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0.(2 / 2)

時笛也驚呼了一聲,感歎:“這麼準?”

看起來不是運氣啊。

下一槍輪到段時譽,時笛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離段時譽近了點。

就,還,挺緊張的??

段時譽一隻手抬著槍杆,一隻手握著槍把,遲遲地沒扣下扳機。

看起來,沒時承君那麼果斷和專業。

他閉著一隻眼,瞄了好一會兒才扣下去,時笛心跳都隨之漏了一拍,隨後緊接著也響起嘭地一聲。

打中了!

時笛舒了一口氣。

…左手是爸爸右手是男朋友,還真不知道該看誰。

但總覺得段時譽會被時承君KO是怎麼回事?

時笛不知道彆人緊不緊張,但是她是緊張的。

接連著響起的聲音很流暢,兩個人第一槍以後就熟練上手。

——“十分!”

——“十分!”

——“八分!”

——“這邊也是八分!”

時承君打中一個,段時譽一定尾隨其後,兩個人還真的是難分伯仲。

到了最後一槍。

上麵還有最後兩個十分的小氣球。

剩下了最難的兩個,剛才他們倆都沒打,畢竟不是普通的射擊比賽,是按照環數來計分,怎麼說還是很容易有分的。

他們這個玩法,要麼打中拿分,要麼打不中就直接零分。

時承君最後一手抬槍的時候,還側目看了段時譽一眼,段時譽站在旁邊也不慌張,慢悠悠地,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扳機。

看起來就是已經很自信地準備好了。

他手感也熱,肯定是最後一槍要打十分的氣球。

時承君收回眼神,直接抬起槍,往上瞄,動作乾淨利落,絲毫沒有是最後關鍵一槍的緊張感。

“嘭——”

又中了。

小新震撼:“我艸,叔叔太牛了??十發全中,而且還基本上都打的高分小氣球,這個水平馬上可以去當專業射擊手了吧?”

吹得有點誇張了。

但時承君這個槍法是真的準。

四五十歲的人了,槍槍爆中。

旁邊在觀戰的幾個粉絲都自愧不如,隻是小聲感歎。

“還好叔叔不要禮物,不然真的跟我們都沒啥關係了。”

“不懂就問,這就是血脈相承嗎?時爸爸玩這種這麼厲害,難怪時笛玩遊戲厲害。”

“這就是基因的強大…!!”

他們竊竊私語的過程中,段時譽也抬起槍,他閉著一隻眼,也明顯在瞄準最後一個十分氣球。

時笛一邊看一邊想。

要是段時譽也打中了怎麼說?

平手還是加賽?

她自己還沒想明白,聽到咚的一聲,是子彈直接打到紙板上的聲音。

時笛看了一眼,覺得段時譽這個放水技術可以再練一下,她都看出來他在放水了!

倒是段時譽,自己還怪可惜地啊了一聲,悠悠地放下槍。

“還是叔叔厲害。”他說。

時承君掃了他兩眼,打量段時譽半秒,小新在旁邊激情地宣布:“那麼這場爭霸賽!!由我們的時笛的爸爸拿下勝利!!恭喜——”

小新話音落下,時承君大概也是今天心情放鬆加上這會兒贏了段時譽,難免開心了點。

時笛就聽到他那個嚴肅的父親,說了一句:“你小子還是太嫩了點,想當年我玩射擊遊戲被老婆罵的時候,你大概還沒出生。”

時笛:?

????

……世界觀稀碎了。

為了挽回場麵,聞笠咳了好幾聲,趕緊打圓場:“跟年輕人爭什麼,差不多行了。”

時笛還沒反應過來。

呆在原地。

就,大家都說這些東西吧,可能是會有點家裡遺傳基因。

段嬋玩遊戲就也挺厲害的。

他們家這出了兩個天才電競選手,不是基因優勢還真說不過去,但時笛之前怎麼想都沒覺得自己家裡像是有這個基因。

有時候腦子稍微一抽還要想。

她跟哥哥不會是撿的吧?

她在原地發呆,小新招呼著大家:“好了好了,那今天的活動就到這裡哦,一會兒那位小哥,就得分最高的那位我給你拿東西!”

“我們現在去排個合照吧!”小新說。

差不多就到這裡,這會兒大家搞完也差不多回去吃飯了。

時笛整個人沒反應過來,訥訥地跟著走去合影。

“時笛你跟爸媽靠近一點呀!”小新說,“這麼難得的機會。”

時笛哦了一聲,往時承君那邊靠了一步,隨後才抬頭看著鏡頭。

“三、二、一!”

在小新按下快門鍵的時候,時笛對著鏡頭笑了笑。

終於又有新的合影啦!

小新直接把照片傳到多媒體室準備當場洗出來,他說:“好了,大家可以自己活動一會兒哦,等下我把照片給你們!”

