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白南雪一下子就笑了,攏攏短發,“大叔,剛剛你咋知道我叫‘小雪’?”
“我童話看多了,漂亮的妮子都叫‘小雪’啊。”馮劍擺擺手,“再見,小雪!”
望著一溜煙而去的馮劍,白南雪有些後悔自己都沒有問問人家的傷勢,自己太意氣用事了吧?如果沒有這個人出現,還真有些後怕。
兩年之後國慶前夕,歐陽請馮劍去她的公司,轉賣幾套房子,需要他簽字。
那一天又恰好是唐副市長到麒麟房產公司調研,公司裡人滿為患,熙熙攘攘,到處人來人往的。
馮劍徑直走向二樓歐陽的辦公室。
“你……你好!”一個齊耳短發,一身休閒藍裝的女孩從一旁走過來。
“你是……”馮劍有點眼熟,這個女孩雖然穿著運動板鞋,卻很高挑。圓圓的臉蛋透著青春的氣息,紅潤而飽滿,圓圓的眼睛黑的發亮,靈動的很。
“白南雪,小雪,你忘了?”那雙黑眼睛有點失望,“阿拉還是一名記者!”
“哦,好像想起來了,女俠客!”馮劍點點頭。
“你在這個公司啊,我想采訪一下這裡的老總,你能幫我嗎?”南雪說明來意,“她的秘書拒絕我了!”
馮劍看看自己的西服,那是歐陽特意讓他穿正式一點,就輕輕說了一句:“我不是這裡的員工!”
他看到南雪的失望,又說:“不過,我可以帶你去見這裡的老總!”
“真的!”南雪興奮的原地跳起來,大概感覺聲音太大,不由衝他吐吐舌頭。
“你還在那家晚報當記者?”馮劍慢悠悠的問。
“嗯,是正式編製了。”南雪很高興。
“無冕之王啊!”馮劍假裝羨慕道。
“切,我們就是一家小報呢,《渤海日報》那才是真正的記者呢!”南雪充滿向往的樣子。
“哦,革命尚未成功,同誌尚需努力啊。”馮劍感慨地說了一句,就向裡麵走去。
白記者自然緊緊跟著馮劍身後走了進去。
歐陽看到馮劍,放下案頭的文件,站起來,衝他笑笑:“來了?喝點什麼?”
看到後麵冒出一個短發美女,也衝她笑笑,然後就請他們坐下。
白南雪看到歐陽的高雅、冷豔,心裡自然產生了敬重之情,再看馮劍還是很隨便的樣子,越發不知道這位大叔是乾啥的了。
後來,在歐陽的幫助下,不僅采訪了公司的老總,還意外得采訪了唐副市長。
不到半年,白南雪就調到了《渤海日報》,小姑娘高興得每天都在哼唱,她也是第二個搬到彆墅去的。
現在馮劍聽白南雪要去尚都進修,也為她高興,馮劍知道歐陽她們正在運作要南雪去電視台工作的事。
“作為美女,出頭露麵的美女,還是體製內的美女,要遠離權力男人!”馮劍鄭重的說。
“怕我被人搶了去?”
“你點的菜還真好吃!”馮劍說。
深秋時節,天氣更加的冷峭。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都把自己包裹的很嚴實,隻有那些追求時尚的女孩子,也學日本、韓國女人的樣子,穿著各式各樣的短裙,大街上就不再清冷了。
馮劍按部就班地上下班。
辦公室的趙春梅大姐突然宣布:“我們辦公室這個周末‘吃紙’吧?”
每個學期辦公室都會把一些不用的試卷、作業、資料賣掉。那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有時候趙大姐就商量買成日用品或是購物券,大家人手一份。有時候也會用這筆“公款”打打牙祭,會會餐,樂嗬樂嗬。
劉海濤吹了一聲口哨,“周末大家都有事情,周五晚上倒是不錯吧?”
周堯峰剛工作不久,喜歡熱鬨,很興奮的說:“對,到時我們直接從學校出發!”
教語文的孫老師,都有孫子的人了,時間很是悠閒,他說:“是該聚聚了!‘老黃牛’也不能老是‘拉磨’吧?”
錢秀芳喃喃的問:“能不能帶個家屬?”
大家都不言語。
周小舟揚揚臉問:“那我們吃海鮮吧?不長膘呢。”
吳冰好像忽然想起:“是不是請上老鄭?”,劉海濤笑著說:“還是小吳考慮周全啊,哈哈。”
平淡的日子裡,難得有個大家感興趣的問題,於是就七嘴八舌的談論起來。
馮劍隻是笑著喝著茶,沒有什麼好說的,既不反對,也不積極。或許是有錢了,這些“無效”社交也引不起他的興趣吧?
周五晚上他們在海鮮城要了一個雅間,辦公室十二個人,來了十個。老鄭推說有事,還有兩個著急回家的。馮劍不想“另類”,也就去了。
天空還飄著幾個雪花,“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可是那種期盼是朋友間的相約和愜意吧?
大家按年齡分賓主落座,男性坐半邊,女性坐半邊。朱淩雲好像在追周小舟,就粘著坐在小舟的旁邊。
每人點一個菜,倒很民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推杯換盞,帶酒的陪酒的敬酒的,我和你喝,你和他喝,男性和女性喝,同年和老年喝,新人和前輩喝,酒場也就熱鬨起來。
幾圈喝酒的由頭下來。大劉作為副陪,站起來說:“各位同仁,接下來咱們文雅一點喝,咱不附庸風雅說酒令,咱每個人講個笑話,如果大家不笑,就自罰一杯;大家笑了,其他人共喝一杯,怎麼樣?”
“這辦法好!”大家紛紛讚同。
馮劍想,現在的酒宴上似乎都免不了講些笑話。調節調節氣氛,增進一下感情,成為人際關係的潤滑劑。
“孫老師你先來一個吧!”大劉自覺喝了一杯酒,“你可得開個好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