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想要參與這次帝國的行動?”珀菲科特一邊撫摸著身下的熊皮,一邊將一隻腳踩在了特意保留下來的熊頭上,臉上的表情稍顯玩味:“可以倒是可以,但我想知道理由。”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其實理由珀菲科特倒也想得到,無非是教會希望借此機會肅清或者說梳理一下殖民地的異端教派情況。
畢竟過去教會在帝國官方的支持下,一直是帝國最主流的信仰流派,無論是在帝國本土還是殖民地都有傳教活動,積累了相當深厚的信仰基礎。
但末日寒冬的到來不僅僅切斷了帝國本身與殖民地之間的來往,也讓教會失去了對殖民地分教會的掌控。
現在帝國既然決定重新收複殖民地,教會又怎麼能夠不來插一腳,去收複自己的分教會呢?
“教會希望能夠重新將殖民地的信仰納入正信,懇請伯爵大人允許。”莎貝爾雖然換了一種說法,但意思卻沒有變,核心思想就是教會要重新掌握各個殖民地的信仰。
珀菲科特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她隻是點了點頭之後問到:“為什麼要我允許?這種事情你們不是應該直接找帝國官方嗎?我記得教會和皇室之間關係一直都很好吧?女皇陛下和長公主殿下說話不比我好使嗎?”
麵對珀菲科特的這個問題,薩貝爾頓時感覺有些難以回答。
如果從政治正確的角度來回答,毫無疑問是女皇和長公主說話更好使的。
但如今誰不知道,對於帝國來說真正說話管用的是珀菲科特這位北境伯爵呢?
不過這種事情顯然是不能說破的,畢竟一旦當麵挑破這件事,這毫無疑問就是在指責珀菲科特是權臣了。
儘管這是目前人所共知的事情,但珀菲科特隻要一日還在做帝國的忠臣,這種話就不可能在她麵前說破。
所以莎貝爾此時也隻能說道:“伯爵大人您是牧首親封的在世聖徒,是受全父庇佑之人,作為主的信徒我們理應征詢您的意見。”
“聰明的回答,但也是狡猾的回答。”珀菲科特毫不在意,隻是擺了擺手道:“既然如此,你們就派人一起去吧!不過想清楚,是選擇跟著北境的人一起,還是跟著帝國中樞的人一起。”
說完,珀菲科特也不等薩貝爾再說些什麼,便讓老管家送客了。
在莎貝爾走後,珀菲科特這才站起身,赤足走到了窗戶前。
領主府內有著完善的供暖,門口的廣場上就有一座能量塔和恒溫結界,珀菲科特在屋子裡赤腳,也最多隻是感覺有點涼,而不會被冷到。
但此時的窗外卻在紛紛揚揚的下著雪。
雖然能量塔和恒溫結界讓其覆蓋範圍內的氣溫維持在一個人類可以接受的範圍,卻也依舊在冰點以下。
所以下雪的時候,即便是在能量塔的恒溫結界內,依舊會有雪花落下,並且形成厚厚的積雪。
隻是相較於恒溫結界之外零下幾十度的極端低溫,恒溫結界內還不到零下十度的溫度已經算是很舒適了。