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6(1 / 2)

如他想象的那般,再次和路水鳴相遇的時候, 確實是在軍營之中。

彼時, 他已經是個十五歲的少年了,正拿著棍子敲著架子鼓, 唱著狂放不羈的歌,台下的聽眾們一個比一個熱火朝天, 他們興奮, 他們難以忍耐, 但他們又能借著音樂,將自身的過多情緒經曆全部都發泄出去, 整個人在一個冷靜和暴躁的邊緣,能最大程度的發揮出自己的力量。

路水鳴看到了就是這幅畫麵,此時的他剛剛從偏僻的軍營基地被帶到這兒的主營, 看到這幅畫麵的時候都驚呆了, 近幾年裡一直都沒有和兄長相見,為了避免光腦視頻,使兩人更加想念,於是居然隻通話, 連視頻都沒有過。

也曾想過兄長會長成什麼樣子,可是當見到那台上的人時就知道那就是兄長。

那就是他的哥哥。

有些長的頭發遮住了眼睛,卻並沒有掩住他自身的光芒, 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架子鼓的棍子敲打著鼓麵的時候,如此的令人興奮, 明明是個向導,路水鳴都覺得自己快像那群台下的瘋狂的哨兵一般陷入熱血沸騰之中了。

風流正在台上大聲唱著歌曲,是他最近從自己的大腦裡找到的一首相當讓人興奮的曲目,用在這裡演唱出來,效果比他想的好的多,就是台下的人的行為實在太沒有排麵了。

在演唱的過程中,風流覺得不滿,自然就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你們一個個的敢不敢有點排麵?”

一個個隨隨便便的會讓人覺得很苦惱的好嗎?

“喊號要整齊,動作要劃一,站了這麼久的軍姿,喊了這麼久的號子,怎麼,在聽歌的時候就做不到了嗎?”

底下的人見他拿著話筒,因為氣憤眼角都有些發紅,以及嗓音也變得尖銳了些許的樣子反而更加激動了,但是,他們不敢惹怒風流。

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來上一曲忐忑,而且正在台上敲著架子鼓的人,這些年來學會了多種樂器,而且還想到了曾經一種多用來演奏恐怖片的背景音樂的樂器,親手打造出來後,一旦軍營裡的倒黴孩子想要做點什麼坑爹事,他就非常淡定的拿著那水琴演奏。

彆看水琴有個好聽的名字,那演奏出來的聲音簡直讓人毛骨悚然,一群對音樂中情緒接受比較深刻的少女們,就會覺得自己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旁邊還有個貞子,對著自己耳廓嗬氣。

那驚悚程度簡直非一般。

“喲喲喲,風流最棒。”

“喲喲喲,風流最帥。”

風流滿意了,更加高昂的曲調來臨,讓聽眾和精神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純粹是被音樂的魅力所折服激動的。

路水鳴這麼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老哥在台上,隨便演奏的一首曲子,就讓底下的數萬人乖的跟個小崽子似的,真的震驚了。

雖然知道哥哥很厲害,能手造飛船手撕坑逼,唱歌也好聽,而且看起來對什麼都會一點的樣子是相反的,但是這種場麵還是少見的。

路水鳴旁邊的帶著他的長官說道,“你不是哨兵,所以才不會明白風流大人對我們的影響到底有多大,每次他演唱一首歌都會讓我們格外亢奮興奮,那簡直比一百個女人圍住還舒服呢。”

“而且事後還不會有一種縱欲過度腎虛的感覺,隻會讓我們精神狀態以及實力都處於最巔峰的狀態,隨時都可以上戰場與敵人全力以赴。這就是所謂的國寶級的歌手的能力。”

旁邊的長官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

隔壁國家的人明明與他們是敵對國,可是每天都在網絡上大搖大擺的說著,要邀請風流大人去他們國家,保證會給最崇高的待遇?切,誰稀罕你那麼點待遇,風流大人在他們軍營裡可是舉世無雙的。

所有人都捧著,就不信大人還能舍得離開他們!

長官心裡的小算計,沒有叫路水鳴知道。

路水鳴隻詢問著自己想了解的東西,“看起來他和大家都很熟的樣子,他在這軍營裡待多久了?”

