散,月亮再次高高掛在夜空,用清朗的光輝照亮了狼藉的四周,也照亮了司馬稷譽的墨色龍紋錦袍。
司馬稷譽,大乾的太子,也是玄武皇的第三個孩子。
因為光線過暗,陸閒袇看不清對方的臉,望著眼前人若隱若現的麵部輪廓,他的脊背微微發涼。
司馬稷譽!
有人想要假借他的手,把未來的天子送入地獄。
這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算計就可以揭過的失誤了,這筆單子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想要攪亂大乾的朝廷,撼動大乾的根基。
“認出來了嗎?遲鈍的小刺客。”
司馬稷譽另一隻手輕點咽喉,點點血跡於月光下觸目驚心。
陸閒袇內心一沉,望著對方狹長的鳳眸,他沒有從那對眼睛裡看到任何真實的情感,反而有股森冷冰涼的顫栗感。
“移形換影!”
沒等司馬稷譽動手,“噗——”地一聲,司馬稷譽手中之物的觸感就變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截存有餘溫的隕鐵臂。
移形換影不單單可以用來刺殺,還能用來逃命。
麵對大乾太子,陸閒袇毫不猶豫地選擇撤退,然而他的行動被銀色的傀儡絲定在了原地,有人從後方揪住了他的“尾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