人漸漸散開。

段嬋跟段時譽也沒留在這兒,但是段時譽走的時候,回頭給她遞了個眼神。

——抓緊點。

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

時笛自然也知道,等到人群完全散開走了以後,時笛才轉過去,深呼吸了一口氣。

憋了半天了。

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因為實在是太多了,到這個時候反而就隻有那麼兩句話。

時承君和聞笠知道時笛有話要說,也是靜靜地等著她開口。

如果今天這樣的時刻他們都不能心平氣和地講話,那就沒有什麼時候可以了。

時笛側過去,抬眸,眼神堅定又直接。

她說:“我真的很喜歡這裡,也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聞笠的眼神輕輕顫了一下。

雖然,早就猜到時笛可能會說這樣的話,但是聽到她親口說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點不一樣。

時笛頓了頓,看向時承君。

“爸爸,我剛開始來這裡的時候,你說我應該從哥哥的事情走出來了,說不是我真正喜歡的東西根本堅持不下去。”

可是她堅持了這麼久,認真堅持了那麼久。

“我從一開始的確是因為哥哥。”時笛說到自己的原因,忍不住低了一下聲音,“可是現在,現在…”

她一直都沒有放棄,甚至更加舍不得,更加喜歡這裡。

輸贏比賽都會被牽動的情緒。

聽聞到彆的選手的一切會感同身受。

會因為Map上不了場覺得惋惜,會看到那樣努力卻隻能帶領隊伍贏下第一場比賽的落淚而感慨。

所有的一切,早就不是隻是跟時楚相關而已。

這是她自己的人生選擇。

終於,過了這麼久以後,誤打誤撞地做了正確的選擇。

她看著他們,手放在背後交錯,相扣得很緊。

以前是那樣,可是現在。

時笛一點都沒有猶豫,她抬起頭,緩緩開口:

“我,喜歡電子競技。”

很喜歡。

不管你們怎麼認為,我都會喜歡。

隻是這條路上,如果能得到你們的支持就好了。

三個人一陣對望。

時承君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是沒什麼起伏,但他沒有反駁。

“知道了。”他說。

聞笠眉眼一彎,忽然也覺得鼻尖酸酸的,伸手輕輕捋了一下時笛的頭發。

“這是你第一次這麼堅定跟我們說你喜歡。”聞笠說。

跟她喜歡吃巧克力味的零食不是一種喜歡。

不是來自味蕾和其他感官。

是堅定的來自內心的喜歡。

時笛覺得自己要繼續說點什麼,除了表達自己現在的想法,也要消除他們的顧慮。

“念書的事情…我以後打完職業還可以重新學習,那時候一定會好好考慮我自己的未來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

“我就是,想好好選擇自己的人生。”

不再隨便和將就,不再被禁錮在條款裡,不再是為了誰去做選擇。

時笛說著,時承君往另一外一側偏了一下頭,隨後低頭從自己包裡摸出煙盒,拿了一隻低頭點著。

打火機的火光閃了一下。

時承君低著頭點煙沒抬頭,就隻能看到他手上的煙頭猩紅,一閃一閃的。

抽了煙的嗓子,幾分啞:“行了,你先做你現在想做的吧。”

時笛猛地眨了好幾下眼睛。

雖然,時承君沒有說太多話,但現在這一句就已經很足夠了。

已經是她現在能想到的,最好的情況了。

父親永遠是那麼不會表達的存在,嘮叨的時候跟媽媽一樣嘮叨,但是支持的話永遠隻有一句。

聞笠輕笑了兩聲,幫時笛弄了弄她灑在脖子上亂糟糟的頭發。

“我們倆也還在了解,慢慢來……”聞笠一邊說,忽然注意到時笛脖子上掉落著一半的創可貼。

夏天天氣熱,他們又在外麵活動了這麼久,汗漬浸到創可貼上,落了一半。

皮膚上隱隱約約的有點紅。

聞笠沒看清,下意識地就問:“脖子上怎麼了?”

時笛趕緊伸手一捂,嘴巴倒是挺快的:“啊,就是之前被蚊蟲咬了,太癢了我一直撓就紅了一大片…”

“蚊蟲叮咬不用貼創可貼的。”聞笠說,“塗點清涼油就好了。”

“嗯…我覺得太難看了所以貼上了。”

聞笠聽完,嘁了一聲後小聲道:“小姑娘還挺愛美的。”

“嘻嘻。”時笛笑笑。

時笛也不方便把手一直捂著,她鬆手後又用頭發遮了一下。

聞笠注意到她的動作,但似乎也沒太懷疑。

畢竟,也不會想到自己姑娘這就已經…

他們聊著的時候,小新已經從多媒體室取了照片出來,正招呼著大家來外麵拿照片。

段時譽跟段嬋也跟著被叫出來。

見時笛他們這邊聊完,段嬋熱情地跟聞笠敘舊,說:“我剛去把我們家這個臭崽教育了一頓。”

段時譽:?

教育?

如果剛才段嬋那一係列。

“你放心,這門親事我結!定!了!交給我來處理!”

