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卑劣的奴性(2 / 2)

陸閒袇:“八名暗衛遲遲未歸,這代表賊人頗懂些手段,如今若是讓夜首領二人進去,那留在殿下身邊的,便隻剩卑職一人。

卑職現在並無能力保全殿下的安危。”

然而剛說完,陸閒袇就聽夜麓禪道:“殿下保護你還差不多。”

“噗嗤——”

司馬稷譽發出了一聲輕笑。

陸閒袇:“……夜首領不能這麼說,身為暗衛怎能顛倒職責?”

夜麓禪:“那是你的問題,與殿下無關。”

陸閒袇旁敲側擊:“那即便我說的是真的,也要置殿下於此地嗎?”

夜麓禪開始猶豫,最終還是由司馬稷譽做出決定。

“十一說的不無道理,”司馬稷譽的前半句讓夜麓禪握緊了拳頭,然下一秒,便輪到陸閒袇拉下臉色了。

“但本宮認為,賊人能自投羅網,興許是件好事。”

這樣便不必大費周章地去捉了。

司馬稷譽總是話裡有話,看向陸閒袇的目光,仿佛在剝開陸閒袇的內裡。

他好像在說,想讓我帶你進去嗎?

若是我不進去,你又該如何?

司馬稷譽的語調不容置疑,但這種壓迫的背後,卻是截然相反的意味。

麵對滴水不漏的司馬稷譽,滴水不漏陸閒袇目光暗了暗,他想起了自投羅網的自己。

隨後陸閒袇不動聲色地說道:“殿下,卑職想了想,也許是卑職多慮了。”

“哦?”司馬稷譽用期待的表情等待著陸閒袇的下文。

陸閒袇:“那賊人既然龜縮在殼裡不出來,就更不可能主動找上門。

有卑職守在這裡,便足夠了。”

陸閒袇妥協地突然,但卻讓人找不到破綻。

雖然就算陸閒袇不妥協,這件事也輪不到他說了算,因為一切都得看司馬稷譽的意思。

隻要司馬稷譽一句話,無論是陸閒袇還是夜麓禪,他們的決定都不再具有價值。

得令後,兩道輕盈的身影便從月光下飛過,帶著周身皎潔的月輝,落入了染莊的圍牆內。

至此,留在原地的便隻剩下了陸閒袇與司馬稷譽兩人。

這是他們繼廟市之後的又一次獨處。

每當隻剩他們兩人的時候,陸閒袇都會覺得氣氛很微妙。

平日裡,旁人的存在會占據他的一部分感官,但現在在他的感知範圍內,司馬稷譽既是全部。

那種思縝迂繞的壓迫感,在這種時候會突然變得無比清晰,司馬稷譽細膩的偽裝,也會在這時變得無濟於事。

陸閒袇抬眸,他看見司馬稷譽也在看他。

“十一在想什麼?”

緊跟上一句,司馬稷譽接著問:“在想如何暗算本宮嗎?”

陸閒袇愣了一下,委屈地說道:“殿下怎能開這樣的玩笑?”

“本宮以為除了夜麓禪,隻要旁人都不在了,十一便會原形畢露,不成想,原來這些最終都是要裝給本宮看的。”

聞言,陸閒袇垂著腦袋,發頂不存在的狐狸耳似乎都耷拉了下來。

“殿下誤會卑職了,卑職本性如此,但卑職畢竟是刺客出身,所以先前行事才顯得頗為激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