路水鳴突然想到近些年來,兄長說自己好像入了什麼行業,賺了很多很多錢,要是哪天他不想在軍區混下去了,可以隨時退出,他錢多的給他找好幾個老婆都沒問題,當然重婚是犯罪的,這點不行喲。

“已經五年了,風流大人十歲那年就來到了軍營,這五年來可是經曆了好幾次的換屆啊,聽歌的人都換了好幾批。”說到這裡,長官就不由感慨。

近幾年來那些因為年紀大了導致必須要退休的人,自從聽過他的歌後,在退休的時候,那一個個表現的跟死了娘似的,實際上在那些退休的人員裡也確實是這樣,失去了如此強大的音樂疏導精神的方式,他們覺得以後其他向導的舒緩精神對他們可能沒多大用處了。

但因為風流是國寶級彆的歌手,輕易當然不能暴露個人信息展現在大眾麵前,必須要過些年,當他的年紀到達一定的程度穩定下來了,派人也好保護的時候才方便。

儘管孩子時期的風流大人看起來就很冷靜,謹慎處事果斷有原則,可他還是個孩子,誰也不知道孩子會不會突然冒出突發奇想,為了避免他的人身安全,自然就隻能待在軍營裡唱歌嘍。

當然各種錄像什麼的,他們都錄了下來,隻等到年齡合適了,就將所有的東西都放在網絡上,讓這個國家的人陷入一場音樂的狂歡之中。

而目前,那個曾經在歌手圈裡曇花一現,引起了很多人關注又突然消失了的男孩,現在還在圈子裡有著屬於他的傳說。

“居然那麼久了嗎……”路水鳴想著就有些難受,他在軍營裡呆了6年,各種訓練接連不斷,而兄長也在這兒,呆了5年,他以為呆了6年的他,能好好的保護住兄長了,卻發現兄長即便在中營都是如此強大,並且具有重要意義的存在,路水鳴突然有些沮喪。

“你還這麼年輕,不要表現的一副已經七老八十了的感覺,好嗎?”長官嫌棄的看了路水鳴一眼。

路水鳴不敢多說也不好把他的身份暴露出去,就跟著長官一路下去了,分配好了宿舍房間後,還是忍不住和人探索了幾句,問到了風流所居住的地點就起來了。

風流唱完了歌,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心情不甚愉快的對著諾亞.采尼罵罵咧咧,“你這個狗上將給我等著,我早晚要把你師父弄過來,打你屁股,一天到晚唱歌唱歌,嗓子都要廢了好嗎?”

普萊斯考特.加菲爾德每年都能收到他的求救信息,可能是單純的求救,也有可能是威逼利誘,總之就是迫切的希望這位校長先生能從天而降,把諾亞.采尼一頓收拾,化作天使遠走高飛。

當然想象隻是想象而已,現實卻是普萊斯考特這老東西絲毫都不關注自家徒弟到底有多麼凶殘,不顧他人人權,每天就知道讓風流唱歌唱歌唱歌,一天最多的時候,都能連續不斷的在舞台上唱上十幾個小時的歌。

要知道,歌手平時在錄音棚練習的時候,一天也頂多就幾個小時而已,因為大多數的時候都在不停的引用各種水源保養自己的嗓子,而他就不需要考慮這一點原因了,不管他的聲音是什麼樣,那些士兵們都說好聽。

風流目前正處於變聲期,極度嫌棄那群,在他變聲期都可以誇他聲音好聽的。但他也非常不客氣的在那些人得罪他的時候送上一曲忐忑教他們做人。

路水鳴敲響了他的房門。

沒有按門鈴,這種原始的敲門方式,風流很久沒有感覺到了,自從來到了軍營之後,每個人來都是按鈴,如果按鈴30秒後沒有人過來開門,那麼站在門口的人就會主動的將門給拆了,然後進去,這裡的人就是這麼凶殘……

天知道每隔十秒鐘按一下鈴,30秒也就最多三次而已,好幾次他正在洗澡以及換衣服的時候門被人打開,要不是因為大家都是男的,風流覺得自己早就爆發了,並且將軍營裡的這群□□崽子拖出去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