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師傅,再搖一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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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動刑是你的意思?”

陸閒袇直截了當地問道。

麵對這個問題,青鬼麵人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隻是傳達殿下的意思罷了,至於如何轉述,當然全憑我的意願。”

他隻是讓刑訊官稍稍忽略了一些東西而已,比如太子對這個刺客的重視。

青鬼麵人的身形很眼熟,通過其腰間的青痕劍,陸閒袇認出了他。

“你是那個真暗衛首領?”

青鬼麵人:“夜麓禪,記住我的名字。”

陸閒袇托腮,斜眼看他:“抱歉,為了記不住下三濫的人名。”

夜麓禪麵具下的目光冰冷,本以為僅憑剛才那段話,就能輕易激怒陸閒袇,結果被激怒的人可能反而是他。

隻要他想,他可以立即衝上去擰斷陸閒袇的脖子,但是他不能。

就好像看穿了來人不敢真的對自己怎麼樣一樣,陸閒袇半合眼簾,嘴角露出一絲了然的微笑。

既不是司馬稷譽,陸閒袇需要斟酌權衡的東西就少了很多。

“牙尖嘴利的小子,在這條路上你是走不遠的。”

夜麓禪提起衣擺跨入門內,隨即便聽到了陸閒袇緊隨而來的嘲諷。

“可惜你家主子似乎特彆欣賞我,我想跑都跑不掉。”

任憑夜麓禪從中作梗,陸閒袇最終還是活得好好的。

夜麓禪戴著麵具,隻要不出聲,就沒人能猜出他此時此刻的表情和想法。

“你也不必如此囂張,你能好運地坐在這裡,隻怪我低估了你的價值,但既事已成定局,我便姑且盯著你。

你之後是我的部下,隻要你能得到我的承認,我便無異議。”

無異議?

陸閒袇納悶:“司馬稷譽我都沒認,區區一個自以為是的暗衛,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放肆!”

夜麓禪周身散發出恐怖的威壓,目的直指陸閒袇的五臟六腑。

“殿下既把你交給我,作為暗衛之首,我自當負責教會你規矩。”

誰知,陸閒袇當即護住心脈,張口便喊:“來人啊!”

夜麓禪走過去:“現在知道害怕——”

夜麓禪話還沒說完,發現陸閒袇已經艱難地推開被子,一屁股撲倒在他的腳邊。

彆院的下人聞聲趕到,進門就看見夜麓禪在“踢”陸閒袇。

“大……大人請息怒!他的身子還很虛,如有冒犯,還請您放他一馬!”

陸閒袇可是太子交托給安永侯府的人,下人們嚇得直發抖,生怕夜麓禪一個不小心就把陸閒袇的命送走。

夜麓禪立即指著陸閒袇解釋:“不,你們誤會了。”

“咳咳咳咳咳——”陸閒袇捂嘴劇烈咳嗽,憔悴的臉色仿佛遭受了天大的虐待,他抬頭,可憐地說道,“沒關係,我能抗住,你們不要擔心。”

夜麓禪:“?”

眾下人:“!”

沒有誤會!

“大人!請您放他一碼,我們給您磕頭了,有什麼事衝我們來!”

看著眼前眾人此起彼伏的央求,夜麓禪的手指捏的嘎吱作響。

因為這一幕是侯府眾下人親眼所見,所以夜麓禪毫無意外的背上了黑鍋。

安永侯府的下人經不住這麼嚇,所幸把便這件事上報給了大總管,再由大總管上報給安永侯。

太子將陸閒袇托付給安永侯府,侯府便要確保陸閒袇的安危,但若是太子自己手底下的人動手,事情就複雜多了。

一切都像陸閒袇預料的那樣,安永侯府果然把這件事告訴了司馬稷譽。

於是夜麓禪第二天便得到了一條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附加命令——

司馬稷譽:禁止對陸閒袇動武。

……

然而這麼做雖然保障了自己的安全,陸閒袇依舊沒辦法甩掉夜麓禪,夜麓禪依舊時刻跟著他,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自那天之後,陸閒袇又修養了好幾日,除了手傷,其餘傷勢幾乎都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在這期間,司馬稷譽看上去似乎很忙的樣子,再沒有來過安永侯府。

但,陸閒袇怎麼可能願意乖乖呆在彆院?

陸閒袇望著安永侯府的高牆,身邊的下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發生的危機。

“唰——”的一下,陸閒袇的身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