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2 / 2)

皇後若是沒有身孕,那不過隻是一場無傷大雅的小插曲,誰也不敢明麵嘲笑皇後,但是若真有了,旁人家便是再沒有半點指望,沒有人會願意叫皇位傳給不相乾的外人。

太醫搭脈,他知聖上匆匆傳喚為何,神色亦凝重,然而細細診治了片刻,麵色便緩和下來,起身向天子行禮,微微笑道:“聖人,事情太重,不妨再請幾位太醫共診。”

聖上聽聞此言,便知道是九成定準,隻是皇後入宮尚不足兩月,恐怕月份太小,太醫也格外謹慎。

楊徽音覺察得到身側人的喜悅之情,她也有些迷茫意外,然而這孩子既然有了,她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笑吟吟道:“聖人,不如就依太醫之言,咱們再請幾位好了。”

這兩月之間,兩人幾乎沒有任何顧忌,便是有了,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楊徽音也稍有些後怕,她與郎君未免也太不顧忌了。

聖上握緊了她的手,淡淡向下一瞥,“那就再辛苦幾位也無妨。”

太醫署裡能診斷婦人的太醫自然不會短缺,足足經過三位太醫的手,才向聖上道了喜訊。

“皇後娘娘有孕,已然一月。”為首的太醫恭賀道:“脈象雖淺,但應該不差。”

楊徽音下意識扶住小腹,緩緩摸了摸,她覺得稍微有些夢幻,一個孩子,原來可以來得這樣容易,悄無聲息地便在母親的腹中生根發芽,不過這也不妨礙她歡喜。

聖上儘管方才已經有了準備,然而這樣重大的事情,直到太醫篤定,才敢在大殿之上流露出自己的歡喜來,他低低喚了兩聲“瑟瑟”,目光從她的麵頰慢慢騰移到她的小腹,目光熱切,叫楊徽音懷疑自己是否懷揣了什麼驚世的東西、

她含羞,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道:“郎君怎麼歡喜成這樣,前些日子還說將來若是沒有,便抱養也好。”

那是他事後覺得懷孕間難熬時說的戲語,雖然確實存了這個心思,然而當他們有了自己的骨肉,那份歡喜無以言表,聖上竭力克製自己的聲音,近乎有些抖,但那份欣喜與甜蜜還是能聽出來的。

“約莫就是上元節那幾日,”聖上握緊她手,輕聲回憶道:“朕那兩日也休假,是為瑟瑟多注了幾次,你都有些惱朕為什麼不去書房了。”

她惱怒極,最後卻又歡喜地氣笑了,“臣子們都等著呢,聖上光顧著與我說話做什麼,這些可是私房話呀,你當這滿殿裡沒有坐人麼?”

多虧彆人離得遠,而兩人說話也有些分寸,從不高聲,臣子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要不然聖上與皇後整日整夜地不從紫宸殿或是立政殿裡出來,還不叫人將牙笑掉?

聖上這才如夢方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環顧四周,麵色微赤,惹得身旁的女子輕笑。

臣子們見聖上果然十分沉靜,三十歲末才得了第一個孩子,居然還能沉得住氣,與皇後低聲交談片刻才受臣下的酒,言笑談樂,不覺疑心,聖上是不是早早就知曉,但卻非要故意演戲給旁人看,迫不及待告訴旁人天子已經有了骨肉。

然而楊徽音在一側瞧著卻輕笑,她的郎君怎麼歡喜得像是孩童一樣,一知道她有孕,歡喜得什麼都忘了呢?

她平日裡最愛捉弄郎君,不過她聽得眾人恭賀,與聖上談笑應答,私底下卻與他十指緊扣,省得聖上因為方才的失態而緊張。

畢竟,她孩子的父親也是愛麵子極了的。

作者有話說:正文明天全部完結了,會從幾個預收裡挑一個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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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籌莫展之際,一位偶然路過的貴人收留了她和婆母,隻是作為報答,須得她去伺候一位貴人。

恩公說,隻要她伺候好了貴人,她的郎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陛下擁有的女人何其之多,待大赦歸來,她依舊可以是江夫人。

行宮夜半,美人沐浴過後,隻披了一層薄紗,把夫君血書的陳情信呈給了聖上。

聖上卻不急著看信,反而打量著眼前萬千春色。

“久聞夫人之美,世所罕見。今日一見,傳聞果然不虛。”

她不記得自己何時招惹了這個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子,但皇帝卻始終惦念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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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上寵幸方士,她想要麵聖也並非全無辦法

後來她使了些手段,引誘一溫和年長的道士與她往來,那人出身宗室,她進一步能接近天子,退一步也有終身依靠

有一日她偶然誤入西苑道觀他靜修寢殿,竟發覺許多工筆美人圖,上有天子禦印,畫作陳舊,但畫中美人神態音容,與她無一不像。

鄭觀音駭然欲逃,卻瞧見那風神俊秀的道士自外步入,將她正好堵在了房中。

禦榻之上,美人與畫中一般無二,然而她雙手為天子玉帶所縛,足踝鎖鏈精致,被道袍堪堪覆住風流

帝王褪去了溫情脈脈的偽裝,俯身捏住她下顎,風輕雲淡,眼中卻含戾色:“音音,你不嫁朕,還想嫁給誰?”

世人皆知魏帝醉心長生,不近女色,然而卻並不知道皇帝十年之間,夜裡的時候常常在畫一幅美人圖

他恨不能將她挫骨揚灰,卻不想再次重逢,鬼使神差,又將衣袍披在她纖弱肩上

哪怕前世早知道她絕色之下的涼薄與心機,然而當她梨花帶雨,賭氣似的要他走開,他卻無法挪動分毫

昔日冷硬的天子換了一副衣裝,小心翼翼地偽裝成她心悅的端方君子,瞧她歡喜地伏在自己膝上,滿心算計栽在她這裡一次不夠,又栽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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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恨你入骨,實則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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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存僥幸,然而昔日寵愛她的兄長如今高高在上,不複從前溫和,將她下獄,以同黨論處

從此,豔極一時的蘭陵公主不知去處,而天子身畔卻多了一位私藏的美人

那夜紫宸殿,燈火通明,天子自臥榻披衣而起,憐愛撫觸昏睡中的佳人,喟歎一聲:“茜茜若早能如此乖覺,廢後也就不必受這許多苦楚。”

美人身上被蓋了“天子禦製”的印章,視為掌中之物,藏於深宮把玩,卻不料她從未有一日真心柔順,欲借助昔日未婚夫之力逃出宮闈

是夜馬車剛自長安而出,車中改作農婦打扮的顧婉便聽得外間一聲巨響

她掀簾去看,車轅邊,情郎當胸中箭,屍身轟然倒地

身著騎裝的天子自林間策馬而出,居高臨下,笑吟吟道:“朕素有夜間獵野狐的愛好,不會嚇到茜茜了罷?”

“茜茜,你總是這樣任性天真。”

他輕輕拭去姬婉腮邊珠淚,“日月所照,莫非王土,皇後懷著朕的骨肉,隻憑一隻野狐相隨,還想逃去哪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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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至孝,每每傷感,惟伏地涕泣,不能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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