“我跟小笛媽媽關係還不錯,家長之間的關係,家長自己來處理。”

“你們兩個自己好好談戀愛就成。”

這能算得上是教育的話,那或許是吧。

段時譽低笑了一聲,習慣性地往時笛那邊靠了靠,剛過去就聽到聞笠在跟時笛說什麼。

“對了,蚊蟲叮咬捂著了不好,下次彆貼了。”

“多塗抹點清涼油風油精。”

“紅了那麼一片啊。”

時笛跟段時譽對上眼神,兩個人心照不宣,同時刻睫毛微顫了一下。

怪他媽嚇人的。

聞笠還在繼續感慨:“那你們這兒的蚊子咬人也太狠了。”

時笛:……

段時譽:。

小新分完照片以後,今天的開放日活動也正式結束,時笛和段時譽一起出去把他們三個送出去道彆。

人都上了車,他們倆才回頭。

雖然車開走了,但時笛和段時譽還是不敢放鬆警惕,乖乖地保持著友好距離,直到回到基地裡。

時笛人往椅子上一癱。

“太!驚!險!了!”她說,“還好我爸媽根本沒懷疑。”

“就沒想到我就是那隻蚊子?”段時譽挑了下眉。

時笛看他這樣子就覺得段時譽這人是真的欠的,伸手捶了他一下,說;“今天你玩劫就大我的事情還沒算賬呢,我們新賬老賬一起算?”

段時譽還是不急:“怎麼?”

“我這人還是很講道理的。”時笛癱了一會兒以後直起腰,拉近了一點距離,“說吧,你選哪個鍵盤?花色你選。”

段時譽:?

這就是很講道理?

他笑了一聲,趁著這邊沒人,往前挪了下凳子,段時譽一副委屈的語氣湊近她耳邊:“我這不是疼愛你嗎?”

“?”

“第一把玩凱隱,第二把玩劫。”段時譽頓了頓,吊兒郎當的,“不都是——”

“讓我進到你裡麵?”

這兩個英雄的特質,都是大招鑽到敵方英雄的身體裡來打出傷害,在身體裡的時候無法被選中。

段時譽那語氣。

時笛縱然最近臉皮變厚了,但還是被他這一句話搞得唰一下臉全紅了。

時笛直接:“段時譽!!你媽!!!”

“我媽剛走。”

“靠!!你個傻逼!!!!”

他們幾個人剛進來,就聽到時笛在對段時譽進行轟炸。

Casual瞄了他們倆一眼:“乾啥呢乾啥呢,這就吵起來了?”

關心一下,免得隊內產生關係問題。

段時譽轉過去:“沒事兒,情侶情趣,單身狗不懂的。”

Casual:???

“艸啊,為什麼每次受傷的都是我。”

許嘉年:“跟你說了不要理那兩個狗比。”

時笛:?

狗的是段時譽不是我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嗎?

連帶責任?

Hene也笑得不行,說:“遠離小情侶保命好吧。”

Casual抽開凳子坐下,表示自己無語。

“這輩子沒受過這麼重的傷,我在敘利亞受的傷都沒這麼重。”

嬉笑打鬨著。

大家又開始繼續忙碌的排位訓練。

時笛問段時譽:“上次我那個巴德很猛吧,要不今天也玩?”

段時譽點了兩下鼠標,拒絕:“不行。”

“為什麼?我玩得那麼好?”

段時譽輕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用隻有時笛能聽見的聲音在她耳邊竊竊私語。

“你可能自己忘了。”

“上次我們倆在那電競酒店,你玩巴德,開了門。”

巴德的E技能,在牆體之間開一個管道門,英雄可以從裡麵直接鑽過去。

時笛滿頭問號。

她確實不記得了有什麼事兒,她玩遊戲就是很投入。

有時候玩著玩著就下意識地說點什麼,但是結束以後就忘了。

主要是就隻有一顆想贏的心。

時笛就隻記得自己那天巴德玩得賊拉溜。

段時譽停頓了一下。

他好像都不好意思幫她複述,就提醒了一下:“你開了那個洞以後一直念叨,自己想想?”

時笛一邊點著遊戲一邊思考。

她!到底!說了什麼啊!

旁邊的段時譽沒說話,時笛自己想了好一會兒,在接受對局的一瞬間大腦湧入記憶。

瞬間讓她自己爆炸。

她說了什麼?

她說。

——“你怎麼不進我的洞!!”

時笛:。

她突然很想,把自己玩某些奇怪的英雄會說奇怪騷話的技能點給摳了。

以前是惡心兄弟。

現在是…

QAQ說騷話一個不注意是會被艸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時笛:本人人設崩塌。

芙芙:不不不不是,你一直都是這樣的,你清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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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00!!!有沒有懂的!!

另外說一下,關於貓耳,上一章作話說了,是【之後】,大家認真看!

現在是!沒有的哈!在寫劇情進度實在是沒時間,正文完結以後再搞!寫完了作話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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