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顯想要找對食,舒妃想要巴結高顯得知皇帝的喜好,那麼無論她是什麼樣的身份,首當其衝就是犧牲的一枚棋子。
想要解決的方式很多,不過並不溫和就是了。
高顯喜歡她這張臉才糾纏不放,倘若臉毀了,自然興趣消減拋之腦後,但這張臉留著更有用不是麼?
次之,直接一刀抹了高顯脖子,但易引起宮中禁衛注意,得不償失。
更甚,便是扳倒高顯。
高顯其人,卑鄙陰險,喜容顏嬌俏之人,男女不忌,這樣的人所住之處定然是留了些許肮臟又見不得人的東西,既不能直接出手,那麼高顯和舒妃,她可推波助瀾,再隔山觀虎鬥。再有趣不過。
她想要攪亂宮內這一池水,那自然從大到小一個都不放過了。
華陽宮隻是開始。
當年之事也算得上舒妃身後她父親大理寺卿舒彬鬱一份。
“喂,你到底走不走,等會兒遲了你要害死我啊。”容枝一陣抱怨,還想上手來扯她。
“姓高的可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她一邊嘀咕一邊看薑藏月。
薑藏月重新拿了不同材質的紙張,又寫了字封好轉交給容枝:“你將信帶給高公公,他不會說什麼。”
容枝將信將疑得了銀子這才離去。
......
安樂殿嘈雜,四處人影晃動。
高公公肘彎搭著拂塵,坐在了門口一側木椅上。
幾個小太監鞍前馬後阿諛奉承著,嘴裡一疊聲的“高公公辛苦了”,又轉頭嗬斥宮女們都手腳勤快些。
高公公今年已過三十,便是身材矮瘦須發半白,杵在門口透著一股老奸巨猾的賊光,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旁的宮女們也不敢多說半個字,隻是能避開便避開。
之前的圓臉小太監也知道高公公為何頻頻往門外看去,隻是湊上前臉上掛著笑,這才道:“公公莫急,她定是會來的。”
“你能做咱家的主?”高顯睨了他一眼。
“奴才哪兒能做高公公的主,這後宮裡有幾個人敢不給公公麵子。”
提到這些,高顯又想起昨個兒夜裡那小蹄子說的話,雖是難聽,但他確實被苟德全踩在腳底下,夜不能寐,輾轉反側,不過想起小蹄子那張臉,確實勾得人心癢癢。
心裡正抓心撓腮呢,一個小宮女的聲音膽怯響起:“高公公,這是薑月給您的信。”
高顯這才看向麵前小宮女:“給咱家的信?倒是新鮮。”
“莫不是這薑姑娘敢在公公麵前耍心眼子?”圓臉小太監壓低了聲音,將今日探聽回來的消息轉述:“舒妃娘娘根本不知宮裡有這麼一個小宮女。”
高顯接過信,不緊不慢道:“能在咱家眼皮子底下耍心機手段,還沒有幾個有好下場。”
圓臉小太監眼神閃動:“公公以為薑姑娘人不來,卻玩這些花樣,是什麼意思?她難不成還想繼續蒙騙公公?”
高顯乾脆將信放下,狐疑看向小太監:“你今日在咱家麵前為何這麼緊張?”
圓臉小太監連忙拜倒在高顯跟前:“奴才隻是怕其中有詐。”
高顯冷笑出聲,一拍桌子指向他:“一個小浪蹄子也讓你擔心成這樣,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